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他。
直播剛好切到夏夢穎發言, 黑子立即在評論裏帶節奏了。
“嗬,剛剛罵北極星打歌的僵屍出來啊,你家寶貝現在也要打歌喔。”
“烏魚子, 野外生存挑戰成打歌節目了, 江元新歌是賣不出去了?”
“僵屍千萬別雙標哦, 一起罵在野挑打歌的!”
“評論北極星唱歌無聊就是罵?觀眾不能發表意見了?隨便鑒定,不是江元粉絲。”
“說僵屍罵人拿出證據!”
“謝年粉絲一枚, 還挺想看江元跳舞,哈哈哈,不是有個說法是江元是江元, 舞台上的江元是舞台上的江元,好奇。”
……
梵隱山現場, 江元咽下麵條點頭:“可以。”
顧池竄得最快,幾個箭步就拿到吉他跑到江元麵前。
顧池眼睛都在冒光:“給。”
江元接過吉他問:“夏姐,你想聽什麽?”
夏夢穎莞爾:“你決定, 你彈的我都想聽。”
陶易然斜眼盯著江元,用力嚼著烤豬肉,心裏在冷哼。
打歌機會主動送上門,江元肯定是彈和陸遠的新單《風吹過》。
看吧,命運就是眷顧江元, 沒有劇本的挑戰節目, 都有江元粉絲跳出來助攻。
要是他能有江元的運氣,未必不能像江元一樣紅。
江元想了想:“那彈一首weddingcanon。”
陶易然咀嚼的動作聽住, 他和評論區一樣驚訝了。
江元竟然沒打歌?竟然沒打歌!
評論區的僵屍直接一片愛心和流淚臉。
“啊啊啊, 夏姐姐結婚快樂!元元你好暖啊啊啊!”
“我靠!聽到自家偶像為自己婚禮彈卡農, 這是每個追星少女的夢啊QAQ”
“誰能懂……我真的啪唧一下哭了, 我元是小天使QAQ”
“黑江元的黑黑呢?怎麽不說話了?”
“元寶你……嗚嗚, 媽媽愛你!”
“夏姐姐結婚快樂!”
……
同時江元燦爛地和夏夢穎眨眨眼:“我第一次聽到Canon就覺得特別幸福,決定結婚一定用作入場曲。現在送給你,希望你能聽到幸福。”
夏夢穎眼裏閃爍著光,她已經感動得無法言語,她不停點著頭。
江元低頭調音。
很快,一陣莊嚴神秘的旋律在深山中響起。
為之伴奏的,是夏夜不知名的蟲鳴。
緊接著,旋律開始變得浪漫,天上的月色籠罩著整片山林,燃燒著的火苗倒映在江元專注的側臉,他的神情和他指尖的旋律一樣,平靜且溫馨。
沒人不愛舞台上的江元,如果有,那就是他/她沒看過江元的演唱會。
這一句話,曾經在粉圈廣為流傳。
評論區從第一聲旋律響起就一直狼嚎。
“我沒了……集美們!這是元元在彈卡農啊啊啊!”
“四舍五入,今天也是我結婚了QAQ謝謝元元。”
“啊啊啊,每次我要脫坑,一看元元舞台就又滾回來了QAQ”
“彈吉他的元寶又讓我變成女友粉!”
“哈哈哈,小場麵啦,我元手風琴更是一絕喔,不過他好少拉手風琴哦,我就在他演唱會聽過一次安可QAQ”
“對!那場手風琴拉《小白鴿》經典慘了!”
“啊啊啊,羨慕在場的每一個人,還有每一隻蟲!”
……
現場嘉賓,顧池和夏夢穎聽得滿眼淚光,蔣耀是感慨萬千,他隻聽說江元精通各種樂器,今天親耳聽到,這趟節目來得值了!
而陶易然,先是聽入了神,後又別扭地別過頭,過幾秒,他又不由自主轉回來。
有的人,天生就是大明星。
就算穿著最簡單的T恤牛仔褲,抱著一把地攤貨吉他坐在火堆邊,他也比天上的星星更閃耀。
沈子還輕笑一聲,他突然明白了顧譯明喜歡江元的原因。
誰不想,染指天上的月亮呢,將高高在上的月光囚進手裏,不讓任何人看見。
謝年隔著火堆看著江元,他突然開口說了句話。
現在直播鏡頭全對著江元,沒人聽到角落的動靜。
除了謝年,和他旁邊的陸遠。
謝年說:“你喜歡他。”
謝年用的肯定句,也沒說他是誰,陸遠丟了根幹樹枝到火堆,蹭一聲燃了,火苗一下躥得老高。
陸遠不置可否:“你喜歡他。”
此時江元的彈奏即將結束,謝年笑了一聲,他說:“是,我喜歡他。”
一片掌聲中,江元版卡農結束了。
江元抱著吉他,微笑著一一頷首感謝大家的掌聲。
很快到了休息時間,帳篷隻能住四個人。
江元第一個舉手:“我睡外麵。”
顧池立即跟著舉手:“那我也睡外麵!”
很快投票決定了帳篷人選。
夏夢穎,沈子還,蔣耀,還有陶易然。
陶易然慣例發表了一通茶裏茶氣的發言,快樂鑽進了帳篷。
作為今天直播的最後一幕,評論區那是相當粉絲。
“靠,最後還是便宜了小綠男!”
