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發的老頭,端著一把椅子坐在坐在後院大堂外邊,本來欣賞著月亮的老頭低下頭,向外邊看去,說道:“此處,外人不得進入,兩位請回避!”

說話的正是梁伯,梁伯剛剛說完,本來一人的空地出現了兩人,一人穿著藍色的梅花大麾,一個穿著白色的大麾。兩人正是趙七和趙春,七彩閣的兩位衛長。

梁伯站起來,臉上如有著一層寒霜,“看來兩位沒有明白,我說過此處外人不得接近”。

“喂,我說••••••!”趙春還沒有說完,立刻驚恐的後退。兩人站在了大門外,驚恐的看著梁伯,梁伯手裏拿著一把金燦燦的劍,嗚,一聲巨大的風聲在院子裏呼嘯,剛才梁伯出劍,兩人頓時感覺排山倒海的劍勢撲來。隻要兩人不後退,就會被撕成了碎片,兩人被逼得隻有撤退。

趙七一副驚訝的樣子,道:“老人家,你好大的氣勢啊!”

梁伯笑道:“原來是失蹤江湖二十年的江南第一刀,李七。看來你的境況不妙啊,頭發怎麽比我還要白!”

趙七笑道:“真是虧了老人家還認識我,老人家玩笑了,所謂的江南第一刀稱謂也隻是現在的南喬峰北慕容一樣,那是你們這些老古董不出現的情況下才有的虛名。再說,現在我也不再是李七了,我姓趙!”

“原來李七也墮落了。”梁伯感慨道。

趙春道:“喂喂,老人家,你說得天驕傲了吧,什麽叫做墮落了!”

梁伯笑著不語,趙七道:“老人家真的不想讓我們進去嗎,我們也隻是參觀一下這裏而已,為什麽這麽的小氣!”

梁伯道:“可以,隻要過得了我這一關。”

趙七歎道:“老人家,你可是獨孤三代的管家了,算起來見識經驗都比我們這一輩多得多。既然這樣,就請老人家來指點指點一下晚生吧!”

叮。

趙七手上捏著一柄三寸的小刀,青光在刀鋒上流動,刀尖已經不知去向!梁伯手裏的金劍豎直在身前。刀,不是長刀,而是一柄百鍛的精鋼飛刀。

梁伯道:“你飛刀,還可以更快的,為何不讓我見識一下你的亡生不滅天功?”

趙七道:“老人家,你已經見識了!七個衛長之中,我的亡生不滅天功隨時隨地都可以讓人感受到。也最沒有威脅的,本來我隻是可以活到二十五歲,因為天功我才可以活到現在,所以世人見到了我都是見識到了亡生不滅天功!”

梁伯一皺眉,這樣說,意思趙七是最特殊的一個人,練習了亡生不滅天功卻根本不能使用出來。梁伯笑了一笑,說道:“你有句話說錯了,沒有使用亡生不滅天功的能力便可以躋身到七大衛長之一,你的亡生不滅天功才是最具有威脅的。”

趙七也笑了,道:“阿春,我們走吧!”

趙春道:“哎呀,哎呀,真的好無奈啊,本來還期待著見識一下名流山莊管家的武功的,既然阿七你決定要走,那我們便走吧!”

梁伯冷笑一下,道:“你想要見識一下,還是有著機會的。”

趙春道:“當然,機會就是要抓緊才好,不過現在的我的手很鬆,隻有留到下一次在抓緊了。”

兩人離開,梁伯收起了金劍插回劍鞘,冷聲道:“看了這麽就該出來了吧!”

梁伯的身邊忽然出現一個道士,消瘦的身影,背上背著兩把長劍,花白的頭發,臉上滄桑之色。

梁伯問道:“你是蜀山的道士?”

“這裏是掌門的令牌!”道士卻道,懶散的手一揮,一塊發著冷光的鐵令牌飛向梁伯,梁伯一手接住。“令牌沒有錯!”梁伯手觸摸著令牌的上麵的那個‘蜀’字,問道:“你是,葉莫秋的師弟,宋文?”

聽到有人提及他的名諱,宋文懶散的臉上立刻來了精神,手在背後一掏,一個包裹鋪在地上,鈴鐺,竹簽,八卦鏡,紅布,相書。宋文立刻盤坐子在地上,笑道:“怎麽了,要不要來算一卦,預知人生禍福,姻緣際會,貧道十卦九不準!”

梁伯臉色變得難看,“老夫不信你這個!”

宋文臉色一動,“對了,這樣你就信了。”把兩隻手伸在身前,相互撮了一下,一拉一張黃布出現,再一鋪,兩米長一尺寬的黃布鋪在地上,‘天生卦象,十中求一’。宋文坐在地上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道:“老施主,第一卦,念到你和我師兄相熟的份上免費相送!是不是有著想要來求一卦的衝動。”宋文賊眉鼠眼樣子。

梁伯眉毛直跳,臉色泛青道:“我拒絕!”

梁伯倒是有著想要給宋文的臉上踩上一腳的衝動,道:“你應該知道你是來幹什麽的,擺出你應該有著的姿態吧。”

宋文手一揮,地上的的東西全部消失不見,站起身來立刻模樣立刻變得俠骨丹心,向梁伯看去,想要看看梁伯對於他剛剛的一手是不是有好奇?令他失望了,梁伯一臉的鐵青。

梁伯心道:“葉莫秋搞什麽,這樣一個人不會是敷衍了事的吧?”

宋文似乎看穿了梁伯的心思,道:“放心吧,我會保護好獨孤名商施主的。蜀山的騰劍術也不是蓋的。”

梁伯冷冷道:“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將騰劍術用來搞雜耍。”

宋文大吃一驚,後退幾步,吃吃道:“沒想到你早看出來了!”

