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夏還坐在車內,她一直沒有走。

透過落地玻璃,她看見平日裏以端方自持的男人摁著女人失控的索取。

他手上還受著傷。

可陸決卻不管這些,有力的手扣著許知意的細腰低頭吻過去。

她幾乎都能夠想象,此刻的陸決喘息的有多迷人。

陸決很強勢,不容許知意反抗的捏著她細巧的脖頸,男性的氣息強勢灌入。

是王冰夏迫切渴望被給與的。

可這一切!

陸決都給了許知意!

竟然都隻給了許知意!

王冰夏眼底閃過陰鷙跟狠厲的嫉妒,她拿起手機,對準了糾纏在工作室內,已然渾然一體的兩人,哢嚓一聲拍了照。

然後,直接將照片傳給了白念念!後麵還跟著印刷廠的地址定位。

……

陸決電話進來時,許知意鬆了口氣。

她推拒著陸決,抖著音調,“陸決,電話!”

陸決正在興頭上,根本不想接電話,從西裝褲掏出手機,一邊吻著許知意,一邊看都不看電話直接摁了掛斷。

“陸太太,這裏的桌子很大,來一次,好不好?”

許知意覺得陸決簡直瘋了!這裏是辦公場所,大片的落地玻璃鏡麵視野巨大,外麵路過的車輛輕而易舉能夠窺探裏麵發生的一切。

“怕什麽,又不是沒有在桌子上試過,你之前不是也很舒……”

後麵的字還沒落下,陸決的電話再度響起。

陸決依舊不打算管,他甚至準備關機,許知意察覺意圖,立馬跟著陸決的手看過去,在看到來電人是誰後,她立馬抬眸對上陸決的視線。

“陸決,是白念念。”

陸決停了下來,倒不是因為電話。

而是因為此刻許知意的態度。

她扭著身體,撐在桌麵上的手下意識的往後不動聲色的移,在他沉默不動作的時候,也將細長的腿從他腰上挪下去。

筆直修長的腿架在桌麵上,比前一秒還勾人。

陸決眼神一暗,心裏思肘著,以後一定要這種姿勢來一次!

許知意,太妖孽了!

“喂。”陸決接通了電話。

白念念一下子就聽出來陸決語氣不高興了,一想到剛剛手機裏的照片,聯想到陸決正在跟許知意做的事情,白念念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心裏恨不得殺了許知意,麵上卻柔情似水,笑盈盈的,“阿時,你回國了是麽?”

陸決一把握住從桌子上下來的許知意細白的手腕。

“去哪?”陸決的聲音低啞微沉,很性感。

電話那頭的白念念臉蹭一下就紅了,還以為這話是跟自己說的,嬌羞的,“啊?”了一聲。

陸決有些煩,“還有事?”

白念念一下子有點沒反應過來,幾秒後,才明白,剛剛那略帶勾引的“去哪?”不是對自己說的!

心口的嫉妒頓時原地爆炸!

白念念忍著噴湧而出的怒意,“阿時,”語調軟乎乎,黏答答的,“你有空來我這裏一趟麽?我珠寶設計思路上出了點問題,想跟你探討一下。”

陸決,“你聯係王秘書,讓設計部的人過去。”

白念念自然不肯,“阿時,你過來嘛,我的想法有點碎,你過來幫幫我,求求你了。”

陸決捏著電話,看著許知意已經整理好自己,重新去做旗袍的工藝了。

她知道他現在在接誰的電話,卻無動於衷!

陸決眸色一沉,看著許知意冷淡的後背,“行,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白念念在電話這頭,眼睛蹭的一下亮了,幾乎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

陸決很忙,事情也多。

她回國這麽久,陸決幾乎都沒正經陪她吃過一頓飯。

今晚她要好好打扮一番,擺一桌燭光晚餐,黑膠唱片吟唱浪漫音樂,她一席長裙落落大方,她要在今夜,將最好的自己,獻給陸決!

“好的,那我等你。”

“嗯。”

電話掛斷,陸決眼神始終落在許知意的身上,明明剛剛她也是有生理反應的,可一轉頭,這人一副封心鎖愛的寡淡樣子,像極了下了床就不負責的渣男!

看來還是這些日子給的教訓不夠!

否則的話,她如何會不來求饒!

當初老爺子那家也不同意那姑娘跟老爺子,後來還不是眼巴巴的送到跟前,那姑娘身子抖的不像話,後來**一番,sao的不行!

女人,都是需要**的!

陸決看著許知意的視線的諱莫如深,下一秒,王秘書電話進來。

陸決摁了接聽。

“陸總,剛剛查過了,許知意這段時間都在忙著做旗袍,做旗袍之前她去見了王太太,王瑉樂,這件旗袍就是給她做的,開價六位數。”

陸決冷冷的聽著,而後嗤笑一聲。

“陸總,您應該知道……王瑉樂跟沈介的關係……”

陸決掛斷電話前,冷冷的從牙縫裏丟出兩個字,“我知道!”

陸決當然知道!

王瑉樂自從死了老公之後,徹底解放天性,曾經放下豪言,要在三十天內,睡夠一百個男人。

她還列了個名單,其中不乏A城顯貴,陸決跟沈介也在其中。

那三十天,王瑉樂確實睡了不少男人,男人嘛,都好色,王瑉樂身材前凸後翹,e,zao杯,誰都想嚐一嚐。

不過王瑉樂不是陸決喜歡的款,他也不好男女之事,也不希望哪一天有那個女人拎著跟自己的縮小版出現在自己跟前。

沈介倒沒多潔身自好,王瑉樂那三十天裏,跟沈介睡過。

跟沈介睡過後,王瑉樂似乎就食髓知味,收手了,整個A城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

沈介**功夫了得,讓公共汽車王瑉樂都收了心。

所以,王瑉樂是沈介的人。

為了解許知意的經濟困頓,沈介連王瑉樂都用上了。

可真tm用心!

怪不得他等了半個多月,許知意都沒來跟自己求饒,感情,有人想截胡!

陸決冷凝的眸色落在桌麵的剪刀上,他想都沒想,直接拿起剪刀過去。

許知意真的沒注意陸決,那種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她現在半分眼神都不想給與。

所以,手裏完成了大半的旗袍被抽走時,許知意失神片刻,而後茫然仰頭望向陸決。

在下一刻,她看到了陸決手裏的剪刀。

她忽然明白過來陸決要做什麽,她立即要撲過去,陸決卻已經拎著那件旗袍至半空中,他嘴角勾著殘忍的笑,在許知意倉皇的眼神中,拿起了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