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決親口承認了,可白念念的感受卻遠不如現場麵對來的叫人毀滅!
飯桌上,有個開起帶顏色的玩笑。
陸決最初表情淡淡。
白念念陪著人嘴對嘴的喝酒,視線偶爾掃過陸決,陸決連眼睫都不曾抬一個。
直到——
“哎,陸總,聽說,您之前離過婚。”
喝酒喝上了頭,一個矮胖的供應商笑眯眯的對陸決說,“陸總,不知道前妻跟白小姐比,哪一位更獨領**啊?”
這話說的,其實沒太超過。
供應商也有奉承的意思。
白念念跟王秘書都覺得沒什麽,陸決卻忽然摔了筷子。
一桌子的人都愣住,大家的笑意頓在臉上。
有人反應過來,這前妻看來是白月光,不可觸碰。
急急忙忙的上來打圓場。
供應商也漲紅著臉,一口一句抱歉,陸決這才冷著臉,一眼不發的喝酒。
這個時候,場上最尷尬的人就是白念念了。
陸決對前者的嗬護,別人一句言語上輕慢的話他都受不了,而如今這位陸太太,卻人盡可fu了,孰輕孰重,已經盡在不言中了。
那一場酒宴,將原本白念念就所剩無幾的自尊,踩的一點不剩。
誰也沒有聊到,會這麽巧。
白念念別人捏著手從包廂裏出來上酒店房間的時候,會遇到許知意。
白念念臉上的笑意頓時就凝固了。
她遠遠的看過去。
許知意似乎是在安排朋友在酒店住下,她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裙子,微卷的長發小臉襯托的越發的精致。
三十幾歲的女人了,眼神裏依舊有炙熱。
偶爾的小動作,很嬌俏,跟年輕的時候,並無不同。
似乎是注意到這邊的眼神,許知意抬眼看過來,白念念勾著身側禿頂老頭的手,快速進了房間。
……
等白念念辦完事出來的時候,正巧遇見了進入電梯的許知意。
今天的老頭,結束的快。
白念念心煩的整理衣服,走進電梯,看見了許知意。
白念念想走,但是,已經走不了了。
她拉了拉滑到肩膀下的衣領,站的筆直。
電梯往下,熒幕上的數字不斷下滑。
“你很得意吧。”白念念忽然開了口。
許知意低頭看許墨給她發過來的消息,聽見白念念忽然開口,收起了手機,她沒搭話。
白念念卻不依不饒起來,“聽說你勾搭著許墨,快要訂婚了,兩個孩子喊幹爹,變成了爸爸,許氏聽說業務做的很好,你很得意吧?”
許知意表情淡淡,“你不也得到了你一直想要的,陸太太,你不得意嗎?”
許知意不愛惹紛爭,但是不代表她是怕事的那一個。
人都說到家門口了,她憑什麽受欺負?
陸太太三個字,別人說,白念念無所謂,可這三個字,如今在許知意的嘴裏說出來,卻像是無盡的嘲諷!
就像在說她費勁心思,最終卻是一場笑話!
就像在說她為了得到一個她不要的名號,連自尊,底線都可以不要!
就像是在說她,剛剛經曆的那一場惡心的交易,已經被許知意完全識破!
白念念的憤怒來的突如其來。
她直接推了許知意一把,“你什麽意思!”
電梯的門應聲打開,門外站著兩個人。
許墨跟陸決。
兩個男人都看向了許知意。
許墨上前一步,皺眉,臉上的心疼一覽無餘,“你沒事吧?”
陸決也走過去,“傷到了嗎?”
許知意跟許墨說沒關係。
許墨卻不放心,拉著許知意的手,說要去醫院。
陸決連忙叫車。
許墨卻沒讓許知意上陸決的車,叫了自己的司機過來。
“今天這事,希望陸總給我一個交代!”許墨懶得跟白念念計較,直接質問陸決。
陸決表情誠懇,看了好幾眼許知意,才說,“是白念念的問題,我會處理,給許總一個滿意的答複。”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許知意說的。
白念念站在原地,看著許知意被兩個男人嗬護著上了車,她忽然覺得,一陣悲哀!
都是人!
憑什麽!
憑什麽啊!
陸決目送著車子離開,等車子徹底不見了,陸決才緩緩轉過身來。
他眯起眼睛,視線淩厲的看著白念念。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陸決生氣了。
白念念也幾乎要崩潰了,“解釋?什麽解釋?我就是看許知意不順眼!憑什麽!都是陸太太,;憑什麽她如今養尊處優!憑什麽我……”
後麵的話,白念念說不下去。
陸決卻譏笑的站在原地,他看著白念念的眼睛。
眼神羞辱,“你什麽?”
“說啊。”
白念念的眼淚落下來,陸決表情疏離冷淡,看著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垃圾。“路是你自己選的,沒有人強迫你。”
陸決說完,麵色更冷,“我警告你,許知意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人!以後別為難她!”
陸決說完,像是一秒都不想逗留,直接抬步就走。
白念念身側攥緊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
陸決的商業版圖,擴張的很快。
外頭的人都說,白念念這位陸夫人是陸氏的福星,她一來,陸氏的業績蒸蒸日上。
媒體也這麽說。
話筒遞到陸決麵前時,陸決笑的很有深意,偏頭看著白念念的側臉,笑著說,“對,確實很謝謝她對集團的貢獻!”
隻有白念念知道,這句話裏,包含了多少輕視。
“陸決。”當一批人馬浩浩****的從國外來的時候,白念念找到了陸決,“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國外的,你找別人行嗎?外頭的玩的花,我最近身體不舒服。”
白念念說身體不舒服。
其實,是在排卵期。
陸決抽回手,拍了拍被白念念碰過的地方,從煙盒裏拿出一支煙,笑著說,“別任性,今天的客人很重要,你招待好了,我給你放一個禮拜的假。”
白念念還想再說什麽,陸決卻已經起身。
白念念沒有料到自己會懷孕!
她看著那兩條杠,整個人都愣住了。
“陸,陸決……”她不知道要跟誰說,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陸決,“我懷孕了,怎麽辦?”
陸決那頭在開會,聽見這話,口吻冷淡,“這種事情,你應該找醫生,找我做什麽?”、
白念念愣住,這一個,她史無前例的覺得身子發冷。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裏麵已經有一個小小的生命了。
“陸決……你說,我要生下來嗎?”
雖然,事已至此。
雖然陸決嫌棄她的髒。
可她是陸太太啊。
而且,肚子裏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所以,她低低的在陸決沉默時,固執的問,“陸決,你會接受這個孩子,跟我一起把他撫養長大的,對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