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華給司機打電話取消了行程,接著帶時夕返回了醫院,讓醫生給時夕又重新包紮了胳膊,又檢查了一下其他地方看看是否有撞傷。
檢查完後時夕接著跟醫生商議好明天一早就去辦理出院手續,然後就去看時年。
沒想到時年睡了一下午早已經醒了,燒也退了。
“哥哥,這是我在枕頭邊發現的,”時年遞給他一張紙,他有些愕然地接過來看了看,是莫正華給他寫的信。
他默默握緊手裏的信,有些呆怔。
原來他擔心的沒錯,莫正華當時真的生氣了,毫不留情地要走。
如果不是自己發完脾氣後馬上反應過來,覺得自己不應該那樣對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如果不是自己當機立斷的強迫自己強壓下忍不住又高高掛起的自尊心去道歉,如果不是因為之前奇怪他突然又換了輛車多看了一眼他的車型和車牌號,然後在醫院門口準確攔截了那輛車……
他們可能真的永遠再沒有什麽交集了。
自己好像始終都不屬於這個男人的世界,和男人的這場緣分,也一直都是自己強求來的。
何況說好聽了這是緣分,說不好聽的,也不過是簡單買賣關係,而且自己還有點強買強賣的味道。
自己遇到男人的時候一身麻煩,男人能為自己做那麽多,沒有嫌麻煩直接走掉,已經對自己足夠好了。
可是人心真的是貪心不足,得寸進尺。
男人明明已經做的夠多,自己竟然還不知足的想要更多。
時夕有些懊喪地低下頭,今天男人大概很生氣自己的逾距。
以後一定要謹記,不可以再這樣,做個聽話的床伴,或許以後可以在他身邊待久一點……
時夕深吸一口氣,長長的睫毛輕顫著,壓下心裏隱隱泛起的酸楚。
“時年,我遇到幫我們的好人了,”他沉默了半晌側頭看向時年,“我們明天就離開這裏,去他所在的地方,好嗎?”
下午的時候陰天,到了夜裏果然開始狂風大作,下了一整夜雨。
莫正華和時夕又住了一夜酒店,兩人把持不住又滾了一夜床單。
不得不說,男人的體力真的旺盛,時夕被他壓在落地窗上,一下一下在身後狠狠地侵入,因為酒店房間樓層很高,又是單麵玻璃,倒不怕會被人看到。
窗外的大雨在窗子上不停地流淌著,模糊了時夕的視線,窗外隔著雨幕是整個城市不甘寂寥的燈火。
這平常的一夜,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和他們兩個人一樣打的火熱。
雖然知道外麵的人根本看不到,但對著好像毫無遮攔的窗子,他還是覺得羞恥感在不停地熨燙他的心。
從來不知道,有一天他可以這麽放縱自己的欲望。
三天,僅僅是三天,他就和原來不知欲望的滋味的自己完全不一樣了。
原來他知道這回事,卻一直沒有試圖嚐試過,因為他的母親是個思想比較保守的人,可以說關於這方麵的知識都是他自己偷偷摸摸在網上摸索著知道的。
然而知道歸知道,他也未曾想過要過早的嚐試一下,畢竟他之前隻是個大人眼中應當以學業為重的孩子。
可現在卻變得食髓知味起來,身體裏被挑動起來的欲望當真再也壓不住。
時夕模糊覺得,這種兩人純粹的欲望的碰撞真的有讓人欲罷*不能的魔力。
他想,怪不得,宋萬他們會這麽執著的追逐這種享樂,果然是一種極致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