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幾個小嘍囉可真是沒用!”侯阿技解開腳上的繩子不屑道,“這麽簡單就被搞定了。”
“嘿嘿,他們要是有用,咱也不會如此輕而易舉地逃出來啊!”葛天仁笑道。
王午劍跳下車,環顧左右確定沒人後連忙道:“快動手把他們裝在車裏,省得讓人給發現了。”
四人把地上被迷倒的六個人用繩子牢牢捆綁住,然後一個個塞進車廂內。
“老大,我算是服你了,這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啊!”葛天仁敬服道。
王午劍插好武器笑道:“哼哼,我料想破錢夾一定會在飯菜裏做手腳,所以提前準備了藥,之所以請方曉媚帶人擾亂一下錢宅就是為了讓錢嘉分心,料他也不放心把我們安置在人煙眾多的酒樓裏,所以我們現在才能到這兒。”
“你是怎麽能說服方曉媚為你走這一步險棋的?”習刁邊走邊問。
王午劍探頭探腦地看了看下一個彎道,確定沒有人後才扭頭答道:“這件事因她而起,錢嘉是個聰明人,他雖然好色卻也不至於因色誤事,所以我要是出了事,方曉媚也不會好過。”
“但是”王午劍突然認真地說道,“我能猜得到錢嘉第一步棋,但以後發生什麽我就不知道了,大家各自小心點。”
四人繞過兩個園子,而後又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接著前方又是一個院門。
“錢宅也太大了,後院都像個迷宮。”侯阿技牢騷道,他甚至懷疑即便大大方方走也得花上大半天時間。
“有人來了,快躲起來。”習刁壓低聲音說道,四人連忙爬在闌珊的內側。
幾個人的腳步聲由前方的院子傳來,步伐急促但整齊有序,並逐漸能聽到他們的談話聲。
“好在入侵者不是衝著後院來的。”一個人說道。
王午劍聽出了這個聲音,他曾在酒樓裏出現過,便是那個腕帶鐲子的精壯漢子。
“嗯,一定要嚴加看守這兒,回頭你親自挑選一批人守住院子。”錢嘉頗具威嚴地命令道,聽起來並不像那個街上浮誇之少爺倒像是偌大宅子的主人。
“後院到底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呢?”王午劍心中盤算著,“難道方曉媚她們被抓了?”他的心裏咯噔一下,她那麽精明應該不會這麽容易失手,那會是什麽?城中首富之宅會有什麽重大秘密?
“乙師,你一定要調查清楚是誰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到我錢宅縱火?”錢嘉恨恨地說道。
王午劍心中一喜,看來方曉媚並沒有被發現,而且她的舉動真是不小,居然在錢宅放火。
錢嘉等人很快離開了附近,聲音逐漸消失在走廊內。
“現在幹什麽?老大。”侯阿技貓著身子問道。
“我們來這兒就是為了打壓他的氣焰,從而在這場較量中取勝,聽他的語氣,前麵那個院子裏一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我們為什麽不去看看呢?”
“會不會有危險?”葛天仁謹慎道。
王午劍點點頭道:“我們可是俘虜,就算錢嘉發現我們不在車廂裏,他也一定不會想到我們來到這個詭秘的地方。再說了就算院子裏有人把守,我們打不過立刻跑唄。”
“好,來都來了,今天就鬧他個雞飛狗跳。”葛天仁凝神低喝道,一幅從容就義的樣子。
走廊的盡頭就是院子的入口,兩側分別豎著兩個牌子。
左邊寫著:禁地;
右邊寫著:擅入者,死!
