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蒙靈雲躺在草地上身體仍舊不能移動,慶幸的是他還活著,若不是他曾經吃過那麽多“靈丹妙藥”體質勝過常人,肯定早就一命嗚呼了。

他本想就這樣躺著等死,可想到南海鱷神把那姑娘抓來發現自己死了,還不將她殺了為自己活祭?他正想著,腰袋裏的“海東青”發現天明,便飛出捕食,不多會便捕到隻小羊。

現在別說烹羊了,蒙靈雲連動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那“海東青”再是靈性也不可能把羊肉撕成了小塊,一口一口的喂蒙靈雲吃下。羊肉吃不成,羊血倒還可以喝上幾口。他讓“海東青”叼著羊拖到自己嘴邊,連喝帶吸,吃得肚子都鼓了起來。

蒙靈雲喝飽了羊血,躺在地上無事可做,便開始冥想練功。逍遙子早先為了能清除他體內餘毒,就教過他用“北冥神功”化毒的心法;可由於他膻中穴受餘毒侵害,不適合修煉“北冥神功”才轉練了“小無相神功”和“八荒唯我獨尊功”;雖然這三種內功功法效果不同,可同是出於一源,相輔相成。

蒙靈雲雖不能用“北冥神功”吸取他人內力存於自己膻中氣海,但卻知道如何運用“北冥神功”化解身體內的毒素,加上“八荒”對經脈的修複重生www.Freexs.Cc,隻要假以時日,他體內殘留的餘毒便能一盡化解。他修煉了十幾年內力,也全都是為化解體內餘毒所練,在他功力不失之前化解所中的這些蛇毒、貂毒毫不費力;隻可惜現在他功力“還童”,想要一時片刻將毒逼出體外,就不那麽容易了。

練了一日,蒙靈雲身邊丟了十幾隻被吸幹血液的小獸,“八荒唯我獨尊功”進展卻是神速,隻是一天時間竟然就恢複了兩年多的功力,蒙靈雲大喜,心想:“原來這‘八荒唯我獨尊功’配合動物鮮血,修煉起來更加神速!”

他餓不餓都讓“海東青”抓些小獸來吸血,吸足了獸血便潛心修煉“八荒唯我獨尊功”,待功力長進時,便再用“北冥神功”的化毒將體內的毒素化去。他一邊練功一邊化毒,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三天三夜,所中的蛇毒、貂毒已經全部都逼出了體外,並且功力又增進了十年,此時他恢複的功力也達到了四十年的精純內力。照這樣的速度練下去,不需十日,可能“八荒唯我獨尊功”的第二重天劫便能突破,到那時,不但六十年的功力能得以恢複,而且內力還會突飛猛進更上一層。

逼出了毒素,蒙靈雲隻覺一身輕鬆,他活動了手腳,埋了那些死獸的屍體,準備回萬劫穀山莊去尋南海鱷神,免得他將那小姑娘傷了。

剛打定主意,南海鱷神那彪悍的笑聲從遠山傳了過來。不一會,南海鱷神背著一隻麻布口袋,幾個縱身便來到蒙靈雲麵前,大笑道:“哈哈,小兄弟,你果然還沒死!”

蒙靈雲笑了笑,托著鐵簫拱手道:“托嶽前輩洪福,靈雲已經脫險了。”

南海鱷神將背上的麻布口袋放下,道:“沒死就好!沒死就好!若你死了,老子可就白費力氣了。”

蒙靈雲見那隻口袋很大,像似裝糧的那種大口袋,心想:“難道他真的把那姑娘給抓來了?就裝在這隻麻袋裏?”他還是不敢相信,忙問:“嶽前輩,難道……難道你真把那姑娘抓來了?”

“怎麽?不相信?老子南海鱷神幾時說話不算話!”南海鱷神說得甚是得意,三下兩下敞開袋口讓蒙靈雲看個明白。

蒙靈雲一瞧還真是那晚上持貂的那個少女。少女一雙大眼對蒙靈雲怒目而視,瞧模樣是被南海鱷神點了啞穴,不然此時怎會一句話也不罵。

南海鱷神將那小丫頭抖出麻袋,接著道:“若不是有個黑衣蒙麵的丫頭從中搗亂,老子當晚就把她抓來了。”

蒙靈雲聽他這樣一說,忙問:“黑衣蒙麵的女子?她是不是騎一匹黑馬?”

