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子表麵上看上去平平庸庸,無才無華,實際上他城府可不淺,並不如表麵上看上去的那樣愚笨好欺。而且他眼光獨慧,很愛賢才。

三年了,雖未近過二世子的身,但據櫻桃的觀察,這一點還是可以肯定的。而且……她隱隱約約的感到,這個二世子最近似乎正在打聽她。許是前幾日她替大管家出了個好主意幫了王爺一把,這事驚動了二世子。

幫到王爺的那個主意可謂精妙,她自忖若不是個閱覽過中華五千年文化的現代人,即便是長出三個腦袋來也不可能想的出來。當時,她還喜極一時,以為二世子會按捺不住,立刻調她走。

誰知,二世子那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能按兵不動的觀察她這麽些天,也說明他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今日這些女人們之間的事情,他不走反倒要留下,櫻桃隱隱的猜到他這是為了什麽。

給益方搜身的很快便搜完了,並沒有什麽。

王妃轉首望向亭外荷花,不再說話。她不出聲,一眾丫環婆子以及淳夫人等人也不敢說什麽,小亭子一時陷入沉默。櫻桃垂著首,拿眼悄悄的瞄了瞄益方,心下飛快的想著辦法。

不多時,有人搜完了益方的屋子,小跑著回來了。

“稟王妃殿下,搜到了這個。”那人手裏端的正是一隻精美的金鑲玉的鐲子。

淳夫人很是得意,尖尖的下巴抬了抬,有幾分驚喜的:“哎呀!!這不正是我那一隻?這可是王爺前幾日剛剛賞與我的,我都沒舍得戴過呢。”

“小廝,你可還有話說?”王妃的臉色沉了沉,有些不悅。

“奴才冤枉。”益方垂著首,他一向是個老實人,說起話來也是一字一句的:“那日確是淳夫人叫奴才進的寢室,說是她想挪裏麵一隻桌出來,家裏丫環力氣不行,叫我去搬。至於這鐲子,也確不是奴才偷的,許是不知是誰趁奴才不在,塞進了屋裏。”

王妃不語,靜靜望向淳夫人。

淳夫人登時瞪大眼,指著益方:“好個賤奴,竟然還敢反打一耙。我屋裏的東西都好生生的在呢,哪有叫人搬桌子出來?你私進我寢室,可是有人瞧見了的!!”

“小廝不聽話,打。”王妃不耐煩的揮揮手,眼神掃過淳夫人時,勾帶了一眼,神色十分不悅。

剛才那幾個去搜房的壯漢走出來,上前去拿益方。

“且慢”櫻桃吸了口氣,垂首上前,跪於益方旁上:“益喜拜見王妃殿下,二世子殿下,淳夫人。”隻怕王妃明知淳夫人在作怪,也不會太較真。畢竟一個主子,一個是奴才,王妃若是太護著益方,倒會落了府上人口柄。

益方是因著她才受了牽連,落到如此境地的,她不能眼睜睜瞧著益方挨打。這打一旦挨上,這罪就等於是坐實了。私入主子寢室,偷盜貴重手飾,其罪當誅啊,她要是再不說話,益方豈不是……

櫻桃行完禮,又朝王妃一叩:“王妃殿下,請允奴才說幾句。”她之所以敢這般衝出來說話,賭的是王妃與淳夫人之間的不和。隻要王妃看不順眼淳夫人,那麽一切能與淳夫人敵對的東西,她都會默許。

“允了。”王妃淡淡的掃她一眼,吐出兩個字。

櫻桃心下一喜,忙道:“其實益方這隻鐲子,確實是淳夫人的。但這並不是益方偷來的,而是我送與他的。”

“你這麽說,意思是東西是你偷的,而不是益方羅?”淳夫人眉開眼笑,她設這局,對付的就是櫻桃。現在櫻桃願意自己跳火坑,她自然高興。

“也不是。”櫻桃依然垂著首,不緊不慢的:“昨兒個,奴才在春花軒院外拾得這隻金鐲子,認出是淳夫人的。奴才不敢耽擱,就趕緊尋了益方,叫他把東西還給淳夫人。想來是益方還未來得及去還,就叫淳夫人捉住了。王妃殿下,淳夫人,這事益方實是冤枉。”說的有板有眼,跟真的一樣。

