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費見狀,急忙關切道:“賈少爺,你沒事吧?來來來,喝杯水壓壓驚。”
他倒了杯水遞過去,同時笑嘻嘻道,“賈少爺,聽說你們是因為一個叫佩奇的,才被害的這麽慘的?”
哢嚓!
提起佩奇這個名字,賈爭景恨的牙癢癢,雙目瞬間血紅一片,幾乎噴出了火。
他惡狠狠的盯住張費,咬著牙問道,“我不管你跟齊夏時什麽關係,但這佩奇你必須給我揪出來,否則你承受不住我賈家的怒火?”
“嘿嘿……”
張費陰測測的笑了笑,隨即道,“賈少爺,您先別激動,這事我們濱海高度重視。”
說到這裏,張費嚴肅了起來,繼續道:
“王會長親自給我打來了電話,說要嚴懲凶手,不管凶手是什麽人,我們市局都一定會把他給揪出來!”
賈爭景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
“賈少爺,我來一是代表市局探望探望你,你感覺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渾身哪哪都痛,不僅腦震**了,肋骨都斷了幾根,我非要讓那些人死不可!”
賈爭景怒火中燒,再一次表達自己的立場。
他希望張費能識時務一些。
而張費在聽了他的話後,笑意加深。
傷這麽重?那可太棒了。
“咳咳,另外,我也是來確認一下情況,這事到底是什麽人幹的?”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始作俑者就是那個佩奇!”
賈爭景憤怒道。
兩起誤會,都是因為那個叫佩奇的人,賈爭景對這個名字簡直恨到了骨子裏。
甚至超越了對齊夏的恨意。
張費聞言眉梢一挑,強壓下幾乎快要忍不住上揚的嘴角,咳嗽幾聲後,認真道:
“佩奇是吧?好,接下來我市局會全力搜捕佩奇,一定給賈少爺一個交代!”
“哼!”
賈爭景冷哼一聲沒有再搭理張費,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一番。
張費見狀,滿臉堆笑的退出了病房。
出門之際,他掏出遙控器,輕輕一按。
病房裏的電視亮了起來。
電視裏傳來畫麵和聲音。
“我是佩奇!”
第一句話剛從電視裏傳來,賈爭景就迅速睜開了雙眼,錯愕的看著電視中,正在播放的動畫片。
“我是佩奇(豬叫),這是我的弟弟喬治(豬叫)”
“這是我的媽媽,這是我的爸爸……”
賈爭景看著電視中,粉紅色吹風樣的小豬,在介紹著自己的家人,他的麵色越發扭曲。
“我要你們死!”
淒厲的吼聲,不僅傳遍了整個市局醫務室,就連走到門口的張費,都不禁回頭。
“哈哈哈哈哈。”
張費再也繃不住了,狂笑著走了出去。
……
齊夏這邊,他也得知了消息,樂的不行。
此時的他正跟王權龍打著電話呢。
王權龍嚴肅道:
“賈家那邊正在不斷對我施壓,還捅到了省政院那裏,說我們濱海的執法機構不行,要求異地審理。”
齊夏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沉聲道:
“這事可不能如他們所願,不然不僅公信力沒了,自己的腹地還要被插入一支不屬於我們的執法隊。”
“我也是這麽想的,好在你提前做了準備,現在隻要我們好好全城搜捕佩奇就行了。”
王權龍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而此刻齊夏則站在窗戶前,看著窗外的繁華夜景,心中卻是冷笑不止。
賈爭景冷靜下來後,肯定能想到是他幹的。
不過那又如何?他沒有半點證據。
而在濱海,憑他還翻不出太大的浪花,他也並不打算簡單的放過對方。
深吸一口氣,齊夏下了樓,錢已經到賬了,他可以去灰樓看看了。
齊夏來到樓下,張彪替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咱們去哪兒?”
張彪問道。
齊夏淡漠道:
“灰樓!”
張彪點點頭,一踩油門離開了,車速很快。
因為齊夏早就打好了招呼,楊雲龍帶著人早就在這裏等候多時。
“楊叔!”
齊夏一下車,便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哈哈……齊先生,來,裏麵請。”
楊雲龍熱情的將齊夏迎進灰樓內,吩咐道:
“來人,趕緊泡茶!”
“是。”
一個精神抖擻的青年應了一聲。
齊夏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或許是廉政會知道他對這裏有意,於是特意把灰樓簡單收拾了一遍。
此刻,對麵的楊雲龍笑道:
“齊先生,手續我已經全部給你準備齊全了,按照你說的,三個億,這棟大樓以後就完全屬於你了。”
“哦?那真是多謝楊叔了。”
齊夏笑眯眯的道謝。
楊雲龍搖了搖頭,他現在哪敢承齊夏的謝啊,直接把合同推到齊夏麵前:“這是轉讓文件,你簽一下就行。”
齊夏點了點頭,拿起筆,在合同上唰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楊雲龍仔細核對一遍後,終於徹底鬆了一口氣,笑嗬嗬的說道:
“以前啊,灰樓是濱海最尊貴的地方,現在啊,這裏要改變齊樓咯,我以後,倒是也要來經常叨擾了。”
“楊叔說哪裏話,您來,我還不隨時歡迎嗎?”
齊夏笑著說道。
而後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後,楊雲龍帶著人告辭離開。
目送楊雲龍走遠後,齊夏看向旁邊的張彪,吩咐道:
“彪哥,回頭找靠譜的人,把這灰樓裏裏外外全部翻新一遍。”
張彪聞言頓時明白齊夏的意思,咧嘴一笑道:“好嘞!”
不過這時候張彪也好奇起來,問道:
“要把灰樓改名為齊樓嗎?”
齊夏沉吟一會兒後,低聲道:“改名柳樓吧。”
“柳樓?”
張彪有些錯愕。
他對柳欣然的了解不多,甚至可以說沒什麽交集,所以也沒法聯想到她身上。
可張彪也識趣的沒有多問,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
第二日,齊夏又是早早起床。
今天他特意換上了莊嚴的西服,來到小區門口,除他以外,張彪、小狼、禿鷹等人都在。
甚至連王權龍都來了。
今天,是審判院審判劉家餘孽的日子。
在場這麽多人,所有人都麵色嚴肅,唯獨禿鷹像是一晚上沒睡,黑眼圈特別重,整個人都憂心忡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