梁伯簡直就不想理會這個不正經的無量道士,令牌扔了過去。

獨孤名商在密室之內的練武廳內,看著最後的一麵石壁。石壁上的劍痕很奇怪,基本的痕跡都是一豎一橫,但是有的劍痕是一個弧形,有的是一個圓圈,有著劍痕彎彎曲曲,像是一條遊蛇,還有更是奇怪的,是一個一個什麽動物或者植物的圖形。

“劍痕隻有這一百二十三道,每一道劍痕之間都有著一些距離,好像不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見到劍痕的從左到右,依次顯得有些陳舊,年代上的差距好像都是以十年來記載。

獨孤名商觸摸左麵第一道劍痕,這一道劍痕簡單一斬,卻是深淺不一,一道斬痕中有著三處較深,獨孤名商手指觸摸到第一處深處,手指忽然輕輕一疼,像是被針刺了一下。

獨孤名商攤開手一看,手指上麵完好無恙,那隻是感應裏麵的錯覺。獨孤名商想了一會兒,有點難以置信,心道:“如果沒有猜錯,這一道劍痕裏麵有著熟悉的六脈神劍的劍意!”

獨孤名商又用手指感應了一次,這次清晰得多了,最深的是一處痕跡顯出的磅礴之意,是少商劍劍意,第二處較淺痕跡,還是少商劍的劍意,和第一道劍意比較淺了一下,而且有些不一樣,同樣是磅礴雄厚之意,第一處的劍意還有著拒絕的意思,劍意裏麵的防禦多過攻擊。這一道劍痕第三處較淺的痕跡,獨孤名商感應到一股尖銳的突刺,沒有錯,少衝劍的劍意。

獨孤名商眼淚不由得流了下來,心裏明白這一道劍痕是誰留下來的了,正是獨孤名商的祖父獨孤令的三脈六脈神劍的劍意。

獨孤名商看過去,一百多道劍痕,全是先祖一個個留下的劍意,橫豎居多,都是很簡單的直接的劍意,那些已經有著一些形狀變化的劍意,應該是比較深奧的具形劍意。

“這些都是先祖在彌留之際,把自己畢生的體會都現象在這一道劍痕上,這才是名流山莊最珍貴的寶貝,但是也是最難以體會的東西。”獨孤名商體會了一會兒獨孤令的少商劍劍意和少衝劍劍意,發現自己對於少商劍和少衝劍多了一點說不清楚的理解。

於是又去觸摸獨孤令留下的劍痕,這次手指觸摸之後發現理解的東西比上一次似乎少了很多。獨孤名商於是又去觸摸第二道劍痕,發現出了手指上有著一些不舒服外感覺不到什麽,又繼續試了一些,也沒有特別的感受。獨孤名商終於明白,這些劍意根本就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可以領悟的。要自己對於劍的理解更多的時候才會感應到更多。

獨孤名商歎了口氣,忽然眼前發黑,等了一會兒,才有所好轉,始終有著眩暈的感覺。

“我感覺到好困啊!”獨孤名商立刻坐下,禦神心經運轉了一會兒消耗的精神才恢複過來,這次再也不敢隨便的去感覺劍意壁上劍痕的劍意了。

獨孤名商開始觀察觀察其他三麵石壁,首先是第一副,獨孤名商一直很在意第一麵石壁上那麽多的劍有什麽用?因為很難以辨認出劍是怎麽出的,隻是一柄劍畫在上麵感覺到太少了。獨孤名商向上看去,想找一個可以可以辨認這麵牆壁上畫著這些劍的目的的字樣。獨孤名商瞪大了眼睛,看著石壁上方那三個字,辨認了一會兒終於認出三個字的意思:禦劍術。

“你爺爺啊,這是真的嗎?怎麽會有著這個東西啊!寶貝啊,傳說中的禦劍術啊,殺人千裏之外的東西啊!”獨孤名商貼著牆壁,忍不住把石壁親了幾口。

隨即獨孤名商犯難了,石壁成半弧形,張開的樣子大概是十四五米,高有四米,上麵大大小小的劍大概有著上千柄。數量多,獨孤名商不犯難,犯難的是怎麽看,看了好久也看不懂,差點睡著了。不敢相信,獨孤名商會在看武功秘籍的時候睡著,隻有一個解釋,心神消耗太大,這隻是絲毫看不出來什麽而已。

“我終於明白這個世上禦劍術隻是傳說的了,這個樣子要看懂那也隻有傳說中那些上天寵兒才行!”獨孤名商看了一會兒放棄了,現在他的時間並不充足,明天就要離開這裏,暫時的時間隻有這今晚。

第二塊石壁,上麵的劍痕橫七豎八,到處都是,分不清楚是幾萬道劍痕還是幾十萬道,新的掩蓋著舊的,然後更新的掩蓋著新的。這裏大概就是獨孤氏家曆代的前輩對著石壁練劍所留下來的。

“隻要誰的毅力大,揣摩石壁上留下劍痕的劍的走勢,在這裏不間斷練個十年八年,就算是才笨的資質也可以進入一流了。”獨孤名商相信,揣摩幾十萬劍下來,手隨便一動都會帶著劍法的招式,用劍就和吃飯一個樣,那樣還成不了高手隻有瘋了,不過獨孤名商覺得後者可能大。

獨孤名商手輕輕撫摸著這些劍痕,隻是摸了三尺寬的地方,就隱隱感覺到五十幾種不同的雜七雜八的劍法,更不用說有多少招式了。

第三麵石壁,見到上麵的一招,淩空一刺,頓時聯想到梁夢如對自己刺的那一劍,一模一樣,除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