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萬被警察抓了?”醫院病床邊,時夕聽到莫正華說到這個消息,手指默默握緊床單。

此時時夕正坐在時年的病床旁邊,呆呆地看著弟弟沉睡的臉。

時年昨晚就救回來了,但是由於驚嚇導致病情加重又發起高燒,被警察直接送回了醫院。

時夕和莫正華兩人昨晚在車上胡天海地折騰了半夜,他身上的藥力才算散盡。

之後莫正華找了賓館帶他洗過澡換過衣服又睡了半天,時間就已經到了次日下午。

由於時夕實在擔心弟弟,盡管因為藥物的作用仍然渾身酸軟無力,但他還是堅持想去看弟弟。

莫正華就直接帶他來了醫院,順帶給他檢查一下昨晚被下的藥對身體有沒有什麽副作用,又重新包紮了一下骨折的胳膊,以及處理一下他自己身上零零碎碎的傷口。

“是,你以後不用害怕他再欺負你了,”莫正華抬手揉揉他的頭,“綁架,私藏槍械,涉黃涉毒,搞黑社會拉幫結派,夠他喝一壺的了。”

“嗯,”時夕點點頭,垂下眼輕聲說,“這次真的謝謝莫先生了。”

“不用謝,我其實也是為了我自己,他們打了我,還搞壞了我的車,我總得讓他們付出代價,我這人睚眥必報,這樣的窩囊氣誰愛吃誰吃,反正我不吃,”莫正華挑挑眉,表情頗為不屑地說。

“先生……是怎麽把警察叫來的,我還以為……”時夕有些好奇地問莫正華,他一直以為報警這條路走不通了。

“這個簡單,既然下麵被他控製了,那就往上麵找突破口,我找這裏警察的頂頭上司下命令,他們哪裏還敢包庇,”莫正華輕輕笑了笑,“經商多年,該有的人脈關係還是有的。”

“原來是這樣,”時夕低頭了然地笑了笑,頓時覺得到底是自己格局小了,其實說到底自己也不過是個未經過世事的高中生罷了,很多時候對這個世界的認識都有自己的局限性。

所以他覺得能把自己逼到窮途末路的事,可能在男人眼裏也不過是平常。

“怎麽樣,我是不是比你想象的有本事,”莫正華笑了笑,拉了張椅子在他身邊坐下來,遞給他一個冰袋,指了指自己的臉,“作為回報,幫我敷一下傷口。”

時夕聽話的拿起冰袋小心又仔細地按在他臉上的傷口上。

他手一點點在他臉上敷著冰袋,看著莫正華青紫斑駁的臉,忍不住撇了撇嘴,心道這老板的完美形象大概真是毀了個徹底,也不知道這人頂著這張臉回去怎麽麵對他的一眾員工。

遙想初見他時,他還是頂著一副斯文敗類的俊臉,何曾想過兩天後他就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難看嗎?”莫正華抬手握住男孩在他臉上滑動的手,有些苦笑著問。

“沒有,還是很帥,”男孩咧咧嘴,手指摸到那張削薄的唇,突然被男人抓住手指張口含住。

時夕哆嗦了一下,拿過冰袋的冰涼指尖被男人唇舌舔舐地柔軟濕熱的觸感越來越鮮明,他腦子裏幾乎立刻就浮現出昨晚兩人激烈交*纏的畫麵,連呼吸都開始停頓了。

莫正華一隻手抓住他的手,另一隻手捧起他的腦袋就不客氣地吻了上去,兩人吻的有些忘我,時夕心裏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似乎昨天晚上被整個人打開了名為欲望的開關,隻要稍微一觸碰就開始熱烈的在身體裏湧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啪”的一聲,冰袋掉在地上,時夕嚇得趕緊推開男人。

回頭看了看時年還在睡,默默鬆了口氣,然後抬手揉了揉自己釀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