“元寶不住意料之中,他不習慣和別人同住。”
“換成謝年或是陸遠都不會不爽,偏偏是小綠男,什麽都沒做,又是吃烤豬肉麵,又是住帳篷!”
“隻有我覺得很好嗎……遠哥和元元要麽都睡帳篷,要麽都在外麵,不能接受他們分開QAQ”
“我已經在夢第二期他們能二人世界了……”
“年哥鏡頭好少,哭哭。”
“沈嬌的狀態好差哦,第一次在山裏睡覺一定很難適應。”
“元寶晚安!”
“元元好好休息,明天第一個下山!”
“各位晚安,野挑真好看!”
……
第一天的野挑直播結束了。
攝影師們也都沒有帳篷,關上鏡頭就地休息。
就在鏡頭關上的一瞬,江元迅速貼近陸遠,聲音又急又低:“陪我去水潭,我一個人不敢去。”
水潭是蔣耀找到的,離營地大約五百米的距離。
顧池正在摩拳擦掌,一會兒和江元來一個偶像和粉絲的促膝長談,轉眼,江元和陸遠都不見了。
——
沒有拿走唯一的手電筒,陸遠做了一個簡單的火把。
江元幾乎是貼著陸遠。
黑,太黑了,一望無際的黑!這麽個小火把就是杯水車薪!
江元死死拽著陸遠的衣角,隔1秒就確定一聲:“陸遠?”
陸遠不厭其煩,一邊一邊回他:“嗯。”
江元還是不放心,他又伸手去捏陸遠的手,溫熱的,江元稍微鬆了口氣。
陸遠問他:“要洗澡?”
江元無論季節,每天都得洗澡。
江元卻搖頭:“不是,我早上洗過了,不敢在山上洗。”
他怕得坦坦****,陸遠唇角勾起:“那去水潭做什麽。”
江元頓時支支吾吾起來,半天陸遠才聽清,江元說的是7個字。
“那裏好像……磨……破了。”
接下來的一段路,陸遠的腳步慢了下來。
……
水潭是從山頂流下來的水囤積形成,不算大,水特別清澈。
周圍樹木高聳,隻水潭上方是一輪明月。
盈盈白光落在水麵,水紋**起了絲絲粼粼銀線。
不用火把,亦能看清。
江元小心褪下褲子,剛要低頭,覺得周圍過於安靜,他趕快提著褲子回頭喊:“陸遠?!”
隔著一兩米的距離,陸遠背對著水潭站著,身影被一叢野草擋著,隻能看到他插在兩人中間位置的火把。
陸遠回:“在。”
江元剛要回頭,想想又說:“你再上前一點點。太遠我沒安全感。”
陸遠轉過來又往前走了幾步,火光裏,隱約可見他的身影了。
江元這才放心了。他轉身放下褲子,借著月色,拉開了**。
果不其然,大腿兩側被新**磨得極其破了不少皮,還有……隱私部分也有點紅。
難怪他走路都困難!
江元有理有據地想,還有一夜一個早上,如果繼續磨,會不會……磨壞啊?
陸遠走到離火把稍近的地方,就看到江元回頭了。
隨後窸窣聲響起,下一秒,野草的縫隙裏出現兩隻細長的腿。
月色下,白得像打了光。
陸遠突然口幹,他挪開視線,喉結激烈滑動幾次,他才問:“破了嗎?”
“破了。”江元委屈巴巴說,“你**太大了,一直磨……”
停頓1秒,江元詫異道:“你聲音怎麽突然沙了,感冒了?”
陸遠說:“沒有。”
他從褲袋摸出根長線,是剛拆沙包獲得的物資。
他又說:“我這有線。你綁緊褲頭就不會總磨了。”
江元瞬間活了,他提上褲子:“你現在可以過來了,我好了。”
陸遠上前,兩人的身影借著月色倒影在水麵,陸遠看著江元,江元低頭用線綁**的褲頭。
幾分鍾後,江元摸摸鼻子,回頭說:“綁不住……”
陸遠說:“我來?”
江元毫不猶豫同意了,反正糾結到最後,在尷尬和繼續磨皮之間,他願意尷尬!
然而江元並沒有尷尬,陸遠幾下就幫他綁好了**。
連他腰間的皮膚都沒有碰到。
陸遠說:“走幾步試試。”
江元走了幾步,很快他驚喜回頭:“好很多了唉!”
陸遠被他的快樂感染,嘴角揚起:“走吧,回去休息。明早還要找下山的路。”
江元點頭。
回去的路上,陸遠依舊走得很慢,不過江元沒發現。
雖然**不怎麽磨他的大腿內側了,之前磨過的地方還是疼。
微弱的火光在山林裏劈出一小條狹窄的路,江元腦海不受控製閃過各種恐怖電影,尤其是那部他為了演鬼片看過的山村老屍。
這個地方,和電影裏好像……
江元覺得他必須找個話題分散注意力,他視線飄向火把:“風可以把火把吹滅嗎?”
陸遠回:“可以。”
江元感歎點頭:“還好今晚沒有風……”
噗!
一陣風吹過,火把應聲而滅。
剛才微若光亮的森林,瞬間一片漆黑,江元渾身一僵,不適的感覺剛要襲來,他率先被摟進了一個懷抱。
熟悉的聲音在他耳畔說:“沒事,我在。”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