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彭北風,也不是什麽善茬。

齊夏不急不慢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解釋了一遍。

這些事也瞞不住,他總不能把彭少強給殺了吧?

當然,跟林寶寶有關的事,他隻說自己是拖關係找過去的。

彭北風聽到之後,沉吟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充滿了譏諷。

“年輕人,你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彭北風冷哼道:

“你說我兒子在幫你的棲霞公司運作的時候,導致你虧損了二十個億?你棲霞公司,莫非是什麽大型跨國企業不成?”

對方的話語中,全是嘲諷與輕蔑。

齊夏也不惱怒,反而淡淡一笑:“那倒不是,隻是一個小企業。”

彭北風當即冷笑道:

“既然是一個小企業,你哪來的膽子和勇氣說我兒子的不是?我兒子的能力我一清二楚,你莫非是打算敲詐我彭家吧?嗬嗬,我勸你最好不要這樣,因為後果會超乎你的預料,你會承受不起!”

這話帶著濃濃威脅,如果換成一般人,恐怕早已嚇的發怵。

但是,齊夏卻依舊鎮定無比。

“我就問一句,彭家主是願意出這個錢,還是不願意出?”齊夏再次重申了一遍要求。

“哈哈哈,年輕人,你知道我們彭家是幹嘛的嗎?”

彭北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聲音驟然冰冷:

“你敢動我兒子試試?”

齊夏聽後,目光越發冷厲,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彭北風表情滿是錯愕。

剛才這個臭小子的態度,居然這般狂妄囂張!

“媽的!”彭北風罵了一句,隨即臉色猙獰起來:

“給老子查!把這個小崽子的底細,給老子調查清楚,老子一定弄死他!”

說罷,彭北風直接摔碎了電話。

……

另一邊,齊夏這,掛斷電話以後,他的麵色也不是很好看。

本來對這什麽彭家,他倒是願意敬重幾分。

可現在看來,他們不僅僅是跋扈,還很蠻橫。

“齊夏,怎麽樣?”

齊夏身旁,禿鷹趕忙詢問道。

“沒談妥。”齊夏搖搖頭。

“靠!彭家什麽來路啊?他們兒子都這麽煞筆了,彭家這些做大人的,也不來擦擦屁股?”禿鷹皺眉說道。

“管他們呢,反正人在我們手裏,那什麽彭少強,害我們賠了那麽多錢,若是彭家掏不出賠償來,人我肯定不會放。”齊夏說道。

禿鷹點了點頭,隨後又歎息一聲:“唉,真特麽晦氣。”

兩人坐了片刻,便各自去辦各自的事情去了。

齊夏回自己辦公室見了柳欣然。

他翻看起了柳欣然帶來的那些東西,越看下去他就越心驚。

到最後,齊夏放下文件,驚聲道:

“柳姐姐,這些東西你要是握在手裏,可就是濱海最有錢的貴婦人了,你就這麽給我了?”

柳欣然抿嘴淺笑,緩緩搖頭道:

“這可不一樣,想把生意做好,光憑借著一腔孤勇可不行,更何況這塊大蛋糕,始終都會有人眼紅,我若是不給自己找個穩固的靠山,那能行嗎?”

齊夏聞言,沉默許久,也覺得柳欣然說的確實有道理。

他長舒一口氣,認真道:

“好,回頭我找禿鷹他們一起商量一下,公司上麵的事我們都不是很懂,能有你掌舵,那絕對是一件大喜事。”

柳欣然聞言,頓時笑顏如花,然而,就當他打算說點什麽的時候,陳加辰卻在外麵敲了敲門。

“進來。”齊夏喊道。

陳加辰推開門走了進來,神情嚴肅道:“老板,樓下來了一幫人,看起來麵色不善,劉總下去應付了!”

齊夏精神一震,連忙問道:“什麽來路的人?”

“還不清楚,不過據他們自己所說,他們來自賈家。”陳加辰答道。

聽到這話,齊夏麵色瞬間陰沉下來。

“賈家?”

柳欣然也微微變了變,她疑惑的問道:“莫非是青州的那個賈家,他們上門來了?”

齊夏麵色微冷,冷哼道:

“有些恩怨,我下去看看。”

他話語平靜,卻透露出絲絲寒芒。

齊夏和陳加辰快步朝著電梯走去,來到了一層。

剛從電梯內走出,便看到門口一群黑衣壯漢站立,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盯著張彪等人。

“他就是那什麽佩奇!就是因為他,我們大少爺才被打的那麽慘。”

其中一人,指著禿鷹對著領頭人說道。

“哦?”領頭人挑了挑眉毛,隨後邁步走向禿鷹,冷聲說道:

“你就是佩奇?”

禿鷹心裏一個咯噔,感覺有些不妙,他下意識退後幾步,警惕的說道:

“我不是,你搞錯人了。”

他的身體繃的極緊,顯然是在提防對方偷襲。

然而,領頭人卻根本沒將他放在心上。

他目光陰寒的說道:

“我賈家的大少爺,就是你打傷的?”

聽到對方這樣講,禿鷹心中更加忐忑,但還是冷哼道:

“什麽大少爺?我不認識,你們是想到我這來無緣無故找茬?如果是這樣,那我隻能說你們來錯地方了。”

此話一出,領頭人目光陡然變得森寒起來。

正當他要發作的時候,齊夏總算是走了出來。

“諸位這麽大張旗鼓的,是要做什麽?”齊夏麵容淡漠,看著眾人。

領頭人掃視了齊夏一眼,隨後冷聲道:

“你就是那個齊夏?”

聽到這話,齊夏雙目一眯,隨後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是,就是不知道你們是何人,來此又想要做什麽。”

“嗬嗬,齊夏,你指使手下打傷了我們大少爺,竟然還問我是誰?”

領頭人嗤笑一聲,隨後目光漸漸凝聚:

“今天不僅這個叫禿鷹的要跟我們走一趟,你也不能例外。?”

齊夏聞言,心中一凜,隱約猜測出了對方的身份。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平靜的說道:“打傷你們大少爺的事,我並不知曉,你們若是想不分青紅皂白的往我齊某人的身上潑髒水,我齊某人也不是好惹的。”

“嗬嗬,你到現在還不承認?還需要我拿出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