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沒意思,”許知意看著陸決,眼睛是不理解,“所以既然這麽沒意思,為什麽不離婚呢?”

陸決皺眉,認真看著許知意。

許知意長相是偏南方女孩的柔美,她的長相不太具有攻擊性,但是很耐看,屬於一看覺得好看,再看居然驚豔的程度。

從前,漂亮的眸子裏帶著仰慕的情緒,叫她整個人呈現柔美。

陸決忽然後知後覺的發現今天的許知意哪裏不一樣了。

是的。

確實不一樣了!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裏,沒有往日裏的傾慕。

這個認知叫陸決眉尖蹙起,也不悅的冷了臉,“許知意,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說要結婚的。”

“婚姻不是兒戲,我沒空陪你玩小孩子的遊戲。”

“是麽?所以你有空陪誰玩?白念念嗎?”許知意很生氣,心裏也憤怒,可她不願意把自己變成怨婦,潑婦,所以她雙手攥拳,強迫自己冷靜,“之前是遊樂園陪玩,百老匯聽音樂劇,天價購感情博美人一笑,現在是陸氏出資力捧白念念,再之後呢?”

許知意看著陸決,“當初是我主動說的結婚,如今你白月光回來了,我大度讓位,你不應該感激我麽?你冷我這麽多天,不就是想要這個結果麽?如今我成全你,你有何必還端著?”

許知意眼神帶了幾分輕視,再無從前濃烈的愛意,“陸決,我之前都不知道,你原來是這個虛偽的一個人。”

“許知意!”陸決怒了。

許知意不再理會陸決,給彼此留最後的體麵。

她從他身邊經過,徑直上樓。

陸決進門的時候,看到就是許知意拿著早已經整理好行李箱走出房間。

在兩人即將錯身而過的時候,陸決一把攥住了許知意纖細的手腕。

“看在你照顧我三年的份上,許知意,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行李箱給我放回去,我就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否則的話,日後你求著我,我都不要你!”

許知意不想再聽,拉著行李箱抬步就走。

還沒等走幾步,行李箱被人一把拽住,許知意猝不及防,驚呼一聲,還不等站穩,細腰就被人一把捏住。

然後,在許知意還沒意會來過時,被陸決一把拉進了房間裏。

房門被狠狠的摔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許知意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剛要開口,就被陸決整個人推倒**。

許知意反應過來時,陸決的手已經順著裙擺摸了上來,許知意猝然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陸決,然後,她抬手用力推拒,“陸決!你幹嘛!”

陸決不整個人欺身覆蓋在許知意的身上。

幾年夫妻,陸決太熟悉許知意了,,陸決屬於上位者的掌控感再度重回手裏,他滿意的扯了抹笑。

拋開喜不喜歡,愛不愛的,其實陸決對許知意還是滿意的。

特別是**的配合度,她始終逆來順受。

許知意眼睛長得漂亮,低斂落淚時,帶著一股子破碎感,總叫人心底生出無窮征服後的快感。

許知意紅著眼睛平躺在**,墨一般的長發瀑布般落在在潔白的**,一雙美目瞪著陸決。

“啪!”巴掌聲利落響起。

陸決愣了幾秒,而後眯起眼睛,咬著牙,“許知意!”

“當初我讓你選,你說你要做餘太太,位置我給你了,你就得盡作為陸太太的義務!”

“你當初說,你希望你爺爺的印刷廠能夠維持,我也做到了,你現在裝什麽貞潔烈女?!”

“我對你仁至義盡,你不識時務,不會有好果子吃!”

陸決說完,再一次強勢覆蓋上去。

這一次,他單手緊緊的攥著許知意的兩隻手腕,氣息強勢又惡劣的渡入許知意的口中,“不聽話,我隨時隨地讓你爺爺的工廠倒閉!你爺爺的手術是我姨夫在做吧,國內唯一權威,你要是不聽話,你試試看!”

許知意狠狠愣了一下。

眼淚在這一刻,悄然滑落,她沒想過陸決會拿這個威脅自己。

在她看來,她跟陸決買賣不在,仁義在。

當初她為照顧他,放棄師門,其中沒有辛勞也有苦勞,他對自己,居然絕情至此。

許知意心寒至極,眼淚悄然滑落,手上反抗的力道也一點點鬆懈。

陸決看著許知意眼神空洞的模樣,心下煩躁。

夜一點點深了。

結束之後,許知意已經暈過去了,陸決站在陽台上抽煙。

透過落地窗,視線越過繚繞的煙霧,陸決看著**的許知意。

此刻她未著寸縷,整個人晶瑩透白,烏黑的頭發散落,白皙纖細的身體布滿親密過粗暴痕跡,在月光下,有什麽晶瑩剔透的東西從臉頰上滑落下來。

像是破碎的珍珠。

陸決心煩的轉頭看向院子。

“爺爺,我沒多喜歡陸決,我照顧他,對他好,就是覺得他日後能站起來,能讓許氏再好起來,我圖他日後能夠幫助咱們許家,你說孫女是不是很聰明呀?為你找了個潛力股呢。”

許知意當年的話,言猶在耳。

他原本也以為許知意是單純的愛慕自己,卻不曾想,被無意中聽見了這段話。

這段話,陸決整整記了三年。

他時時刻刻的提醒著自己,許知意是披著羊皮的狼,他若是在這其中失了心,那才當真是愚蠢至極!

許老爺子精明似鬼。

當初也是圖著這個,因著許知意這番話,同意許知意留在他身邊照顧他。

放長線釣大魚。

許老爺子、許知意,業內翹楚,無人能及。

陸決嗤笑著,滅了手裏的煙,硬著心腸,進去又要了許知意一次。

就要剔透的淚水從臉頰滑落時,陸決抬手,蓋住了她的眼。

第二天一早。

秋意正涼。

陸決八點準時起床時,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他手伸過去一抹,許知意睡的位置,已經涼了。

他也沒多注意,洗漱之後下樓,隨口問傭人,“太太呢?”

傭人恭恭敬敬,“太太一大早就走了,走的時候,一瘸一拐的,我聽見她接了個電話,好像醫院打過來的,像是因著許家老爺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