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人的香味立馬撲鼻而來,讓顧鬆霜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昏迷了這麽久沒有進食,還別說,真有點餓。

“不是吧?我這剛來就要吃你們狗糧?我還是走吧。”一旁地丁寧撇了撇嘴,似乎自己在這礙事了。

反應過來還有個人,裴京擇幹咳了兩聲。

剛才溫柔的笑容也早已消失不見,他瞥了身旁的人一眼,“飯菜還挺多的,一起吃吧。”

“嘿嘿,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聞言,丁寧自顧自地坐了下來,毫不客氣地拿起筷子開吃。

見狀,顧鬆霜忍不住嗤笑一聲。

看這樣子,剛才她就沒打算要走!

一頓吃飽喝足後,顧鬆霜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有時候不用工作的生活還蠻好的嘛!

“霜霜,吃飽了就休息一下吧,你才剛醒來,得時刻注意休息。”說著,裴京擇便起身替她掖起了被子。

還沒反應過來,顧鬆霜已經被強迫著躺下來。

“阿擇,可是我睡了很久了,不想再睡了。”她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弱弱地說道。

“乖,霜霜聽話,醫生說了,你的腦袋需要好好休息,最近公司的事情你也先暫時放放,完全恢複了再說。”裴京擇說話的語氣雖溫潤如玉,但嚴肅的表情卻不容讓人拒絕。

無奈,顧鬆霜隻能不情不願地蓋好了被子。

她收回剛剛那句話,待在病房被人管著一點都不好!

裴京擇和丁寧兩人從病房出來後,唐征早已在病房門口等著了。

剛要開口的話,在看到丁寧的那一瞬間,又吞了回去。

最後說出口的卻是一句:“丁小姐也來看夫人了?”

“怎麽?難道我不能來嗎?”丁寧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顧鬆霜是自己的好友,來醫院看她再正常不過。

聞言,唐征立馬搖搖頭,“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不知道丁小姐過來了而已。”

說完,他又轉頭看了裴京擇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個……我和裴總還有些事要商量,就不奉陪了。”

丁寧倒也沒多想,轉身朝後擺了擺手,便離開了醫院。

“你想說什麽?”看著丁寧離去的背影,裴京擇將視線轉回,平淡地問道。

“裴總,剛才醫生大概和我說了一下夫人的情況,醫生說,雖然夫人現在已經醒來,完好無事,但醫院始終查不出夫人昏迷的原因,讓我們注意這方麵,最好是找尋比國內更好的專家來看看。”

聽到這句話,裴京擇漆黑如墨搬的雙眸彌漫著淺淺的擔憂。

確實如此,現在病因還未查詢出來。

萬一以後霜霜再次昏迷,又該怎麽辦?

幾乎是毫不猶豫,他微微頷首,“嗯,幫我提前聯係一下國外這方麵最好的專家,這件事我會和霜霜商量的。”

……

第二天,顧鬆霜正一邊啃著蘋果,一邊悠閑地看著電視節目。

自從蘇醒後,她倒感覺自己身體已經痊愈,根本用不著住院。

公司的事情再不管,她心裏也過意不去。

正想著,裴京擇帶著零食走了進來,在床邊坐下。

“哇,全是我愛吃的!阿擇,你真好!”顧鬆霜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包薯片,打開吃了起來。

看著她這幅模樣,裴京擇的眉宇間染上了一抹欣喜。

“霜霜,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就這樣看了她好幾秒,裴京擇才柔聲說道。

“什麽事啊阿擇?”顧鬆霜疑惑地轉頭看著她,嘴邊還沾有剛剛吃薯片的碎渣。

裴京擇抬手抹了抹她的嘴角,表情也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霜霜,其實你的病因……還並沒有查出來,為了以防你再發生這種情況,我想帶你去外國檢查檢查,並且接受治療。”

這句話讓顧鬆霜忍不住一愣。

去國外?那自己的公司怎麽辦?

她奮鬥了這麽久,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公司,不會就這麽放棄!

還要當上京城最出名的編劇呢!

“不行,阿擇,我不能去國外,我還有自己的公司要管理呢!我已經沒事了,你就是太擔心了。”

顧鬆霜立馬拒絕,說著,還使勁晃了晃腦袋,以證明自己沒事。

她的舉動把裴京擇嚇了一跳,後者立馬扶著她躺了下來,蹙著眉頭,“醫生讓你注意腦袋你不知道嗎?聽話,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公司以後還可以再創立,可是你的身體隻有一個。”

“阿擇,你就別帶我去國外嘛,我真的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還不知道嗎?拜托拜托。”顧鬆霜拉過他的手,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可關於這件事情,裴京擇已經下定了決定,不會被她的委屈所折服。

他伸手推開顧鬆霜的手,臉上頭一次帶了些許怒意,“不行,這件事情你一定得聽我的,沒得商量!”

一本正經的語氣讓顧鬆霜下意識地鬆了手。

她也是一個強的人,堅持要做的事情,絕不會放棄。

“既然這樣,阿擇,那我們沒得商量了,你不是我,你並不知道我為了公司,花費了多少心血,更不知我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休息休息。”

說完,顧鬆霜翻轉了個身,沒再看裴京擇一眼。

愛情固然重要。

但是她並不想永遠生活在裴京擇的羽翼下。

她想幹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見狀,裴京擇也隻當她是在賭氣,沒再說什麽,默默退出了病房。

……

唐征的辦事效率很高,才短短不過幾天的時間,就給裴京擇發來了信息,說明已經聯係好國外的專家。

而這些天,裴京擇也因為要準備去國外所需的東西,並沒有再去醫院探望顧鬆霜。

飯菜也是差人按時送去。

等他再次來到醫院的時候,卻被告知,顧鬆霜已經辦理了離院手續,離開了。

“什麽時候離開的?她自己一個人離開的嗎?”裴京擇一滯,隨即擔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