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空空如也,不見許知意的蹤影。
許家大哥見狀,立馬穩住要發瘋的許墨。
“小弟,你——”
話音才剛剛落下。
許墨卻已經進入許知意的房間裏,他裏裏外外找了好幾遍。
許家二哥在問無端一群人,“家裏還有別的出口麽?”
無端也懵逼,又自責,“沒有啊,別說出口了,咱們五百多個人來,這別墅裏裏外外都被圍的水泄不通,根本不存在人憑空消失的情況啊。”
一堆人烏央烏央的在樓下站著呢,都聽說新娘沒了。
所有人當即展開地毯式搜索!
可是都一無所獲。
許墨站在床邊,低著頭。
周圍的人鬧哄哄的,在許墨渾身的戾氣即將傾斜時,忽然——
許墨半蹲下身子。
許家大哥:“小弟,別難過,會找到的,我們都冷靜一下!”
許家二哥,“對,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麽可能突然不見。”
許家三哥,“你想想弟妹有沒有什麽仇人。'
話音落下。
許墨抬起手,在火紅的被子上,捏起了一根短發。
發質很硬,是男人的頭發!
許墨立馬下樓問下人,“喜被是什麽時候換的?”
下人被許墨陰沉沉的臉嚇到,戰戰兢兢,“先生,這喜服是昨晚太太睡覺的時候才換的。”
許墨立馬問,“小延昨天在我那邊睡的,所以不可能是他的頭發,昨晚還有誰進來過?!”
下人聞言,立馬擺手。
“沒有了,不可能有人進來過,我們這裏有習俗的,新娘子的床跟房間,隻有新郎來之後,才能推開,不可能有別的男人進來。”
許墨聞言,緩緩的眯起眼睛。
既然沒有人進來過。
那麽這根頭發——
究竟是誰的!
許家大哥一聽,立即聯係了自家醫院的研究院,把這根頭發拿到研究院去根據全世界的基因做了配比。
數據出來的很快。
當天,研究所傳來報告,證實了這根頭發是陸決的!
得到結果的這一刻,許墨再也得等不住了,他直接衝到陸家!
一腳踹開了陸家的門!
陸決卻像是早就知道許墨會來,坐在客廳裏,淡淡看著許墨。
“有事?”陸決很是淡定。
許墨看著陸決,“把人交出來!”
陸決兩手一攤,“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許墨大手一揮,身後的保鏢瞬間湧出,所有人對陸決的住所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可惜的是——
都一無所獲。
許墨冷冷的看著陸決,“從今天開始,我會二十四小時盯著你,直到找到人為止!”
陸決攤開手,“你隨意。”大方的不像是陸決的為人。
……
許墨已經五天五夜沒有睡了。
他一直守在陸家門口。
陸決一直都沒有出門,作息正常的不像是居心叵測的人。
許家大哥有點懷疑了,“是不是弄錯了?那天我們不是地毯式搜索了,可是他家裏沒人。”
許家二哥,“可是,房間裏的那根頭發,確實是陸決的。”
許家三哥,“人到底在那裏?”
許家爸爸,“墨墨,你閉上眼睛休息一下,我們在這裏看著呢,你放心,人要是在陸氏的別墅裏,一定去不了別的地方!"
許墨沒說話,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門口的方向。
無端走過去,愧疚的說,“少爺,你罰我們吧,是我跟夜影沒守好人,把夫人給弄丟了!"
許墨緊緊的盯著對麵的房子,‘跟你們沒關係,他肯定早就有計劃,否則,我去找他的時候,他的表情不會那麽悠閑!”
眾人沉默下來。
天一點點沉下來。
又是沒有消息的一天。
許墨肉眼可見的頹廢下來,眼底原本的清澈一點點消散,隻剩下濃稠的冷。、
這一日。
雨下的很大。
烏雲壓著厚厚的雲層,周遭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許墨忽然轉頭對無端跟夜影說,“你們看著這裏,我出去一趟。”
誰也不知道許墨去了哪裏。
隻知道,許墨的背影決絕而涼薄。
所有人都知道,許知意若好,許墨就好,許知意若不好,許墨到時候一定會發瘋!
眾人在心裏默默期待,這對不易的情人,能夠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
白念念沒料到,許墨會來找自己。
許墨簡潔的說明了來意,白念念嗤笑了一聲,“他果然還是放不下許知意。”
為了一個許知意,得罪整個許家。
這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我可以幫你進去找人,你給我什麽好處?”白念念問許墨。
許墨站的筆直,臉上有淺淺的胡渣,“你開個價,我不還價!”
白念念笑起來。
笑的時候,身子抖動,單薄的病號服下空空****。
“許墨,我有錢,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你說,我要那麽多錢,做什麽?”
許墨看著白念念。
白念念笑起來,視線流連在許墨的臉上,“換一個條件吧,你陪我一晚,我也想當當做新娘的滋味,一晚之後,我幫你去找許知意。'
白念念笑看著許墨,“怎麽樣?”
許墨站在原地,攥緊了拳頭,說,“這個不行。”
白念念猜到了答案,“嫌棄我髒?”
許墨搖頭,“她知道了,會難過。”
白念念愣住。
好多年了。
她這些年,一直生活在算計中,她沒見過真愛的摸樣。
許墨說“她會難過,”時,眼神那樣真摯,情緒從眼底露出來,帶著淺淡的心疼,讓白念念看紅了眼。
“除了這個,別的都可以。”
白念念笑了笑,“你手裏的許氏呢?”
許墨想都沒想,“可以。”
白念念挑了一下眉,“據我所知,你名下的許氏,房地產跟教育,旅遊是大頭,前後加起來,破百億了吧?”
許墨說:“這些是小頭,加上收藏跟古董之類的,千億會有。”
白念念聞言,楞了一下,而後,笑起來。
“厲害!可是這麽多錢,你真的不覺得可惜?就為了一個許知意?”
許墨堅定的說,“不可惜,值得。”
白念念看著眼前的許墨,有些羨慕,又有些嫉妒。
她這輩子是走到頭了,可卻沒有遇見過這樣愛自己的人。
她這輩子沒做過好事。
臨了了。
或許該做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