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豬、老六,你倆慌他娘什麽?少爺不是剛走嗎?難道還有不怕死的來搗亂?”那人口中這麽說著,但手中的武器卻握的比誰都緊,全身的魂力都集中在手掌內,幾乎凝聚成一團藍色光電球,隻要發現外敵入侵便能瞬間發出致命一擊。

這些人在一起足以是一支強大的守衛部隊,然而一點小小的**就能讓他們如此緊張,足見關押的東西要麽是群雄窺視的法寶,要麽就是它原來的東家實力異常強大。王午劍更加好奇他們到底看管著什麽秘密,暗暗發誓要一探究竟,最好能抓住錢嘉的把柄讓他以後敢怒不敢言。

那個頭子緩步靠近,當他看到狹長的過道裏的燈火全部被熄滅時,臉上出現了說不出的表情。他第一反應就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瞬間熄滅幾十盞燈火者定然不是一半的高手,而這高手竟還能收斂靈氣避開自己的知覺,足以說明來者的實力在自己之上。

“換班的時候,我聽說宅子裏鬧鬼,有鬼把柴房給燒了,該不會那鬼鬧到這裏了吧!”那老豬膽怯地說道。

“呸!”那頭兒給了他一巴掌,厲聲喝道,“老子這輩子還就不怕鬼,你倆過去把火把給我點亮嘍,讓老子好好看看鬼長什麽樣子?要是碰巧是個女鬼,老子還得好好享受享受呢!”

旁邊的兩個人不敢違抗命令,畏畏縮縮地拿著火種朝通道深處移動。

“兩個膽小鬼,有我們在這兒呢!放膽去吧!”那頭兒大聲吆喝道。

但他們卻不知道,這次滅火的“鬼”早日趁他們分心之時遛入牢房內。

“這是一幫糊塗蛋。”侯阿技忍不住笑道。

王午劍止住了他道:“進來不容易出去更不容易,這幫蠢豬酒水上腦,神經雖然不好使,但手中的家夥可不是破銅爛鐵,回頭還得找找是否有其他路可以出去。”

沿著幽暗的小路一直走下去出現一個彎道,但這唯一一個彎道卻令他們後悔萬分,前方竟然是一處絕壁。

“這回可好了,撞到南牆了。”葛天仁好奇地拍打著牆上的石塊,“還有,這些石塊也不是一般的石料製成的,沒有一番功力是擊不毀的。”

“嗯,破牆而出是不可能的,我想這裏定然有什麽機關暗道,我們分頭找找看。”習刁建議道。

王午劍點頭同意,第六感告訴他:錢宅不會無緣無故地加派人手看守這沒有囚犯的地下牢房。而且這個地下室的入口偏僻不堪,地室的建築材料均非普通,而且構造奇特嚴禁,石縫間甚至不能容武器插進去,這樣**的技術不是一半石匠所能達到的。

四人不斷地敲打推拿牆壁企圖發現奇跡出現,然而探索很久之後仍然一無所獲,反而令他們產生隱隱的不安。

“那個火把有問題。”王午劍呆呆地掃視半天後突然說道,“這一排火把中隻有它放置的最高。”

其他三人抬頭一看,果然如此,左側牆壁上確實有一隻與其他火把不再同一條水平線上。

侯阿技二話沒說便跳起來,雙腿踩著兩麵的牆壁急速上移,很快摸到了那個火把。

“火把可以挪動,是個機關。”侯阿技驚喜地看著王午劍叫道。

王午劍點點頭,同時背靠牆壁,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以防不測,葛天仁和習刁也同樣照做。

“嘿!”侯阿技低喝一聲扳動槽內的機關。

一道石門悄然無聲地緩緩打開,裏麵又是一個個封閉的鐵籠。

奇跡果真發生,四人歡喜不已,連忙走進去。

然而更讓他們驚訝便是裏麵的景物:打造這些牢籠的金屬居然是稀有的旦木礦石。

“天呐,居然是旦木礦石!”王午劍驚訝地叫道,他立刻想起父親王鴻交給他的任務,同時也聯想起這個地方守護的東西會不會就是堆積如山的五蘊礦石,甚至是一座不小的礦山。

“這簡直不可能!”葛天仁驚愕地撫摸著旦木牢籠歎道,“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旦木礦石?”

王午劍掃視整個密室,修長的石室中分布著這樣二十多個旦木牢籠,他驚訝萬分,難道他錢家發現了傳說中的五蘊礦山?不,不會,這麽小的一個世家是不會有那麽強大的力量的!那眼前數量如此龐大的牢籠所用之材當取自何地?如此多的旦木礦石足以把幾百名武靈打造成無堅不摧的部隊。

王午劍促動武魂,借助魂力散發出微弱的火光仔細看著牢籠內的景象。

牢籠內有碗口粗的旦木鐵鏈與地麵和牆上相連,可以猜得出這裏曾經封鎖過強大的武靈。

“我很奇怪,這裏為什麽一個人也沒有?”習刁保持著一貫的警惕性。

“不是沒有人,是你們沒有看到。”一個蒼老但雄厚的聲音突然想起在某一個牢籠中,其人實力雄厚但氣息不足,有強弩之末之感。

四人同時大震,當他們回過神來的第一個動作便是全力激發武魂,將武器擋在胸前作出防守的姿勢。

“別做秀了,那些好看的動作沒有用,倘若我能行動的話,一腳就可以送你們四個小毛孩子上西天。”那人再次說道,語氣中夾雜著對王午劍等人的鄙夷和對自身受困的無奈。

“你是誰?”王午劍並不懷疑他的話,但卻不敢像他那麽大聲地吼叫,隻是鼓足勇氣謹慎地喝道。

“繼續往前走走就能看到了。”那聲音再次響起。

四人緊緊靠在一起,把武魂的活躍性調整到最佳狀態,準備隨時拚死一戰。

很快,一個遠比其他牢籠大的囚室出現在眼前,而那個聲音的發出者便端坐在當中。

對四個年輕的武靈來說,那是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活物”,他的發須好像幾百年沒有修理一樣,散亂地耷拉在地上,濃密而修長的頭發發遠比一個女人的還要長,幾乎覆蓋住他整個身體。

“這是幾百年的怪物啊?”侯阿技顫抖地輕聲驚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