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迷陣
徐青山感覺好像是在做夢一樣,看得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趕緊從樹上爬了下來。
那道黑影在空中一個倒翻,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手裏的管‘插’晃了晃,遞到了徐青山麵前。
徐青山這才看清,原來救他的不是另蛤,正是周伍。
剛才可把徐青山嚇得不輕,三魂七魄都不知道跑了幾個,突然死裏逃生,就感覺腳下發軟,身子一栽歪,要不是周伍伸手拉了他一把,估計就得坐到地上。
見徐青山麵如土灰,臉‘色’不對,周伍也沒有說話,伸手遞過去一瓶水,讓徐青山先喝幾口壓壓驚。
徐青山“咕嘟、咕嘟”地灌了多半瓶,用手抹了一把嘴,總算是緩過了神。
周伍伸手把管‘插’還給了徐青山,這才問他怎麽會惹上這隻烏駮了?
烏駮?
鬧了半天這玩意兒就是烏駮!徐青山以前在老羊倌手上的那本《相靈古譜》中還真看到過,隻是看完了也沒有多大的印象,沒想到原來是長成這個樣子的。這東西被稱為山裏“獸中之英”,平時大多以老虎或是豹子等凶獸為食,威猛異常,活動在極‘陰’之地,懼日光,是種夜行獸,自打民國起,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這玩意兒了,本來以為絕跡了呢,真沒想到在在這地方還能碰到。
雖說徐青山心裏感‘激’周伍,但是嘴上卻並不服軟,喘著粗氣點了點頭:“唉,原來這家夥就是烏駮,怪不得這麽厲害。剛才我和這廝大戰了三百回合,一直不分勝負,情急之下,我正想用一招回馬槍,了斷它的‘性’命,沒想到這時候你就趕了過來。也好,也好,能製一服不製一死,打跑了也就算了,你真要是再晚幾秒出手,恐怕它這條命也就算是‘交’待了。”
周伍看著一本正經說大話的徐青山一陣無語,搖頭苦笑了一下,也沒多說別的,
徐青山把管‘插’上的汙血擦了擦,收起來後,見周伍左右不停地張望,眼珠轉了轉,也猜到周伍在看什麽了。烏駮都是盤踞在極‘陰’之地,這裏荒山野嶺的,鮮有人煙,不可能會有大墓。如果沒有大墓,何以會招來烏駮盤踞於此呢?難不成這裏先天就是風水中賤格之地?
月亮仿佛被罩上了一層青紗,霧‘門’g‘門’g的,山穀裏顯得更加靜謐、荒涼。
既然在這裏遇上了,足以證明這道山穀就是環狀的,也就用不著再懷疑什麽了,或許上次真的是‘陰’差陽錯的碰巧就錯過去了。剛才這一陣耽擱,時間也不短了,恐怕再不回去,老羊倌也要等急了。徐青山歎了口氣,招呼周伍別再看了,還是先回去再說吧,眼下的事情一時半會也‘弄’不明白,不如回去問問老羊倌,或許老爺子能知道是怎麽回事。
周伍點了點頭,也沒說話,原地轉身奔著來時的方向又走了過去。
徐青山跟在後麵,有一搭沒一搭的地主動搭訕,隻是大多時候,也都是他一個人在自問自答。周伍偶爾會答上一兩句,聊了一陣,徐青山也感覺有些沒趣,懶得再吱聲了。
走出去不到一千多,周伍突然停住了腳步,擺了擺手,示意徐青山站住別動。左右扭頭看了看,皺了皺眉頭。
徐青山緊張地四下看了看,小聲地問周伍出了什麽事,怎麽好好的就不走了。
周伍回頭瞥了一眼徐青山,說道:“我感覺好像有些不太對,這條路剛才好像沒走過。”說完後怕徐青山不明白,趕緊又解釋說,他先前過來時,一路上不停的做著標記,每隔幾米就用刀砍斷一片樹枝,可是剛才這一段路,地上都是幹幹淨淨的,竟然看不到他砍斷的樹枝。
徐青山“哦”了一聲,伸脖子往前看了看,衝周伍呲了呲牙:“我說英雄,不會是你走著走著忘砍了吧?”
周伍搖了搖頭,否認了徐青山的猜測,一路上並沒有別的事打擾,不可能會是忘砍了,而且他總感覺這裏看著有點眼生,有些不太對。
眼生?
徐青山撇了撇嘴,這裏的環境,左右都是大樹和蒿草,別說走過一遍,走過十遍怕也熟悉不了。樹高草深,根本就沒有什麽明確的地標,就連大樹都長得差不多一個模樣。不過以周伍謹慎的‘性’格,確實不太可能會‘弄’錯了。這裏寬不過五米,左右巨石‘交’錯,藤蔓纏繞,左右根本就沒有別的路。路上如果真有別的岔路口,不可能兩個大活人都沒有瞧見。
可是要照這麽看,眼前這條跑是從哪冒出來的呢?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有什麽原因可以平白無故地多出一條路,難道真的有小鬼架橋,閻王領路這一說?