“是呀,是一匹黑馬,跑得極快!若不是她有那畜生,老子準能追上她,哪還能叫她逃脫!”

“真是木姑娘!”蒙靈雲聽南海鱷神說那馬跑得奇快,更加肯定那黑衣蒙麵的女子就是木婉清。想到南海鱷神武功高強,木婉清與他交手定然不敵,也不知是否受傷,忙又問:“嶽前輩沒將她打傷吧?”

南海鱷神怒道:“奶奶的,你說這話是看不起老子嶽老二!老子出手隻會殺人,從不傷人!!”

蒙靈雲想了想,心道:“既然他說木姑娘借著馬力逃了,便沒死,那也就是沒受傷了。”

南海鱷神接著笑道:“嘿嘿,老子先前說過,小兄弟喜歡這小丫頭,老子便幫你抓來做老婆,讓你死前也做個風流鬼!現在人也抓來了,小兄弟就看著辦吧!”

他這句話把蒙靈雲和半躺在麻袋裏的那位小姑娘都嚇了一跳,兩人臉上都是緋紅一片。那小姑娘被點了身上的穴道,既不能動彈,也說不了話,隻有蒙靈雲連忙擺手道:“這可怎麽使得,嶽前輩說笑了。”

南海鱷神道:“放屁!老子哪裏說笑了!你救了老子,老子報答你,要將這小丫頭殺了給你報仇,你卻說她長得好看,殺不得,那你不是喜歡她是什麽?”

蒙靈雲為難道:“誰見了都會說這姑娘長得是好看,靈雲也是實話實說。可這……這怎麽能證明靈雲就喜歡她了?”

雖然這南海鱷神武功高強,可人卻憨直得很,對這繁文縟節一竅不通,好比山中野人一般,“你說她長得好看就是喜歡人家;不喜歡,你管她生得好看不好看?!”

“這……這……”蒙靈雲被他說得啞口無言,這成親找老婆的事情他還從來沒想過,怎麽能因為見了人家姑娘生得好看,就抓來當老婆?於是解釋道:“好吧靈雲是喜歡她長得好看,可這喜歡同嶽前輩說的喜歡不一樣。”

南海鱷神凶巴巴的道:“怎麽不一樣了?喜歡就當老婆,不喜歡就殺掉吃肉!”

“吃肉!?”蒙靈雲嚇了一跳,“她是人,我們也是人,怎麽可以人吃人呢?”

“怎麽不可以?瞧她生得細皮嫩肉,吃起一定很好吃!你既然不喜歡她做你老婆,那我們便殺了她吃肉!哈哈!”

那小姑娘一會聽這倆人說要逼自己做媳婦,一會又說要把自己殺了吃肉,心中害怕竟哭了起來。

“前輩,咱們不能吃她的肉,若前輩餓了,我讓鷹兒去抓些小獸來,烤給前輩吃。這人肉是萬萬吃不得的!”

“他奶奶的,你怎麽推三堵四的!你既然不願要她做老婆,老子便幫你殺了她;你不愛吃人肉,老子就一個人吃!”南海鱷神五指一抓,掐著那小姑娘的脖子,將她從麻袋裏提了出來!

蒙靈雲急忙上前,抓住南海鱷神的手臂,道:“嶽前輩!嶽前輩!您先把人放下,有話好好說。”

南海鱷神一把推開他,道:“老子不放!老子說過報答你,就一定報答你!要這小姑娘做老婆,還是讓老子殺了她,你自己選擇!?”

蒙靈雲知道南海鱷神手上功夫了得,隻要他多加一點力,那小姑娘的脖子非給他掐斷了不可,心想:“雖然這小姑娘害自己在先,可現在自己已經無恙,實不該再殺了她。隻是嶽前輩脾氣古怪,若我不依順他,可能這姑娘的命真的就沒了。”

他實在沒辦法,隻好答應道:“好,好,好!我要她做老婆,前輩您先把人放了吧。”

“哈哈哈!這就對了。”南海鱷神雖然嘴上這樣說,卻不鬆手。

“前輩,您鬆手放人呀。我這就去請個媒人到她家提親,她父母答應了,我再下聘禮,然後是大紅的衣裳,八抬的轎子將她接來,拜過天地高堂,她才能是我老婆。”

聽蒙靈雲羅嗦了這麽一大堆,南海鱷神滿麵愁容,罵道:“哪那麽多規矩?婆婆媽媽的,你還是男人嗎?就現在你們就給老子拜堂成親!”

