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午劍輕蔑地衝著自然神盟的人一笑,輕描淡寫地瞟了一眼,甩了甩腰帶,轉身走開,步伐緩慢不穩,看起來像個精力衰竭的老人。
“且慢,殘圖定然在你身上!”那個姓呂的老者斬釘截鐵地大喊一聲,話音剛落,飛身出陣,長劍披上一層紫金霞光,隨著他的身影,劃出一道絢麗多彩的光尾。
“小午,你退後!”王貴走上前來厲聲說道,他剛毅的麵孔卻是朝向對麵的敵人。
王午劍咧嘴一笑,目光轉向了他手中的獰魄槍,這杆神兵永遠是那麽地不起眼,看起來就像某種龐大怪獸的脊椎所打造成的,但靠近它的人都會不由地心寒,獰魄槍中透發出來的邪氣著實令人難以承受,那種邪惡的壓迫就好像來自地獄之王一樣,霸道蠻橫,容不得人抵擋。
王貴冷顏哼了一聲,挺槍迎戰,腳步騰挪之間,已經將那人攔住,相對其他武靈而言,他現在是精力最旺盛的一個,再加上手中還有獰魄槍這樣的頂尖神兵,王貴就像突顯在眾人麵前的戰神一樣,無可匹敵。
然而,兩人剛剛進入狀態之時,那人突然消失在地麵上,就如鬼影一樣,憑空消失。
“這是怎麽回事?”王午劍驚異萬分,沒想到天地下還有如此詭異的既能,驚詫之際,猛然感覺到腳底一鬆,一個渾身是土的人突然站在他的身前。
那人的雙目中綻放出兩道陰冷的光芒,就像兩柄短刃般要講王午劍切成碎片,而他手中的長劍更是帶著一股刺破蒼天的勢頭,朝著他胸膛而來。
眼見王午劍就要破膛而亡,他甚至忘記了催動斥天鏡來為自己抵擋這致命的一擊,說時遲那時快,土蛇從後麵飛出一道華光。
靈獸一擊,能量何等巨大?
那人不敢怠慢,連忙扭轉尖峰,狠狠劈出一劍化解了土蛇的襲擊,就他在後撤的同時,飛起一腳正中王午劍腹部。
王午劍猝不及防,中招慘叫一聲,倒飛在空中,腦袋碰一下撞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眼皮一沉,立刻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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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怎麽樣?”
王午劍剛睜開眼睛的一刹那,立刻聽到了王貴的關切的問話,他的語氣有些生硬,似乎遇到了極為不順的事情,但同時也氣息衰弱,顯然是武魂大損,相比經過了一場生死大戰。
“哎呦!”王午劍動了動身體卻不料腹部一陣劇痛,隻能強忍著,額頭立刻湧出細汗。
與此同時,他也感覺到體質恢複的更加快速,那種疲憊感消失不少,隻是腹部被那人踢了一腳,至今生疼難耐。
“這是哪兒?”王午劍打量著這個小小的帳篷驚訝地問道,看材質,這定然是隊伍必備的小帳篷。
“和你同學匯合了。”王貴道。
“你怎麽了?還發生別的事情了?”王午劍看著他一臉愁雲,疑惑地問道,雖然他當時候昏迷,但也能猜得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麽?
“齊南山大戰時,自然聯盟居然另有伏兵,不過後來大半被殺,但參與戰鬥的尉遲家族、呂氏家族、方氏家族和我們,都死傷慘重,幾隻靈獸先前就曾兩次遭受重創,因此紛紛重傷,眠曦龍恐怕傷的最重,不過奇怪的是它當場失蹤。”王貴說道。
“失蹤?”王午劍心中咯噔一下,他並不擔心眠曦龍會死亡,但他也相信眠曦龍必然不會竊戰而逃,那它為什麽會失蹤?,莫非它還有神奇的逃遁術?
“眠曦龍身上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而你與它交往甚密,所以我擔心有人會通過你來尋找它!”王貴表情肅穆地說著。
“哈哈哈,我怎麽能找得到呢?你多慮了啊。”王午劍開懷笑道,但他從王貴的臉上突然看到一些深意,他腦海中立刻懷疑到:王貴是不是想通過自己尋找眠曦龍,但轉而丟開了這個罪惡的想法,他是家族的武技師,他的從來不在乎能否得到殘圖,而是全心全意地致力於發展家族的蜥蜴軍團!
王貴沒有繼續談論這件事,拿過一碗不冷不熱的湯藥遞給王午劍。
“齊南山中的殘圖離奇失蹤,但好在與你脫離了幹係,但願接下來不要有人騷擾你。”王貴不無擔憂地說道。
王午劍嗆了一下,點點頭沒有說話,要換在以前的話,他一定會感激王貴的關切之情,從而和盤托出,但現在他突然多了一股堤防之心,其中的緣由他自己都說不出來,甚至還想避開有關殘圖的話題。
“不,他待我如子!我不應該這麽想的!”王午劍默默地自責道。
然而人心隔肚皮,同以宗族的呂氏子嗣不就是短兵相接?為了殘圖,多少滅絕人性都反複上演,因此為了避免發生什麽意外,王午劍決定,再沒有找到其他九塊殘圖之前,絕對不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透露給任何人。
“這裏距頂天峰還有不到兩天的路程,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最好在這裏休息一個晚上在考慮出發。”王貴道。
“嗯!她們,都還好嗎?”掐指算來,已經與其他同學分開好幾天了,也不隻他們是否在尋找自己的時候受到什麽傷害,發黃的臉龐上立刻掛起急切的神色。
“一切都好,就等你這個隊長了!”王貴淡淡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