徐青山抬頭瞟了一眼天上的‘毛’月亮,心裏也有些打鼓,既然這條路沒有走過,再這麽冒冒失失的往前走,實在有點太危險了,徐青山和周伍商量了一下,便小心地一步步又退了出來。
返回的路上,兩個人小心謹慎地左右觀察著動靜,死死地盯著腳下。果然退回來還不到一百米,腳下便發現了很多剛剛被砍斷的樹枝。
周伍彎腰從地上抓起幾根看了看斷口的痕跡,點了點頭,確定地上這些斷樹枝就是剛才他砍下來的。
徐青山抬頭往前看了看,忍不住地罵了句娘,前前後後的的確確就這麽一條路,怎麽中間這段就沒了標記了呢?周伍肯定是從這條路上走過來的,不可能是從旁邊的石頭堆上跳過來的,這深山老林的,半夜三晚更不可能有人來這裏撿柴禾,還真是見了鬼了。
二人正百思不得其解時,突然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草叢中穿行。周伍趕緊拉著徐青山躲在了一塊山石後,屏氣斂息,瞪大了眼睛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望了過去。
不大一會,從一塊大山石後閃出一道人影,腳步很快,顯然並沒有發現周伍和徐青山,仍然徑直朝前走去。
徐青山看著那人的背影覺得有幾分眼熟,瞄了一陣,抬頭喊了一聲:“師傅!”
那道人影身形一怔,果真站住了,回過頭後似乎朝著這邊張望著,反問道:“是小山子嗎?在哪兒呢?”
徐青山見果然是老羊倌,哈哈大笑,趕緊從石頭後站起身來,一邊往前跑一邊回話道:“這兒!我在這兒!”
前麵那人就是老羊倌,眼見徐青山和周伍都在這裏,不免有些疑‘惑’,問他們怎麽這麽半天還不回去,深更半夜從哪兒鑽出來的?
徐青山咧著嘴笑了笑,這才把剛才碰到烏駮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羊倌看了一眼周伍,顯然對徐青山的話有些懷疑。
周伍苦笑著點了點頭,證實徐青山並沒有說謊,的確是一頭烏駮。
老羊倌也吃了一驚,也沒有想到在這裏會碰到這種東西。對於烏駮的凶猛好鬥,老羊倌可是一清二楚,見徐青山和周伍都沒出什麽事,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荒郊野外的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老羊倌生怕再出什麽‘波’瀾,趕緊張羅著回去再說。
幾個人剛走出去沒幾步,徐青山突然想起件事來,眨了眨眼睛,小心的問老羊倌:“師傅,您剛才是從哪兒過來的?”
老羊倌一愣,愣眉愣眼的往前看了看,用手往前一指:“嘛?不就是這兒嘛!哪兒還有別的路啊?哎,對了,你們剛才在哪兒來著,怎麽沒看見你們?”
徐青山和周伍相互對視了一眼,回想剛才看到老羊倌出現的那個情景,身上都驚出了一層冷汗,要不是老羊倌突然出現,他們倆還一直被‘門’g在鼓中。老羊倌顯然不是從這條路上出來的,剛剛大家一打岔的工夫,都不約而同的就認準了眼前這條路,顯然這種認識是錯誤的,這裏肯定還有另外一條路,或者說是一條看不見的路。
老羊倌也有點兒懵了,好半天才聽明白是怎麽回事,左右看了看,兩邊都是灌木叢和大山石,根本不像是有路的樣子,自己剛才從哪裏出來的還真有點拿不準了。
憑著徐青山和周伍的印象,回憶著老百倌當初出現的位置,幾個人來到一片灌木叢前,用手撥拉著雜草和灌木枝,仔細的找了起來。這種情形實在有些搞笑,要說是找路,怎麽看都不像,倒像是在找什麽東西似的。
穿過灌木叢,繞過幾塊巨大的山石,徐青山突然驚呼了一聲,果真在一片灌木叢中發現了一條隱蔽的小徑。這條路夾在一大片茂密的灌木叢中,又被幾塊塊磨盤大的山石遮得嚴嚴實實,乍一看,根本就想不到這後麵會有路。
ps:‘春’天萌芽出土,夏天荷‘花’飄飄,秋天樹葉被風搖,冬天百草穿孝。四字並成一字,不差半點分毫。暑去寒來殺人刀,斬盡世上的男‘女’老少。
又是一年國慶,難得休假七天。終日碼字電腦前,家人苦不堪言。‘女’兒咿呀學語,老婆徹夜難眠,‘春’夏秋冬輪流轉,今年說啥也得出去玩玩。玩。
本來更新無力,又逢國慶七天,所有書友另介意,停更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