四人麵麵相覷一瞬間,而後一人一腳把兩個牌子踹的粉粹。
這個院子裏並沒有其他院落那麽錦繡的裝飾,僅有的幾顆大樹也都是光禿禿的,地麵的積雪足有一米高也沒有人清掃,好像是個廢棄已久之所在。
同其他院子比起來,這裏儼然是令一番世界。不過臨近牆壁有一條踩出來的窄道,可以斷定,曾有無數人沿著這條窄道往來。
王午劍四人沿著那條窄道小心翼翼地行走,院子盡頭有一個破房子,破爛的蜘蛛網懸掛在房梁和窗戶上,隨著微弱的冷風無精打采的搖晃。
這所房子看起來曾遭遇大火,屋內一應東西全部有焚燒的痕跡,地麵上的塵土比鞋底還厚,踏上去要比乾道真府中的地毯還柔軟舒服。
四人悄悄趴在破窗戶外窺看片刻,確定裏麵沒有人後才謹慎地走進去。
王午劍揮舞了刀劍示意其他人收斂起武魂,免得被人發覺。
屋內的臥室內居然有一條通往地下的石階,毫無掩飾,似乎並不怕有人侵入。
王午劍爬在入口處仔細聆聽著,但下麵沒有任何聲響傳出。
“要下去嗎?”侯阿技看著有點詭異的入口有些膽怯地問道。
王午劍皺了皺眉頭,低聲道:“來都來了,不進去看看,今晚都睡不著覺。”其他兩人點頭同意。
石階剛好可以容納四個人並立行走,兩側的牆壁上每隔一定的距離就會有一盞燈火,所以路麵很清楚,不用擔心撞上牆壁。
“這路上該不會有什麽暗格之類的陷阱吧!”葛天仁突然提醒道。
王午劍心中咯噔一下,一味想著裏麵會有什麽玄機竟然把這一點忘卻,他停下來看著三個麵色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發白的同伴,然後報以寬鬆的微笑,其實他自己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現在前麵突然湧出幾個敵人的話,他們一定毫無畏懼地迎戰,但未知的威脅令這些沒有太多經曆的年輕武靈感到孤單和後怕。
王午劍鼓足勇氣道:“小心點不會有事的,就算我們被錢嘉抓住了,他也不敢把我們怎麽樣的,我跟方曉媚約定好了,如果我明晚還沒有回來,立刻向書院反應。”
三人輕鬆地笑了笑,沒想到王午劍居然留有後手。
“那還站著幹什麽,豁出去了。”侯阿技說著第一個向前走去。
王午劍一笑緊緊跟了上去,他很得意自己的鬼點子能讓身邊的人忘記思考,不假思索地采納他的意見,甚至唯命是從。
前方是一個拐角,裏麵燈火更加明亮而且有鬧哄哄的說話聲傳出,顯然,他們守護的秘密就在裏麵。
高有兩丈多的彎道上方有一排類似房梁的空檔,爬在那裏便可以偷窺到裏麵的狀況。
侯阿技的“第三隻手”再次起到作用,他悄無聲息地潛伏在其中的一個空格中窺視裏麵的情景。
片刻後,侯阿技躍下來。
“怎麽樣?裏麵是什麽?”王午劍低聲問道。
“好像是個關押人的地方,裏麵有四個空囚房,一共十二個人在看守,另外有一條小徑應該是通往其他囚室的,我想裏麵應該還有人看守。”侯阿技有些疑慮地說道。
“那我們恐怕沒有辦法一探究竟了。”葛天仁沮喪道。
王午劍沉吟著,他在考慮有什麽辦法既能保證三個好兄弟的安全又能探測到裏麵有什麽。
“我有辦法。”習刁道。
“快說啊!”葛天仁欣喜地問道。
“我和一個人把他們引開,然後另外兩個人進去。”習刁道。
“切,你別做夢了,我估計裏麵的人都是階為高手,就算能逃出這個地下室也逃不出錢宅。”侯阿技反對道。
四個人再次陷入沉默,好不容易地走到這一步,誰也不想就這麽放棄,並且更加好奇裏麵到底關押著什麽大人物?
王午劍靠在冰冷的石牆上,大腦急速運轉,忽然牆壁上跳動的火光點亮了他的靈感。
“看我的吧!”王午劍驚喜道。
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回蕩在通往廳子的過道裏。
“誰?”裏麵的人驚叫道。
“能有誰?看看不就知道了。”另一人懶洋洋地說道,他的腰帶上繡著五枚錢標,而其他人隻有四枚或三枚。王午劍記得,那個被稱之為“乙師”的腰帶上繡著七枚錢標,想來這錢標是錢宅仆人的等級。
有兩人極不樂意地謾罵,然後幾句站起來準備離開酒桌的時候,又貪婪地端起一碗酒灌下後才舍得走開。
“真是,你,你倆上輩子沒喝過酒啊?”先前那人指責道。
那兩人轉過角落一看,腰間的武器瞬間出鞘,濃重的綠色光芒瞬間照亮了方圓一丈地方,跳動的火苗也頓顯黯淡。
“錚錚”兩聲響後,另外十人立刻警惕起來,“錚錚錚……”十數聲刀劍出鞘聲瞬間回蕩在寂靜的囚牢內,並且均在霎那間運轉武魂,色彩各異的魂力光芒照亮了每個囚房。
王午劍失了一驚,好在剛才沒有莽撞行事,否則此刻已經被送到閻王殿下,因為這十個武靈中有三人已達“盈體”之大成境界,六人已是玄空境界的頂尖高手,還有一人也就是那個發號施令者已經是個頂尖飄靈境界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