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些,可能麵臨的牢獄之災都不會太長。
不過,王權龍隻是思考了一瞬,便搖頭道:
“不會,因為你跟那些財團世家,有著明顯的區別,這點我早就清楚了。”
齊夏總算是鬆了口氣,隨後點頭道:
“那就用法律的武器來處理他們吧,另外劉家有兩個人,事後我要把他們運作出來。”
“這倒是不難辦,之後也就是一句話的事罷了。”
王權龍淡笑著說道,隨即又想到什麽,道:
“對了,你對灰樓還算熟悉吧?”
“灰樓?”
齊夏愣住,隨即點了點頭,道:
“還算熟悉,怎麽了?”
王權龍深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股煙圈,道:
“這灰樓吧,名聲不怎麽好,而且我也不打算,讓他繼續留在灰爺的手中,市政會是打算對灰樓進行拍賣,你怎麽看。”
王權龍說完,目光灼灼的看向齊夏,等待他的答案。
“拍賣啊。”
齊夏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鼻尖,道:
“這灰樓確實藏汙納垢,本身就有很多問題,既然你們決定要拍賣掉它,我當然沒話說。”
“你不打算把這地方弄過來,改名為齊樓?”
王權龍挑眉問道。
“改成什麽?”
齊夏聞言詫異道:
“那我不成了以後別人的墊腳石,成了大boss了?回頭別輪到我被踩在腳下,成其他人的背景板了。”
“哈哈。”
王權龍被他逗樂了,擺擺手,道:
“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灰樓也算是我們濱海的一大特色建築了,你就不想拿來自己住著?”
齊夏毫不猶豫的搖頭。
灰樓那地方實在是太紮眼了,他真怕自己剛入住,就有人跑到門前鬧事。
“那好吧。”
王權龍點點頭,忽然笑眯眯的說道:
“小齊啊,沒想到我們叔侄兩個,居然真的拚出來了,不容易啊。”
“這不挺好的嗎。”
齊夏也嗬嗬直笑,其實他倒不是很意外大選的結果。
畢竟他的手裏,還握著林寶寶臨走前留下的大殺器。
大殺器在手,他並不擔心省政院的結果,唯一擔心的,可能就是時間上會來不及。
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想到這兒,他頓時輕鬆許多。
不過這時候,齊夏想到了一個問題,皺眉道:
“有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但我怕一直憋著,會把自己給憋壞了。”
“什麽問題,你說。”
王權龍見狀微微一怔,旋即認真的點點頭。
齊夏沉吟片刻,最終才歎氣道:
“王叔,我知道最近空出了一大堆位置,你也正是缺人手的時候,但是吧,我覺得有些人就不適合待在這裏,不然長此以往,可能又會變得像以前那樣……”
聽著他的話語,王權龍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他知道齊夏說的是什麽意思,不由苦笑一聲,點頭道:
“我心裏有數,不過這些人呢,雖然品性不行,但是勝在能做事,等我空出手來了,一一收拾他們。”
齊夏鬆了口氣,既然王權龍心裏有數,那應該沒事了。
他離開了市政會,走出門的那一刻,真正感覺渾身都輕鬆了。
這種輕鬆不是裝出來的,也不是故作姿態,而是發自內心的感覺。
“呼!”
齊夏伸了個懶腰,扭動脖子看了看天邊的夕陽。
劉家就好似這夕陽般,也徹底到了落寞時刻。
接下來隻要靜靜等待著他們承受審判就行。
這時候,張彪拿著手機迎了上來。
“彪哥?”
“小齊!”
齊夏看著他笑道: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張彪將手機遞給他道:“小齊,有電話找你,醫院打來的。”
“醫院?”
齊夏緊皺著眉頭,他應該沒什麽認識的人,現在躺醫院裏了吧。
疑惑歸疑惑,但他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嘟嘟嘟——
電話裏傳來幾聲忙音,緊接著卻又響起一個沉穩的聲音:
“喂,是齊先生嗎?我是蘇小姐的主治大夫。”
“蘇小姐?哪個蘇小姐?”
齊夏下意識的問道。
“蘇琳。”那個聲音再次傳來。
聽到蘇琳的名字,齊夏的腦海中,終於想起了這號人物。
蘇家二房的大小姐,之前跳江被他給救了上來,後麵昏迷不醒被送醫院去了。
“哦,原來是她啊,怎麽了?”
齊夏恍然,同時問道。
“她出了點狀況,你抓緊來醫院一趟吧。”
那人開口說道,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齊夏放下手機,眉頭緊鎖。
莫非是毒性發作了?
沒可能可能啊,他不是提前給過一周的解藥嗎?
想也想不通,齊夏幹脆上了車。
“彪哥,送我去醫院一趟。”
張彪點點頭,也沒問什麽情況,直接開著車趕往醫院。
路途中,齊夏覺得要是出了點什麽事,他是不好做些什麽的。
於是,掏出手機給蘇雲溪打去了電話。
“雲溪姐,你那個堂姐蘇琳你還記得嗎?”
電話那頭的蘇雲溪明顯愣了下,旋即點頭道:
“記得啊,怎麽了。”
齊夏組織了下措辭,開口道:
“前段時間她跳江了,把她救上來後,現在人在醫院,剛剛醫院打了個電話過來,讓我們過去一趟。”
“什麽?跳江?”
蘇雲溪的聲音猛然拔高,驚訝無比的叫道。
“對。”
齊夏嗯了一聲,隨後補充道:
“你好歹跟她沾點邊,要不一起過去看看?”
如果是平時,蘇雲溪肯定是不想跟蘇琳沾上半點關係的。
但現在人家畢竟住進了醫院,還出了事,在濱海她也沒有別的親人。
想到這裏,蘇雲溪終究是歎了口氣,沉吟道:
“行,我跟你一起去醫院看看。”
說罷,二人約定在醫院門口匯合。
……
醫院。
齊夏和蘇雲溪二人趕到醫院時,已經快晚上七八點了。
“你這堂姐太瘋了,我也不想再把她留在身邊了,幹脆你打個電話回蘇家,讓人把她接回去吧。”
齊夏皺著眉頭,滿臉嫌棄的撇撇嘴。
這蘇琳就是個神經病,居然還能跳河玩命折騰自己,簡直就是個奇葩。
蘇雲溪聞言也是深吸口氣,隨後點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