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錯了。”
齊夏搖了搖頭,而後嘴角掀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因為你們劉家所逼,我們早就不死不休了不是嗎?”
劉文德雙拳緊握,可這種情況下,他也隻能咬著牙低吼道:
“廢話少說,現在來換人!”
說罷,他對著旁邊的阿虎吩咐道:
“把人帶過去。”
阿虎點了點頭,而後將劉俊從地上抓了起來。
劉文德也在這時低吼道:
“把張彪還給他們!”
隨著劉文德命令落下,那兩名手下立即押著張彪走過來。
雙方的氣氛,也在此時劍拔弩張,生怕對方耍什麽花招。
劉文德倒是真想在待會直接翻臉不認人,可問題是,比起找齊夏的麻煩,他更在乎的是自己兒子的情況。
所以這場交易,他倒是也老實。
雙方都成功換回了自己想要的人。
“俊兒,你怎麽樣?”
劉文德快步衝到劉俊近前,伸出手臂摟住他,滿是關懷的詢問。
“爸……嗚嗚……我肚子好疼……”
劉俊麵色蒼白,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整個人虛弱到極點。
劉文德看著自己的兒子如今的淒慘模樣,雙目中閃過一絲悲痛。
同時他對齊夏更加憎恨。
“該死的混蛋!”
劉文德憤懣無比,但卻不得不忍氣吞聲,他更在意的,是把劉俊趕緊送去醫院治療。
於是,他連忙對著兩個保鏢催促道:
“快扶我兒子上車!”
那兩名保鏢連忙上前攙扶,而後準備離開。
“齊夏,你最好看住了你的身邊人,要是有誰落到我的手裏,我保證他會比我的兒子,更為淒慘!”
臨行之際,劉文德轉頭看向齊夏,目光陰森的說道。
聽到這話,齊夏神色不變,淡淡說道:
“放心吧,另外,我覺得你還是趕緊送你兒子去醫院吧,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劉文德聽到這話,微微一怔,而後目光陰晴不定的閃爍一番,便坐上車揚長而去。
而在劉家父子離開之後,齊夏也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趕緊吩咐道:
“我們也趕緊走!”
張彪雖然傷勢嚴重,但好歹性命無憂。
眾人聞言,也紛紛跟上。
回到車上,齊夏這才有時間開始關注起張彪的傷勢。
“彪哥,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齊夏看著昏昏欲睡的張彪,眉宇間露出擔憂之色,開口問道。
聽到齊夏的詢問,原本半閉眼眸的張彪緩緩睜開眼睛。
“我沒事,我還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活著離開劉家的手中。”
他咧了咧嘴,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而後他看向齊夏的目光多了幾分感激與欣慰:
“小齊,你這段時間應該也做了不少努力吧,多謝你了。”
齊夏聞言,則沉默片刻,隨後鄭重說道:
“彪哥,是我應該謝謝你才是,如果不是你,被抓緊武裝局的就是我,我也沒有救你出來的可能。”
張彪聞言苦澀一笑,搖頭道:
“謝我幹什麽?你如果被抓進去,我同樣幸免不了,而且也不隻是我,一大堆人或許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說著,他的眼眶泛紅,語氣哽咽:
“我還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奇跡了。”
齊夏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輕歎一聲,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正當兩人相顧無言之際,齊夏兜裏的電話突兀響起,打破了車廂內的安靜。
掏出電話,是王權龍打來的,估計是在著急他這裏的情況。
齊夏按了接聽鍵,還未來得及開口,對麵的王權龍便迫切的說道:
“小齊,你那怎麽樣了,需不需要我派人來接應你一下?”
齊夏聽到這話,頓時笑道:
“放心吧王叔,我這會已經帶人撤退了,不用擔心。”
王權龍聽到這話後,頓時鬆了口氣。
不過很快,他又緊張了起來,問道:
“人你換出來了嗎?”
他知道齊夏重情義,一天沒把張彪撈出來,齊夏就一天不會安心。
齊夏點了點頭,而後笑道:
“當然,人已經帶出來了。”
“那就好!”王權龍總算是徹底放下了心,不管怎麽說,這次能夠解決這件事,以後他們也就徹底無後顧之憂了。
“需要我安排幾個醫生來嗎?”
王權龍猜測到了張彪的情況可能不太好,所以這樣詢問著。
齊夏卻搖了搖頭:
“暫時不必了,彪哥的傷勢並不是致命傷,我來處理就行了,王叔你準備明天的大選就是了。”
“那行,既然如此的話,就先掛了。”
“嗯,再見。”
說完,齊夏便結束通話。
而掛斷電話後,齊夏的眼眸漸漸眯了起來,目光冰冷至極。
他跟劉家最後見勝負的時候,也就在明天了。
齊夏還是決定現在王權龍家落腳,雖然就剩下了最後一個晚上,但同樣也不能掉以輕心。
畢竟明槍暗箭防不勝防,萬一劉家鋌而走險,在今夜動手呢?
齊夏可是親眼看到劉家的狠辣與無情,因此他必須提前做好萬全的準備。
於是,齊夏帶領眾人回到了王權龍家。
張彪被帶到了這裏,齊夏拿出銀針,準備親自給他治傷。
張彪卻覺得太麻煩了,擺手道:
“小齊,我這都是皮外傷罷了,不礙事的,等幾天就自己好了。”
但齊夏卻笑道:
“彪哥,我還需要你盡快恢複出山,幫我統領手下呢。”
張彪聞言,也不好拒絕,隻好任由齊夏施展。
經過這段時間的成長,齊夏的針灸之術,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雖然治不了張彪瞎了的一隻眼,但讓他的皮外傷盡快痊愈還是沒問題的。
齊夏捏起一根銀針,囑咐道:
“彪哥,你趴下在**吧。”
張彪聞言點點頭,而後趴在了**。
齊夏深吸了口氣,而後將銀針刺入張彪的後背穴位中。
張彪頓時感覺一陣清涼感傳遍全身,讓他渾身毛孔舒展開來,精神也好了不少。
齊夏聖人瞳全力開啟,動作也絲毫不停,一根根銀針紮入張彪的各個穴位當中,令後者感受不到絲毫疼痛。
不僅沒有疼痛,身上的淤青,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