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去了一趟印刷廠,到保險櫃裏拿了營業執照。
下樓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了陸決。
他跟運營部經理的辦公室裏,陸決拿著一張滿是數字的紙寫寫畫畫,一邊跟運營部經理不斷交流。
運營部經理從一開始的眼神呆滯到短短的幾分鍾後,滿是流光溢彩,而後,朝陸決豎起大拇指,由衷的佩服道:“陸總,您真是太厲害了!怪不得外頭都說您是商業奇才呢!今天跟您學了這一招,夠我學好幾年的了。”
運用部經理說著,瞧見了許知意。
笑眯眯的跟許知意打招呼,“陸太太,”陸決放下筆,然後才緩緩抬頭,看向許知意抬起了手。
許知意走過去,陸決自然而然的挽住了許知意的腰。
運營部經理笑眯眯的,“陸總您跟太太感情真好,日後您跟太太舉辦婚禮,若有這個運氣的話,我一定現場祝福。”
陸決沒立即說話,看了眼許知意。
運營部經理看著陸決的目光,隨之跟許知意諂媚一笑,"太太,陸先生一大早就過來了,為的就是咱們印刷廠的後期經營工作,我相信,經過陸總的指點,咱們印刷廠的贏利點一定能夠更上一層樓!"
‘太太,先生真的很在意您呢?否則的話,何至於最近老是下工廠。’
或許運營經理更想說的是:以陸決的身份,這個芝麻大點的印刷廠怎麽能入得了眼?還不是因為你是陸太太。
陸決沒回應運營部經理的話,也沒準備讓許知意回應,丟下一句:‘先按照剛剛說的做,就勾著許知意的細腰往了走。
許知意準備出去赴陳琳的約,營業執照還放在包包裏。
陸決往樓梯上走,一邊問許知意,“要出去?還是回家?”
許知意緊了緊拿著包包的手,想起之前陸決說的,自己最近跟陳琳見麵太多,她垂著眼睫,掩蓋心虛,“回家。”
陸決笑笑,往沙發上一坐,帶著許知意往自己腿上落。
“陸太太,”陸決捏著許知意的下巴,強迫她低頭,“好幾天沒有了,在這裏?”
許知意身子顫抖著,陸決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就這麽深深淺淺的看著許知意。
“陸太太,可以麽?”
許知意不習慣他這樣溫柔,身子微微顫抖著,陸決低低沉沉的笑起來,‘害羞?’
許知意搖頭,陸決一把將許知意抱起來。
許知意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勾住了陸決的脖頸,陸決被她的動作取悅,將人放到了**。
許知意身子陷入柔軟的大床,對陸決說:“陸決,現在還是白天。”
陸決抽了領帶,“白天不行?”
他笑起來,笑容一如當天俊朗無雙,一雙眸子認真看人的時候,顯得涼薄但是又深情,陸決總是這樣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白天不是經常麽?”陸決捉住許知意的腳踝,往自己身上帶,“陸太太,你知道的,我有能力,也有手段,你爺爺的印刷廠我會經營的很好,我知道,你怪我之前對你家不夠上心,”這是陸決第一次提及許家,從前他總是厭煩,
他抵著許知意的頭,眸色一點點的染上情緒,“以後不會了,你信我。”
許知意有一瞬間的失神。
眼前的陸決太溫柔,也太好了,他看著自己的眼神,給了許知意一種自己被深愛的錯覺。
這是她這麽多年,所一直期盼的。
陸決緩慢的撫摸著許知意的臉頰,輕輕的,柔柔的,帶著繾綣,“陸太太,跟我在好一次吧。”
陸決的口吻不帶從前半分強勢,最優秀的商人,懂得利用手段強勢進攻,也知道什麽時候應該退一步,適當示弱。
對陸決而言,對自己的太太適當示弱無傷大雅。
就像——
心情好了,逗一逗家養的小貓小狗,異曲同工。
起碼,陸決是這麽認為的。
女人要的一般都是情緒價值,如果許知意要,如果這樣她能夠留下,他不介意適當示好。
陸決的話低低的,輕輕的,似帶著莫名的引誘,許知意心頭狠狠一動,看著陸決的眼神裏,茫然又猶疑。
陸決看穿了許知意。
他繼續說;“你總要給我改正的機會,對麽?不能因為我錯了一次,你就亂棍打死,許知意,你是愛過我的,隻不過你覺得我做的不好,這樣就要舍棄我?你好狠心。”
“我已經在努力修複關係了,你總逃避我,你不能永遠遇見什麽事情,就全盤否定我這一整個人,這對我也不公平,對麽?”
陸決耐心下來的時候,誰都不會是對手。
何況,他此刻的眼神實在溫柔,一邊道歉,一邊在低低的撫摸著許知意的敏感,輕輕的問,“可以嗎?”
夫妻之間,微妙就微妙在這裏。
不用說“對不起,也不用說沒關係,”在某種關係邀請被同意後,就當做是關係緩和的默許了。
陸決是個太聰明的人,不僅僅是話術,也是行為。
他對許知意的身體太了解了,許知意在他的手裏輕輕的細喘著,無力的將下巴落在陸決的肩頭,陸決自己並未享受,可是他很愉悅。
這種愉悅的感覺讓陸決覺得多哄一哄許知意也沒什麽。
就在滿屋曖昧鋪陳時,陸決的電話響了。
白念念的名字在手機屏幕上亮起來的那一刻,許知意像是被人一碰涼水兜頭而來,瞬間清醒。
她匆匆起身,狼狽的拉著自己身上的裙子,飛速進了洗手間。
洗手間裏,許知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白皙的小臉此刻酡紅曖昧,明豔的眼睛流轉多情,雙唇嬌豔欲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剛剛經曆過什麽。
許知意內心折磨,低頭狠狠的洗了一把臉。
而客廳外的陸決煩躁的接聽了電話,剛剛他差一點,差一點就要攻略許知意了!
被這一同電話打擾,他口吻很不好!
“喂!”
白念念聽著電話還楞了一下,不明白陸決這無名火是哪裏來的,“喂,陸決,你在不高興嗎?”
“有事?”
白念念?:“我打聽到旗袍協會的人跟這次比賽的大師厲成英會組織一個飯局,我想過去多在老師麵前蹭個臉,最近我拜讀了老師許多作品,心裏十分仰慕,像拜厲老師為師,你今晚有空麽?能幫著我在邊上說說話麽?我聽說厲老師收徒的標準很高,我一個人去,恐怕不成事,我打電話給王秘書,他說你忙,我隻要親自給你打電話,是打擾到你了,抱歉哦。”
察覺陸決這邊的沉默。
白念念又問,“陸決,你今晚能陪我去麽?這個對我真的很重要,你看在我之前救過你的份上,多幫幫我,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