“現在?在這拜堂?”蒙靈雲知道成親的事情很是麻煩,沒個十天半個月也辦不下來,本想來個緩兵之計,讓南海鱷神放了這姑娘,誰知南海鱷神根本不管這些禮數,竟然要自己馬上就這姑娘成親,頓時傻了眼。

“別羅嗦!老子就當你們見證人。天在上,地在下,拜天地不過就是磕幾個頭,在哪磕頭不都一樣!”南海鱷神一伸手抓住蒙靈雲後頸。兩手一按,蒙靈雲同那姑娘同時跪到了地上!

“一拜天地!”南海鱷神叫得陰陽怪氣,叫完便將倆人的腦袋朝地上按去。

“不行!這可算不得數,前輩!”蒙靈雲急得大叫,暗運內力與南海鱷神相抗。

南海鱷神想不到隻是三日不見,這小子竟然功力飛漲,單憑一隻手竟然按他不住,“他奶奶的,你敢說老子說的話不算數!老子這就把她掐死,你信是不信!?”他一邊說一邊使勁,難姑娘隻覺得抓在脖上的鐵爪,猛的一收,不能呼吸難受得連舌頭都伸了出來!

蒙靈雲瞧得心急,心想自己若還是不依,南海鱷神真的就將那姑娘掐死了!他不想害死那姑娘,隻好答應先把這一關應付過去,反正這會的拜堂成親也作不得數。

“前輩手下留人,靈雲聽您的便是!”

“嘿嘿,這才對!”南海鱷神嘿嘿的笑了笑,接著完成“拜堂”大禮,“二拜……二拜……他奶奶的,憑老子的輩分當他們爺爺都夠了,二拜高堂,給老子磕頭就行了!”說著便將倆人的腦袋朝自己按到了地。

南海鱷神拉起倆人,口中又喊:“夫妻交拜!”讓倆人相對又磕了一回頭。

看著那小姑娘,蒙靈雲心裏好笑,“先前還說除非是拜堂成親,不然絕對不會給她磕頭,沒想到還真被自己給說中了。天地拜了,這成親也成完了,前輩該把這姑娘給放了吧?”

蒙靈雲心裏想得不錯,南海鱷神是要放人,可他鬆開手的時候,在那姑娘後衣領上一扯,頓將姑娘身上的衣服一盡扯了下來。

“這最後一步當然是入洞房了!嘿嘿,小兄弟你好好享受,老子還有事情,先走一步!”南海鱷神說完,將除去上衣的姑娘推到蒙靈雲懷裏,自己奔得無影無蹤。

蒙靈雲見那姑娘摔進自己懷裏,環手抱住本是出自本能,待發現她竟然身上沒穿衣服,才大是窘迫,“啊!”的一聲,又把她推了出去,向後爬開幾步。

那姑娘摔在地上,臉頰上亮晶晶地掛滿淚珠,懷起手臂護著自己一對才剛發育的椒乳,背對著蒙靈雲嚶嚶而泣。

蒙靈雲連忙低下頭,解釋道:“姑……姑娘,我……我不是有心摔你,隻是……隻是……”

得了半晌,也不見那姑娘回答,蒙靈雲又悄悄的眯開一隻眼睛瞧了瞧,隻看到她仍舊趴在地上,白皙的後背正對著自己。“啊,對了,她被嶽前輩點了穴道。”蒙靈雲又趕緊又閉上眼睛道:“姑娘,你別怕!我這就過去給你解開穴道。”

蒙靈雲怕那姑娘光著身子害羞,先將自己的長杉脫了下來,看準了那姑娘的方位,才閉上眼睛挪過去用衣服將她身體蓋住。他偷偷的眯著眼,見蓋好了衣服才睜開眼睛,道:“姑娘,剛才靈雲得罪你,我這就給你磕頭賠不是!”這回他是心甘情願的給那姑娘磕了三個響頭。

磕好了頭,又抬起身,道:“頭也磕了,我這就給你解開穴道,你……你可別……再找我麻煩……剛才我們成親做不得數,這都是嶽……嶽前輩逼的,和我沒關係……”

蒙靈雲傻傻的伸伸頭,用眼角的餘光瞧了瞧,見那姑娘咬著嘴唇,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顫抖,兩顆珍珠般的淚珠又從眼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