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我們還有你,還有我,還有忠心於我們劉家的暗衛!”

劉文才上前,激動的抓住了劉文謙的肩膀。

劉家二代子弟中,老大劉文才不爭不搶,兢兢業業,大半生都在為事業奮鬥,從不覬覦家主之位,對老爺子的命令堅決執行,誰當家主,他就效忠誰。

老二劉文德,野心勃勃,不斷發展自己的勢力,處處打壓劉文謙,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對家主之位的野心,任誰都看得出來,也是最受老爺子喜歡。

老三劉文謙,韜光養晦,早早搬離劉家,以退為進,既可以彌補年少時犯下的情債,又能不被人注意。

四妹劉清音,同樣不爭不搶,不過她是被心病所困。

這四個人當中,看似最病入膏肓的是老二,實則老大劉文才,才是在其中陷的最深的。

劉家後繼無人,家主之位空缺多年,何嚐不是他這個嫡長子的能力不行?

他自卑,不善言語,但比誰都希望,劉家能夠光耀門楣,執念已經深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

誰當家主,他就拚盡全力的去支持誰,也不管外麵是如何傳言,他隻想讓劉家再更加強大一分,同時也在自責自己的無能。

就是在這種因素下,才有了現在的劉文才。

而此刻,得知劉家輸了,有滅門之危了,他的心裏那壓抑了許久的病態,終於是全部噴湧而出。

“老三,我有辦法,我帶著暗衛去殺了齊夏,隻要想辦法殺了齊夏,哪怕是用再卑劣的辦法都無所謂。”

“事後哪怕是槍斃我都無妨,但隻要齊夏一死,就沒人會跟我劉家作對了,而你,老三,你就可以帶著劉家子弟複出,以你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劉家就又是一方豪門,遲早有複興的可能!”

劉文才越說越激動,甚至連聲音都有些顫抖,神色瘋狂。

見劉文謙沒有說話,劉文才連上期盼的神色更甚。

“老三,你說句話啊,你帶著有才幹的年輕子弟躲起來,躲一段時間就好,等我的好消息。”

“我知道我這一脈可能會拖你後退,我連自己的妻兒都殺了,老三你隻要放心的去做你的事就好了。”

劉文才越說越瘋狂,說到最後,讓劉文謙瞪大了雙眼,陌生的看著麵前的大哥。

“大哥,你把誰殺了?你能不能醒醒!”

他伸手拍打劉文才的肩膀,想將他喚醒。

然而劉文才卻渾然未聞,依舊癲狂的喊叫著。

“老三,你說句話啊,隻要你點頭,我現在就帶人出去,我總會找到機會,總能宰了齊夏的!”

“你瘋了麽?”

劉文謙怒喝一聲,狠狠推開了他。

此時此刻,他已經怒火滔天。

見劉文才還在大喊大叫,他抬手一巴掌直接甩在了劉文才的臉頰之上。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劉文才愣住了。

“老三,你打我幹什麽?”

“為什麽不能打你!?”

劉文謙怒火中燒,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剛才說什麽?你特麽連你自己的妻兒都下得去手,你真的變成畜生了?”

“我……”

劉文才張嘴想要說些什麽。

“滾!劉家已經滅亡了,不要再把劉家拉入更深的深淵了!”

劉文謙厲喝一聲,猛的推開劉文才,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他心中很痛苦,這樣的劉家,又哪來的繼續存在的必要呢?

看著劉文謙遠去的背影,劉文才愣在原地,臉上閃爍掙紮,最終,化為了猙獰。

“劉家沒了可以再建,但絕不能徹底消亡!”

“齊夏一定要死,齊夏隻要死了,事情一定還有轉機。”

劉文才喃喃低語,隨後朝著劉家暗衛的訓練基地而去。

劉文謙安排好一切,身心俱疲。

他並沒有離開,而是找了個地方,把自己鎖了起來。

剩下的事,他不願在管,也管不了了。

……

半個小時後,齊夏這邊,他坐在指揮車上,車隊已經來到了市郊,前方不遠處都是劉家莊園的大門。

武裝局的人馬早來一步,已經將整個劉家給團團包圍。

總算是到了地方,齊夏下車。

他的這身白色的製服,幾位的引人矚目,他剛下車,幾名武裝局的領導就走了過來朝他敬禮。

市政會直接下的命令,這幾日武裝局由市局統一調度。

齊夏回了個禮,隨後問道:

“現在劉家是個什麽情況。”

“我們來晚了一步,劉家當中不少人四散而逃,不過我們正聯合市局人馬,進行著圍追堵截。”其中一名領導回答道。

齊夏點了點頭,這些事情他不懂,於是就示意張費來。

“他叫張費,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你們應該也認識,行動上的事,我也授權給他指揮了。”

聽到這話,幾名領導連忙和張費握手。

畢竟是齊夏的左右臂膀,齊夏肯信任他,足以證明他們的價值。

更何況,這什麽總指揮的職位,也是市政會下的任命。

張費也微笑致意,寒暄了兩句後,他便直接開始布置了起來。

齊夏全程沒有插話,隻是滿臉惆悵的看著這處劉家莊園。

他是勝利者,一切在今天,也可以有最終的定數。

可是在麵對劉家時,完全沒有他在麵對李家的那種暢快。

反而是深深的複雜和糾結。

“齊局,人手已經布置完畢,隨時可以爆破大門和牆體,我已安排了數個攻堅小組,一定能將所有劉家殘餘人馬,全部抓捕歸案!”

張費走了過來匯報,這一次,他顯得異常嚴肅與專注,就仿佛是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般。

齊夏一怔,在他的身上,有那麽一瞬間,他看到了王五的影子。

心中對劉家的複雜之情,也在這一瞬間**然無存。

齊夏微微閉上了雙眼,低聲道:

“行動吧,如遇抵抗、拒捕者,可以開槍。”

“遵命。”

張費沉聲應了下來,緊跟著,他立刻拿起通訊器,高呼了一聲:“開始!”

“轟隆!”

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隻見劉家的大門被重型炸藥直接炸塌,各處的牆體,也有被炸藥炸出數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