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聯係完後,兩人一起進了醫院,找到了蘇琳所在的病房。
蘇琳倒確實有幾個知心的朋友守在病房中,見到齊夏總算是來了,一個個都鬆了口氣,紛紛站起身。
但是,當她們注意到,齊夏的身邊還跟著個女人時,頓時就來了氣。
“你果然就是個渣男!”
周姐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怒視著齊夏,眼眶中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湧。
其餘眾女也都憤憤不平,一副痛恨無比的模樣,恨不得將齊夏給千刀萬剮。
“琳兒都被你傷害的跳江了,你居然還不知道回頭,你難道真要把她逼死嗎?”
“齊夏,你為什麽要背叛琳兒,你不喜歡她,你招惹她幹什麽?”
“嗚嗚,你為什麽要辜負我們家琳兒啊……”
周圍的那些朋友全部都哭成一團,一個個指責著齊夏。
齊夏聽著她們的指控,整個人都懵了。
再往病**看,蘇琳此時愣愣的坐在那裏,臉上毫無血色,看起來蒼白極了。
尤其是一雙眼睛更加的紅腫起來,仿佛剛從水池裏撈出來似的。
看見齊夏的那一刻,她的眼淚頓時就像斷線珍珠一般滑落了下來,但卻什麽都沒說。
齊夏懵了,怎麽好像他真成什麽拋妻棄子的渣男了一樣?
“不是,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齊夏試圖解釋,但他越解釋,那些人就越憤慨。
甚至還有個脾氣暴躁的護士,直接衝過來狠狠踹了他一腳。
“呸,我最看不起渣男了。”
齊夏踉蹌倒退,差點摔倒,心裏也升騰起一股怒火。
但好在這時候,蘇雲溪拉了他一把,衝他搖了搖頭,低聲道:
“我堂姐一直是個囂張跋扈的人,現在看她那麽安靜的坐在那,肯定是出了問題,我們先去找大夫問問吧。”
齊夏一聽,也發覺了異常,點點頭,轉身離開了病房。
齊夏帶著一肚子疑惑,來到了主任室,總算見到了主治醫師。
“蘇琳落水時,頭部應該是受到了撞擊,現在失憶了。”
主任醫師一邊說著,一邊拿了份檢查單遞給齊夏:
“雖然目前還隻是初步判斷,但根據蘇小姐身體數據反饋來看,這種可能性很大。”
齊夏盯著報告單上的內容,眉頭漸漸擰起。
他抬起頭,朝著醫生說道:
“失憶了?可有康複的可能?”
“這個暫時沒法判斷。”
醫生搖了搖頭,“不過按照目前的結論,蘇小姐可能會想起之前的事,但是需要慢慢引導,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總是能重新融入生活的。”
齊夏聽完後,陷入短暫的沉思,他皺眉開口問道:
“如果是這樣,你們醫院不應該找她的家人?找我來是幹什麽?”
“哦,你不是她男朋友嗎?”
主治醫師理所當然的反問,但很快又意識到了不妥,因為齊夏身邊還跟著一個相貌出眾的女人。
齊夏聞言,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為什麽都說她跟我有什麽關係?”
主治醫師一臉詫異道:“難道沒關係?可是蘇小姐昏迷的這段時間,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包括醒來後她的那些朋友,也在勸說著蘇小姐想開點,不要想著你這個……咳咳,這個渣男……”
說到最後,主治醫師都感覺有些尷尬了。
因為他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隻能實話實說。
而齊夏則一陣麵皮狂抖,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誤會早在當初蘇琳跳江時就埋下了。
本來他都沒想過要跟她的那群閨蜜解釋。
卻沒想到這誤會此時也就越來越深,以至於到了現在已經完全不能收場了。
想明白這件事之後,齊夏隻感覺一陣無力。
這尼瑪,當初就不該把蘇琳帶上。
離開辦公室以後,齊夏看向蘇雲溪問道:
“雲溪姐,她家人的電話你打過了嗎?”
蘇雲溪微微頷首,隨即歎息一聲:
“打過了,不過什麽時候來就不清楚了。”
齊夏聞言一陣無語,他在考慮要不要管蘇琳。
這時候,哪個周姐也紅著眼眶從病房當中走出來了。
“齊夏,你怎麽這麽狠心?”
“明知道琳兒對你情有獨鍾,你竟然還這麽殘忍的傷害她。”
“齊夏,枉費琳兒一心一意的愛你,你為什麽要辜負她?你怎麽忍心!”
齊夏聽完,頓時一陣無語。
這特麽誰辜負誰了?
“琳兒現在又要尋死了,你還不去好好哄哄她,哪怕是哄哄也好啊。”周姐咬牙切齒的盯著齊夏。
“我哄她?”齊夏一臉黑人問號。
“對,你哄哄她吧,哪怕是騙騙她,讓她不要再為你傷心難過了也好,隻要她能接受現實並走出來,總比你現在如此絕情要好。”
周姐的聲音充滿著希望,齊夏聽到這話卻更鬱悶了。
蘇琳要是那麽好忽悠,也就不會鬧自殺了。
不過,事到如今他能怎麽辦?
難不成扭頭就走?
老實說,他跟蘇家的恩怨,蘇琳也受了那麽多懲罰,他確實不應該再帶著有色眼鏡看待她了。
齊夏猶豫了片刻,便邁步準備進入病房。
周圍那幾個小姐妹紛紛瞪大眼睛看著他。
“你們先出去。”
齊夏擺擺手,示意她們先出去。
幾名小姐妹此時哪放心讓這大渣男和她單獨呆在一塊?
“齊夏,你這個負心漢,你還敢進去,琳兒看到你肯定又得傷心了。”
“哼,齊夏你別做夢了,我們不會再讓你傷害琳兒的!”
幾位小姐妹說著說著就要動手攔著他。
齊夏見狀眉頭緊蹙,周姐這時候走了進來,解釋道:
“讓他進去試試吧,能把琳兒的情緒勸的穩定一些也好,現在琳兒藥也不肯吃,整日整日的哭,萬一真出事了怎麽辦?”
聽到這番話,幾個小姐妹遲疑半晌,才終究同意讓齊夏進去,隻是仍然虎視眈眈的守在門外。
齊夏推開門進了病房,就看到一臉憔悴的蘇琳正坐在床沿。
她神色木訥的看著齊夏,眼淚止不住的流淌著,雙眸無神空洞。
齊夏坐在了旁邊,眉頭緊皺著,眼裏充滿了嫌棄。
這時候,一隻白皙到沒有血色的手從被子裏伸了出來,抓住了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