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華急匆匆地拉著時夕來到早已有司機等候的車子,打開後車門把他有些粗暴地甩了進去,緊接著自己也坐了進去。

進到車裏男人就把前後座的檔板升了起來,徹底隔開了司機和他們兩個人的視線,然後報了地址,讓司機開車。

男人身上湧動的驚人的熱度讓時夕覺得有些恐懼,他小心翼翼地問,“……先生,你怎麽了?”

“快,時夕,幫我一下,”他簡直要瘋了,在酒吧裏靠意誌強壓下的藥力開始成倍反噬,他心裏幾乎有種想要把他直接撕吞入腹的暴烈衝動。

他幾乎在用自己所有的毅力壓製這種衝動,連眼角都逼得通紅了。

看到莫先生狀態不對,時夕沒有再說話,手麻利地解開他的褲子拉鏈。

莫先生明顯不正常,是之前替他喝得那杯酒有問題嗎?

“時夕,今晚大概睡不成了,”莫正華額上的青筋鼓脹著,熱燙的雙手強硬地搬過時夕的臉近乎撕咬地對著那柔軟的唇瓣吻下去,“那杯酒我是替你喝的,所以今晚你得對我負責。”

……

“先生……我不行了,饒了我吧,”折騰了一晚上,時夕眼睛都哭腫了,早已經精疲力盡,可是這男人依然精力旺盛,時夕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都被男人可怖的欲望榨得一幹二淨。

男人刻意保持著他自己的體力,精力因為藥物的作用仍然旺盛非常。

看到時夕在上麵做不動了,莫正華翻身反客為主,將他壓在身下不停索取,力道依然強悍到可怕。

“這難道不是你該受的嗎?”男人舔掉時夕眼角的淚,“你想想看,如果我當時沒在那裏,你又會怎麽樣?”

時夕怔怔地看著壓在身上表情有些猙獰的男人,習慣性的咬了咬唇,緊接著卻有些吃痛地鬆開,嘴唇之前早就在和男人頻繁的接吻中咬破了。

“我錯了……先生,饒了我……”他期期艾艾地求饒,眼角又有生理性的淚水忍不住滑落。

時夕終於後知後覺地明白男人這一晚上近乎暴虐的情事不僅僅是為了發泄藥力,更是為了懲罰自己。

“以後還敢不敢在夜裏去那種地方,”莫正華想起來仍然有些後怕,慶幸當時是自己和朱理一起去的酒吧。

如果是朱理那個畜生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單獨去的,還好死不死看上時夕,那他簡直不敢想象時夕會經曆什麽。

那時候哪怕自己能救,怕是該發生的也都發生了。

他卻不想如果不是自己大意的帶著朱理去光顧著那個酒吧,朱理大抵是不會注意到那麽小的酒吧的。

“不去了,再也不去了……”時夕搖搖頭,視線終於在激痛和舒爽的交替感覺中再次模糊下來。

他今晚已經被做暈了好幾次了。

一直到清早,藥力終於散盡的男人才踉蹌著把一身狼藉的男孩子抱進浴室清理幹淨。

這一夜做的太狠,時夕第二天居然發燒了。

接著竟然一連燒了兩天,吃過藥也不管用。

莫正華有些慌了,想帶時夕去醫院,時夕卻很抵觸,因為這次真的做的太過火,身上的痕跡太重,他不想惹人猜疑。

“我帶你去一家私立醫院,那個醫院保密性很好,一般人不讓進,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乖,聽話,”莫正華抱著他進了車裏輕柔地給他係上安全帶。

低頭看著小孩安靜的坐在那裏,整個人燒的懨懨的,睫毛低垂著蓋住毫無光彩的眼眸,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時夕,我……”莫正華頓了頓,欲言又止,“對不起……”

如今,道歉顯得尤其蒼白無力,自己畢竟傷害了他。

“……先生,我沒事,”時夕有氣無力地搖搖頭,咧咧嘴有些虛弱地對他做了個笑的表情,緊接著眉頭緊緊皺起來,“……就是下次能不能別這麽重了,我現在還疼的要命。”

“好,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傷到你了,”莫正華揉揉他的腦袋,低頭吻在他的額頭上。

醫院裏,葉明仔細檢查過時夕的傷勢之後言簡意賅地對莫正華說,“脫肛感染了,而且裂得太嚴重,消炎過後還需要做個手術。”

莫正華老老實實點頭遵醫囑,又聽葉明說,“以後**方麵要注意了,不能再這麽放肆,這孩子還這麽年輕,傷了身子以後年齡大了落下病根也會很麻煩。”

莫正華抬眼看他,卻不知道說什麽,隻能唯唯諾諾地點頭答應,卻見葉明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他搖頭感歎,“我還真是活久見,莫老總也有把人搞進醫院的一天,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個君子。”

他頓了頓,一臉戲謔地挑眉,“沒想到也不過是個禽獸。”

他忍不住搖頭大笑著離開,“你這人設塌的倒是厲害。”

莫正華怔怔地看著葉醫師離開的背影,腦子裏卻一時空****的。

“……先生,”病**,一隻手打著點滴的時夕拉起莫正華的衣角輕輕搖了搖,“……對不起,我給你惹麻煩了。”

“時夕,為什麽說對不起?明明是我的錯,是我把你弄傷的,”莫正華揉了揉臉,神情頹敗,“葉明說的對,我的確是個禽獸。”

“對不起,時夕,對不起……”他握著時夕的手放在嘴邊輕吻,喃喃地反複道歉,眼圈漸漸紅了,“對不起……”

“不怪先生,”時夕勉強咧嘴,“是我體質太差,不能讓先生盡興……”

“時夕,如果你不是這麽聽話,這麽任我予取予求,我可能不會過分到把你做進醫院的地步。”

莫正華說完卻又忍不住揉了揉臉,思維有些混亂,更多的是無力,更可笑的是他竟然下意識地甩鍋,把這件事的責任歸結於時夕自己太聽話。

做出這種事情,被罵成禽獸理所應當,人總喜歡標榜自己的道德高尚,卻未曾想過,在某時某刻,會被全方位的勾起自己獸性猙獰的一麵。

聽話,予取予求。

時夕咬緊嘴唇,看著眼前仿佛無限懊悔的男人,眼角漸漸濕了。

其實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可他已經不記得,能夠倔強的抵抗命運不公的自己是什麽樣子了。

他是什麽時候丟失了最真實的自己的呢?

可是對他來說,莫先生不是個需要他去抵抗的人,哪怕被他做死在**,也好過被棄之不顧。

這是唯一他覺得恐懼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