“一定要這兩日嗎?等京城的事情穩定下來,難道不成嗎?”清塵的眼神淩曆,她冷冷的望著迎晨,迎晨淡然的一笑,沒有說話,但是神色卻表明了決對不可以,清塵這才咬牙道:“好,那就依你所願。”

迎晨淡淡一笑,微微的彎身答謝道:“謝主人賞賜!微臣有些等不及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天衣了,微臣告退!”

迎晨彎著身子退出了主屋,清塵執筆的手卻怎麽也放不下去,她的手顫抖著,而她的心更是疼的曆害,她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心痛,可是她卻無法壓抑住這來勢洶洶的痛楚,淚……一顆一顆的掉落在紙上,形成了一圈濕漬!

“荊離!若不將你碎屍萬段,便永遠也償不清你讓我失去的一切,我恨你,我恨你!”突的,清塵猛然的在紙上一陣亂畫,許久後,她才頹然的俯在桌上,緊閉著雙眼似要平靜這一切。

逍遙城,在退去了硝煙的城池外是黃沙一片,狂風吹起,漫天的煙塵就如未知未來,以後將會發生什麽事情,任誰也不知道,在城樓的一處,天衣正在巡視著將士們守城,可這個時候迎晨卻蹬蹬蹬的奔了過來,拉起天衣的手就往城梯邊奔去。

她突來的這種曖昧,嚇了天衣一跳,立刻甩開了她的手,大聲怒道:“迎晨將軍,你到底在幹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請您放尊重一點!”

吼完,猛的別過身子大踏步的走了回去,迎晨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笑意,嘴角一勾的道:“明日或者後日,就可能是你的大喜之日,本將拉你去商討一番,難道錯了嗎?”

天衣的腳步一頓,緩緩的回過頭來,不敢置信的望著迎晨,輕聲道:“你……你說什麽?誰的大喜之日?”

“哈哈哈哈!”迎晨笑的張狂,可是這樣的笑意卻讓天衣突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覺,他望著她,眼神冰涼,她也望著他,同樣是眼神冰冷,迎晨走上前去,又一次的握住了他的手,緊緊的攥著,冷聲道:“想知道為什麽就跟本將來。”

說完迎晨冷冷的扯著他,又一次往城梯邊走去,這一次天衣沒有掙紮,他隻是愣愣的由迎晨牽著,一直走到了城樓下的一間客棧裏,迎晨才要了兩壺酒,兩個小菜,坐在桌邊含笑的望著天衣。

天衣不喝也不吃,隻是目光冷冷的望著她道:“為什麽要將我帶到這裏來?有什麽你想說的就直接說吧!不必如此轉彎拐角,這不象是你迎晨將軍的作風。”

“哈哈哈……”迎晨又是一笑,一仰頭將手中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才望著天衣,她隻是望著,癡癡的望著,著迷的望著,天衣冷瞪著她,就在天衣快要受不住起身走的時候,迎晨才緩緩的開口道:“本將等了幾個月啊,終於讓本將等到了,最遲後天,你將是本將的侍夫,從此之後,你將屬於本將了,哈哈哈哈!”

天衣的臉瞬間蒼白,他不敢置信的望著麵前的迎晨,急聲道:“不會的,不可能!你瘋了,你到底在說什麽?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瘋子!瘋子。”

“本將是瘋了,隻有瘋了才會看上清塵的男人,但是本將做到了,本將在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你,那個時候本將就發誓,沒有人能阻止我娶到你,你以為憑清塵這等本事,可以收攏到我迎晨嗎?你以為我會心甘情願的做清塵的奴才嗎?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你。”

“不!不是的,你這個騙子,騙子!”天衣用盡了全力的大喊,他猛的一把奪過了酒壺,然後往自已的口中猛灌了幾口後,狂奔了出去,這一次迎晨並沒有阻攔他,隻不過陰沉的一笑,然後又連飲了幾杯,這才又起身離去。

主屋的房門呯的一聲被撞開,清塵直起了身子,望著門口的天衣,陽光從他的身後照了過來,他的整個身子猶如散發著點點的銀光,她望著他,看到他眼中的血紅,還有那悲傷的樣子,清塵便知這一切迎晨都告訴了他。

忙整理了一下自已的思緒,冷然的抬眸,這時天衣一步一步的由門邊走了進來,一直走到了清塵的麵前,他彎下了身子,直直的對上了清塵的雙眸,一字一句的道:“主人,迎晨將軍說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對不對,不是真的。”

清塵不語!但是這樣卻更加的讓天衣心慌,他猛的伸出了手,抓住了清塵的衣領,將她一把拉到了自已的身邊,眼睛對上了眼睛,鼻子差一點就碰到了鼻子的高喊道:“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我對你不夠好嗎?從小到大,我不夠聽話?不夠保護你?不夠資格做你的男人嗎?你說啊,你說……”

天衣所吼的話,差一點就吼出了清塵的淚,清塵別過了臉,伸手推開了天衣,然後整理著衣衫冷冷的道:“這就是你對主子的態度?你質問本王?”

清塵冷笑著,然後也跟著高吼道:“你算是什麽東西?你隻是本王養的奴才,你想當本王的男人?卑賤如你這般,你想當本王的男人?啊?哈哈哈哈!這怎麽可能?你還記得莫言嗎?他是旋璣的親孫子,他是本王的親師弟,他是青梅竹馬與本王一起長大的未婚夫啊,本王依然可以說要他的命就要他的命,說拋了他就拋了他,你知道為什麽嗎?這就是不聽本王話的結果。”

天衣驚的瞪大了眼睛,像是第一次見到清塵那般,她那冰冷無情的話就如一把利劍穿過了天衣的心髒,天衣愣在了當場,半晌沒有說一句話來。

清塵吼完了之後,自已就似很累那般的拚命的喘息著,然後她一隻手撐在了桌麵上,慢慢的抬頭冷冷望著天衣,天衣也這樣的望著她,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但是可以感覺到來自天衣身上的那種冰冷,他望著清塵,過了一會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