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的旗袍雖然沒有說具體交工時間,但是許知意很抓緊的在做,員工的工資都靠這件旗袍的製作費呢。
一個月後的旗袍大賽,許知意也得交作品。
她時間很緊張。
沒時間想任何事,任何人。
嫁給陸決的那三年,她始終以陸決為中心,好在旗袍手藝是從小就刻在骨子裏的天賦跟嫻熟,所以還不難上手。
通宵幾天畫了設計稿,許知意攤開王太太給的布料開始裁剪。
精美的旗袍很費工,在製作坊裏一般都會幾位師傅一起趕製,可如今許知意隻有一個人。
她沒日沒夜的呆在會議室裏,外頭的員工無可奈何的看著許知意就這麽熬著。
員工們覺得許知意辛苦,她卻笑著安撫大家,心裏覺得無比充盈。
她沒再聯係陸決,陸決也沒有過來。
偶爾有時候她會從陳琳的通話中了解到陸決的近況。
又簽約國際項目了,又加入了歐盟的某研究領域了,還加盟了某種藥品的開發,隨著這些東西的附贈,陸決身家水漲船高。
陳琳罵的更狠了,“蒼天不公啊!這種跟老婆離婚,隻願意老婆淨身出戶句的渣男,憑什麽事業順風順水!”
許知意多半隻是聽,很少在關於陸決的話題上有什麽反饋。
她握著電話,捏著脖頸,耳畔是陳琳的嬉笑怒罵,視線灼灼的看著眼前初見雛形的旗袍,她嘴角噙著一抹笑,低低的對陳琳說,“我好像可以真的去好好的想一想未來了。”
沒有陸決的未來。
……
陸決回國時劃傷了手,王冰夏過來接的。
司機理所當然的回別墅,車子在十字路口時,陸決卻忽然說,“去印刷廠。”
王冰夏看了眼陸決的手,“陸總,我不建議您現在過去,您的手得在去醫院檢查一下。”
司機在後視鏡裏看陸決。
陸決兩隻長腿隨意岔開,表情有疲倦,沒應王冰夏這句話閉了眼睛,司機看了眼神色尷尬的王冰夏,在十字路口方向盤左轉,往印刷廠方向。
王冰夏滿臉的憤懣。
不是都要離婚麽?
手受傷了,下了飛機第一件事,居然是去印刷廠。
王冰夏覺得煩躁,也隱晦的覺得,許知意這個陸太太,真的不得陸決喜歡嗎?
夕陽西下,滿地晚霞。
陸決坐在車上,透過落地玻璃,他看到了半個月未見的嬌妻。
長發用木棍隨意的盤起,臉頰兩側散落屢屢碎發,她今天穿了一件碎發中式長裙,不暴露,可是被包裹的身軀挺立傲人。
美人美卻不自知。
陸決就這麽坐在車內,安靜的看著許知意,出國多日空虛的內心才算一點點充盈起來。
往日裏他出國,許知意總是會安排妥當一切,他有潔癖,東西不喜歡外人碰,許知意很妥帖,那些東西總是她在料理。
這次出國,他隨意提了行李箱,等到了酒店,才發現裏麵空空如也。
維持了很久的習慣在這一刻被打破,他很不習慣。
出國這麽久,許知意沒給他發過一條消息,一個字都沒有。
他想象著工廠沒有業務,她舉步維艱會紅了眼眶,覺得要晾一晾她,讓她知道,處世艱難。
故意逗留了多日。
等著她來求。
可手機頁麵始終空空如也。
陸太太風采依舊,甚至,嘴角邊多了許多從前沒有的舒心笑容。
不是討好的,小心翼翼的,是那種在舒服環境下,麵對自己熱愛的事情,從容不迫的愜意感。
陸決透過窗戶看許知意,一邊給秘書打電話,“查一下,許知意最近在忙什麽。”
秘書應:‘是的。’
王冰夏嫉妒許知意讓陸決如此上心,一邊麵不改色的提醒陸決,“陸總,您的手。”
陸決垂頭,在國外草草包紮好的手,因為途中用力過幾次,雪白的紮帶現下泛著點點的血色。
陸決緩慢的沉默了幾秒,而後,對王冰夏說,“你跟司機回去。”
王冰夏在原位上愣了很久,似完全反應不過來,“陸總,您……說什麽?”
“您的手得做檢查,消毒處理,看看傷口有多深,您……”
王冰夏的話還沒說完,陸決已經抬手推門。
“許知意學過包紮,知道怎麽護理人,你們回去吧。”
都是成年人了,陸決這些動作跟行為後麵的意義,誰不知道?
司機李林的視線在王冰夏的臉上繞了好幾圈,然後才說,“陸總這是拿著自己的手傷,卻討太太的不忍心。”
王冰夏能不知道!
陸決還故意用那隻受傷的手去開的門!
什麽意思,顯而易見了!
她不甘心啊!
若說從前,許知意還有家世依仗,如今,許知意一窮二白,憑什麽陸決還是看不到她!
“王大夫,那你去哪裏?我送你?”
王冰夏恍若未聞,透過玻璃窗戶,看見陸決那抹高大的身影推開了許知意辦公室的門,也看見陸決勾著許知意的細腰,將她抵在了桌子旁。
……
陸決身子靠上來的時候,許知意嚇了一跳。
轉過頭看向陸決,小鹿般的大眼睛裏滿是倉皇。
陸決喜歡看她這樣,因為自己而有情緒波動,不過很快,陸決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許知意不像從前一樣,看見他後便褪下那抹倉皇,繼而展開羞澀的笑顏。
此刻的許知意很防備他,這樣久未見,見到他,似乎也沒多開心。
“不樂意見到我?”陸決手捏著許知意的腰,身前抵著許知意,聲音微啞,帶了點調情的意味。
好久沒見了,陸決此刻很想做點什麽,釋放多日精力。
許知意轉身,雙手抵在陸決的身前,試圖推開他。
可陸決力氣太大了,她才一轉身,他身下的存在物就直接cuo過來,許知意臉頰瞬間就紅了。
夕陽落下,陸決看著許知意臉頰飛上的紅霞,美麗動人。
“陸太太,你也有反應了對不對?”
“做一次。”
陸決說著,直接低頭要吻下去,許知意在陸決吻過來時,偏頭躲過了。
陸決才唇瓣落在了許知意細嫩白皙的脖頸上。
陸決順著這吻直接往下。
許知意的腰很軟,很細。
陸決勾著許知意的腰,不肯讓她避,情動時,大手一撈勾著細長筆直的腿往自己的腰上扣。
許知意被迫承接著他。
“陸……陸決!”
“嗯,在呢,陸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