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幾個小青年帶進來的,目前炸彈被帶走了,不過估計會在市局後麵的草坪爆炸,這棟大樓也不安全,局長快走吧。”手下的人焦急道。
張費麵色劇變,他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立馬驚聲道:
“走,都走!”
幾位大隊長聞言,也都神色凝重的跟在張費身後,快步朝著市局外衝去。
市局後麵的訓練場,頓時拉起了警戒線。
所有執法者都在這裏,全副武裝的等待著炸彈爆炸。
隻是這一等,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張費在原地來回踱步,等的不耐煩了,當即拽過那名隊長,瞪著眼睛問道:
“你當時看見那枚炸彈的時候,那炸彈的倒計時還剩下多久?”
隊長額頭冒汗,顫聲道:
“好……好像是10分鍾!”
10分鍾?!
張費臉都綠了。
“特麽的這都等了半個小時了,怎麽還沒爆炸?你確定是十分鍾,不是十個小時?”
隊長嚇得連忙擺手解釋:“我當時距離炸彈比較遠,但依舊看清楚炸彈的倒計時是10分鍾。”
10分鍾……
張費感覺自己被耍了,要是對方沒看錯的話,搞不好這就是個假炸彈。
張費頓時扭頭問道:“拆彈專家來了沒?”
“來了!”
話音落下,從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三四名拆彈專家走了過來。
見到專家過來,張費當即吩咐道:
“不管那是假炸彈還是真炸彈,趕緊去給他拆了!”
“是。”
拆彈專家領命而去。
不久,拆彈專家滿臉嚴肅的回來。
“局長,這就是一枚帶著定時器的假炸彈,背後就是一塊磚頭,根本就不是炸藥!”
“什麽?”
張費一聽這話,差點沒背過氣去。
今天真是鬧了一個大烏龍。
讓幾個混混,拿著炸彈來到他們大廳,還把炸彈丟下來了。
最離譜的是,這炸彈還是個假的!
這特麽太丟臉了吧?要是傳了出去,濱海的詩句都快成為一個笑柄了。
張費氣的肺都要炸了,怒吼一聲:“這些該死的小王八蛋!別讓我知道他們是誰,不然我肯定要拿他們好看。”
“局長您先消消氣,我們市局都有監控,清晰的拍下了他們的臉,目前正在核實他們的身份。”一名隊長說道。
這句話落下,剛好一人抱著筆記本快步而來。
“局長,已經查到那三個青年的身份了。”那人恭敬說道。
張費皺眉問道:“他們什麽來路?”
那人咽了口唾沫,有點不敢說。
見狀,張費勃然大怒:“說!”
那人被張費凶巴巴的模樣,嚇得渾身哆嗦。
“局長,那三個青年,是禿鷹手下的人。”那人低聲回道。
禿鷹手下的人?
一聽這話,張費頓時就愣住了,一把搶過筆記本。
一看上麵的信息,張費瞬間就氣的麵色鐵青,果然是禿鷹手底下的人。
“禿鷹,你特麽到底想幹什麽?”
張費氣的暴喝一聲。
這禿鷹簡直太可惡了!居然派手下的人,送炸彈到市局來嚇唬他。
張費氣的腦袋疼,他低吼道:“把這三個人,全給我抓起來。”
這時候,他口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是王權龍打過來的,張費不敢怠慢,趕緊接通電話。
“會長。”
“聽說你市局進了炸彈?”
王權龍的聲音顯得極為沙啞,顯然這幾天各種事忙得他焦頭爛額。
張費心虛的點了點頭,回答道:
“是的,不過經過確認,那是一枚假炸彈。”
王權龍聞言沉默了幾秒,臉頓時一黑,沉聲道:
“你腦袋上麵頂的是夜壺嗎?怎麽會讓人如此大搖大擺的拿著這東西進你市局?要是這是個真炸彈,我們濱海的市局,豈不是被一鍋端了?”
聽到這話,張費老臉火辣辣的,尷尬的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
他現在自己都覺得丟臉,更不用說別人了。
王權龍見他不吭聲,繼續罵道:“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沒譜了,現在是多事之秋,你要趕緊扛起大梁來知道嗎?”
王權龍越罵越生氣,氣呼呼道:
“張費,以前你挺聰明啊,怎麽最近犯糊塗呢?查清楚了嗎?到底是什麽人弄出的這麽一遭?”
“是,是……是禿鷹。”張費猶豫了許久才說道。
“什麽?禿鷹?他又搞什麽幺蛾子!”王權龍一怔,旋即麵色變得極為難看,但很快又長歎了一口氣,顯然心情糾結到了極點。
張費沉默了一會兒後,咬牙道:
“禿鷹這就是威脅,會長,禿鷹他就是想自立,想顛覆齊係的派係,自己占山為王。”
電話另一邊的王權龍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
“算了,他既然喜歡折騰,那就由他去。”
張費急聲道:
“會長,禿鷹就是個叛徒,他背叛了齊係,背叛了齊係,他連阿虎的人都敢殺,我們應該……”
“不。”
王權龍直接搖頭拒絕,苦笑道:
“隻有齊夏才有資格這麽做,如果我們僅憑著自己的主觀判斷,就斷定哪個元老有罪,那反過來說,想要造反和自立山頭的,自己又何嚐不是其中之一呢?”
張費語塞。
雖然王權龍這麽說很有道理,但總覺得心裏憋屈得慌。
“唉,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住齊係的基本盤,能穩多久穩多久吧,穩不住的時候,其實我這個會長,你這個局長,都可以主動辭職了,畢竟想要我們齊係死的人,太多了。”
王權龍的聲音,充滿了疲倦。
他也實在是沒有精力去管濱海內鬥的事情了。
他每天光應付那些牛鬼蛇神,就已經焦頭爛額了,隻是,齊夏推他上來一天,那他就盡力的把這一天的事情給做好了。
至於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下麵的人去解決吧,他累了。
掛掉電話後,張費心頭五味陳雜。
這時,有人前來匯報,開口說道:
“局長,禿鷹來了,說要見您。”
張費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下心境,冷笑一聲,咬著牙道:“這個叛徒還有臉敢跑到我這來,他帶了多少人?”
“隻有他自己。”那名警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