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病例在京城所有的醫院內都沒出現過,他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那怎麽辦?難道霜霜真的……”也顧不上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了,丁寧立馬拽住裴京擇的手腕,紅著眼眶問道。
“這種消息我們應該往好處想才是,檢查不出什麽,恰恰證明夫人身體沒事啊。”
不知道該如何平複他們的心情,唐征隻能這麽安慰。
聞言,裴京擇抿緊嘴唇沒再說話,而是徑直走進顧鬆霜的病房,坐了下來。
**的女人雙眼緊閉,精致的臉蛋卻看不出任何血色。
他緊緊握住顧鬆霜的手,聲音顯而易見地哽咽起來。
“霜霜,你會沒事的,對嗎?我們還沒好好玩呢,你醒醒,我再帶你好好玩一次。”
站在門外的丁寧剛準備衝進來,卻被唐征攔了下來。
他往病房內看了眼,輕輕搖頭,“讓他們倆好好待會兒吧,說不定待會兒夫人就醒了呢,你自野營後,也沒好好休息過,先去休息會兒,放心吧,有裴總在,她不會有事的。”
若是到時候顧鬆霜那邊的問題還沒解決,這邊再倒一個,就不好辦了。
聞言,丁寧的情緒這才被漸漸平複下來,猶豫了會兒後點了點頭,“嗯,那我過段時間再過來。”
就這樣,裴京擇在病房內守了一天一夜。
可病**的人還是沒有一絲要蘇醒的狀態。
一向理智的他,再也淡定不下去,拿出手機迅速給唐征打了個電話,“我限你兩天之內把國內所有這方麵的醫學專家和教授都給我叫過來,不管花費多少資金,都要檢查出霜霜身體的病因。”
“是,裴總。”唐征不敢怠慢,立即開始聯係起來。
一時間,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了裴京擇不惜斥巨資找尋醫學專家的消息。
所有對腦部研究有所造詣的醫學專家紛紛前來,圍堵在顧鬆霜的病房外。
“聽說了嗎?據說裴總找了許多個醫院,都無法檢查出顧小姐身體的病因,這才召集我們前來。”
“顧小姐的病當真這麽棘手嗎?”
“倒也不是病,似乎是車禍後留下的後遺症……”
“哢噠”一聲,病房們被打開,裴京擇深黑莫測的眸子死死盯著麵前的眾人。
“醫院內不可大聲喧嘩,這個問題還需要我提醒嗎?”
冰冷的嗓音帶著一絲溫怒。
所有專家頓時噤聲,不敢再往槍口上撞。
回頭將病房們輕輕帶上,裴京擇才邁著步子往前走去,“你們跟我過來吧,想必大家來之前也都知道了,不管多少錢,隻要能檢查出霜霜的病因就行。”
放在心尖上的人和錢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
隻是京城這些醫院無能,竟無一家能讓顧鬆霜醒來。
帶著眾人走進了主治醫生辦公室,裴京擇便將顧鬆霜的各項檢查指標甩到了桌子上。
“你們看看,有沒有人見過類似的病例?”
眾人麵麵相覷。
其中,有幾人上前查看了一番,搖了搖頭,“裴總,光是這些檢查說明不了任何問題,我們要親自檢查顧小姐的身體,才知道原因。”
裴京擇思考了片刻,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隻要能治好霜霜,無論讓他做什麽都行。
……
一番檢查下來,時間早已過去了大半。
彎彎的月牙爬上黑夜,時不時吹來陣陣涼爽的微風。
原本還信誓旦旦的專家們,此時卻像是霜打的茄子,耷拉著腦袋從病房走出來。
帶出來的結果無疑隻有一種:“抱歉,裴總,我們無能為力。”
許是心中的最後一道城牆被擊垮,裴京擇無力地癱坐在凳子上,手腳冰涼。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聽得心煩,裴京擇起身猛地打開門,卻發現幾名醫生正朝顧鬆霜的病房跑去。
下意識地,他跟上了醫生的步伐。
病房內,顧鬆霜正虛弱地靠在床頭,而醫生們正認真給她檢查著。
良久,醫生說的話讓裴京擇心中壓著的石頭放了下來。
“裴總,恭喜,顧小姐已經沒事了,不過以防萬一,以後還是得小心點。”醫生露出一抹職業性微笑,說道。
裴京擇淡淡點了點頭,便再等不及衝向了床邊。
“霜霜,你終於醒了,現在感覺怎麽樣?頭還痛不痛?”他用大拇指緩緩撫摸著顧鬆霜的額頭,上下查看著。
“阿擇,放心吧,我沒事的,我隻感覺自己做了個很長的夢。”顧鬆霜笑著搖搖腦袋,緊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用擔心。
她眼中帥氣俊俏的男人,短短幾天,臉上便布滿了胡茬。
可想自己昏迷的時候,他該有多擔心。
“嗯,沒事就好,想吃什麽?我讓人去做。”裴京擇的臉上扯出難得一見的笑容,如沐春風。
“隻要是阿擇買的,我都喜歡吃。”顧鬆霜嘿嘿一笑,露出八顆大白牙,癡癡地看著他。
“好好好,我去給你買。”拿她沒辦法,裴京擇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走出了病房。
離開前,他不忘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丁寧。
得知顧鬆霜醒來,丁寧火急火燎趕到了醫院。
見顧鬆霜沒事,她再也克製不住心中壓抑的情緒,撲向了**的人,“霜霜,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呸呸呸,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可別詛咒我啊!”初醒的顧鬆霜一時有些吃不消,慢慢推開她,沒好氣地說道。
“誰讓你一直不醒?不過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可真不讓人省心!”丁寧雙手叉腰,儼然一副老母親的模樣。
這倒讓顧鬆霜不禁笑出了聲,忍不住戳了下她的咯吱窩。
後者一秒破防,和她哈哈大笑了起來。
之前焦慮擔憂的心情瞬間被拋之腦後,取而代之的是喜悅。
剛踏入病房,瞧見病房內關係輕鬆的氣氛,裴京擇欣慰地笑了笑,提著剛買來的飯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