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齊夏還是有些擔心,打電話向二人確認了一下情況。
當確認了沒事後,他才放下了心來。
他簡單洗漱完,正當要出門時,提前長了個心眼,打開透視,在整棟樓掃視起來。
確認並無異常後,齊夏才推門走出房門,來到小區上了車,準備去納寶齋。
車輛行駛在道路上,齊夏一邊開車,一邊盤算著,如果李家鎮要幹他,他該如何自保,甚至是反擊事,不經意撇向後視鏡的目光,卻突然愣住了。
因為在他後麵有輛麵包車,看起來十分眼熟,好像早在上個路口,就一直跟在他身後似的。
難道是來跟蹤他的?
齊夏皺眉,踩下油門,加快速度,試圖甩掉後麵的麵包車。
但是,他越是這樣,那輛麵包車反而越是加快速度,跟得更近。
齊夏眉頭擰成川字,他感覺要是用巧合來解釋,未免太過牽強了。
他瞬間打開透視,往後麵的那輛麵包車上掃去。
麵包車上,正副駕駛各坐著一名凶神惡煞般的大漢,每個人腰間鼓鼓囊囊的,像是揣著武器。
“果然有問題。”
齊夏暗道不妙,視線再往他們腰上掃去,果然,他們二人各自揣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媽的,這幫混蛋果然是衝著老子來的!”
齊夏咬牙切齒,猛的急打方向盤,朝一邊的街道拐彎而去。
他想盡量拉開距離,甩脫身後的麵包車。
隻是,那輛麵包車也不笨,竟然在同一條街上橫穿而過,硬生生撞上他的車屁股。
“砰!”
汽車劇烈晃**一陣,發出尖銳的聲響。
齊夏麵色難看到了極點,看來對方也注意到,他們可能被發現了,索性現在就不裝了。
好在齊夏的車,性能要比破麵包好上太多,他又是一腳油門踩死,車子立即飛竄出去。
那麵包車見齊夏跑了,連忙加速跟上,但想要再次追平,怕是需要點時間。
可齊夏卻清楚,自己僅憑這樣,就想甩掉對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畢竟他不是車神,也不懂得賽車技術,憑借著豪車的性能優勢,能跑贏一般的司機,可要跟亡命徒比,根本不現實。
所以齊夏腦袋迅速運作起來,尋找最適合自救的辦法。
忽然,齊夏掃了一眼車機導航地圖,他已經離開了錦華小區的範圍。
齊夏二話不說,拿起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我要報警,我在東城大道……”
掛完電話,齊夏一邊不斷抬頭掃視著前方路況,一邊用一隻手開車的同時,另一隻手,再次翻到了王局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
電話是一陣忙音,根本沒人接通。
齊夏麵色微沉,他隻是簡單搭上了王局這條線而已,想要以此就指望自己有什麽事,對方會來保著他,這幾乎不可能。
可一個報警電話,並不能讓齊夏安心,他再次翻到了劉文謙的電話,猶豫許久,還是沒有點下撥通鍵,而是滑到了另一個號碼上。
時間,又過去了十多分鍾。
齊夏終於引來了轉機,他四周多了兩輛警車,其中一輛追著那輛麵包車,拐向了另一個出口。
危機接觸,齊夏長長的鬆了口氣,另一輛警車在前方不遠處停了下來,一名執法者正拿著單子,示意他靠邊停車,似乎是想了解什麽事。
齊夏踩下刹車,接下安全帶,剛想拉開車門,卻突然想起了昨晚王局打來的那通電話。
如果李家跟市局有勾結,那眼前這群執法者……
齊夏心中充滿警惕,保險起見,他用透視掃向前麵那輛警車。
警車內,果然還坐著兩名執法者,其中一人,讓齊夏雙眼頓時陰沉下來。
“孫隊長!”
另一人他並不熟悉,但孫隊長他絕對記得,那不是李文傑的狗腿嗎?
齊夏並不懂唇語,孫隊長這時候,正在警車內跟手下交談著什麽,他能看個大概。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用槍,不然事情太大不一定能壓下來。”
“先把他騙上車,拉到沒人的地方,用刀解決,再丟江裏去,明白了嗎?”
“明白了隊長。”
齊夏這一幕,心底瞬間冰寒一片。
有權有勢,果然可以為所欲為。
而他現在憑借聖人瞳,僅僅隻是達到了有點小錢的程度,在別人眼裏,他或許隻是一隻可以隨意捏死的螞蚱罷了。
此時,那名在車外等著的執法者,見齊夏在車裏一直沒動靜,於是皺著眉頭,朝他的車走了過來。
“幹什麽?為什麽還不下車!”
“去你馬的!”
齊夏低吼一聲,右手飛速掛擋,一腳刹車一腳油門轟下,車身驟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尖叫聲,緊接著嗖的一聲竄了出去。
那名執法者愣了一下,緊接著變色道:
“孫隊長,他跑了!”
話落,齊夏已經將油門踩到底,車子瘋狂咆哮起來,眨眼間便消失在街道轉角處。
孫隊長氣得臉都綠了,狠狠罵道:“廢物!趕緊上車,給我追!壞了李少的事,咱以後別想繼續混了!”
“是!”
執法者應聲道,立刻回到主駕駛,發動車輛追去。
……
此時,就在齊夏開始著生死競速之時,另一邊,柳氏珠寶的大廈內,柳欣然左手環胸,右手拖著下巴,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車流,陷入沉思當中。
這時候,秘書敲了敲門,進來匯報道:“柳總,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怎麽回事?”
柳欣然聞言,表情平淡的問道。
她摸爬滾打多年,早已練就喜怒不形於色的處世風格。
秘書恭敬道:“齊先生確實跟李家的李文傑有所摩擦,剛開始的摩擦,以市局的王副局長碰巧趕到現場而結束,而後李文傑這幾天,都在籌劃要報仇的事。”
“也就是說,剛剛齊夏給我打的那通電話,所說的是真的?”
柳欣然美眸中精光一閃,緩緩開口。
“是真的。”秘書點頭,繼續道:
“李文傑在濱海順風順水慣了,在他眼裏,齊先生就是個泥腿子,被這樣的人當眾踹了一腳,他怎麽可能不報複,這些年因為一點小事得罪他,就人間蒸發的人,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