淳夫人所說也是吹的,她說的亦是吹的,不管王妃聽不聽得出來,這事隻看她想要偏著誰了。櫻桃重重吐了一口氣,賭王妃肯然不會叫淳夫人高興。

“原是如此。淳夫人,你過於小心了。明明是自己丟了東西,卻偏要說是小廝偷拿的。還一板一眼說的跟真的一般,害我差點做了昏主。”王妃陰沉的臉露出一絲笑來,有幾分高興的掃掃淳夫人,朝櫻桃招招手:“別跪著啦,站起來說話。”

“是”櫻桃起身,恭敬的立在原地。

“王妃……殿下……”淳夫人似乎很吃驚,又對櫻桃所說的挑不出什麽毛病來,在那兒胸膛起伏翻了幾回白眼兒,又不甘的道:“可是益方私進過我的寢室是確有其事的呀,我的丫環都瞧見了。”

“敢問淳夫人,那個丫環可是純思?”櫻桃早就看見,陪淳夫人來的是她的大丫環純思。弘德軒有規定,不管誰進院,隻允帶一個隨從或丫環。當然,這規定是不包括王爺和王妃的。

“是我。”純思應一聲,走前兩步,輕聲的:“我昨日親眼瞧見,益方鬼鬼崇崇進了夫人的寢室。原以為是偷拿了夫人的鐲子,現在看來,雖沒有行那偷拿之事,但卻確確實實私進過寢室。”

“純思姐姐,那日可是你當值?”櫻桃問了句不關緊要的話。

“自然。要麽怎麽能瞧見他?”純思大聲回答。

“那他昨日穿的是哪身衣裳?從哪個方向到的寢屋?”

“從東小路來的,我正在西小路上剪花,所以他沒瞧見我。至於衣裳,小廝都是統一著裝,問這做什麽?”

“問問罷了。純思姐姐可看仔細了,他昨日穿的,可是跟現在一個樣?”

“是。”純思很肯定,想不通櫻桃要說什麽。

“純思姐姐,那你就錯了。”櫻桃露出個笑來:“前日剛下過雨,想來昨日的地麵還是濕的。淳夫人的寢室若想從東小路進,其中有一段是還未鋪石磚的。從那踏過腳上就會沾泥。益方再蠢,也不會穿著有泥的鞋子進屋。他進屋前就定會脫鞋。你卻說他跟現在穿的一模一樣,進了屋裏?”

“我,我是說……”純思被櫻桃一下子打亂了陣腳。

“再者,即是你當值,又瞧見了他,那你怎的不站出來阻止?是淳夫人下令叫他進的寢室?還是根本就你是故意要疏職?亦或者……你也是私進寢室剛出來,害怕叫人看見?”

“我冤枉!!淳夫人,您可要給奴婢作主!”純思不過才十六的丫頭,是淳夫人做了夫人之後從府外買來的。也不過在府上才呆了三年,哪有什麽城府?叫櫻桃這一嚇,全都露了底。一頭撲倒在淳夫人腳下,‘嗚嗚’哭了起來。

“滾開!!”淳夫人變了臉色,一臉厲色的將純思一腳踹開,喝道:“你個賤奴!竟還敢顛倒黑白,胡亂冤枉人。枉益方還是跟你共事了三年的,你竟一點情都不念!!”說著,手袖大大的一揮:“來人,給我把她拖出去!!打個五十大板,再趕出府!!”

“是”很快有人抬走了掙紮不休,哭求不止的純思。

“王妃殿下,恕小妾自作主張。實是這奴才叫小妾寒了心。枉我栽培她三年。”淳夫人回身朝王妃恭恭敬敬一禮。

“罷了罷了,即已查清,再論這些做什麽?隻是你太不小心,做事如此粗心大意,下人們又怎能服你?”淳夫人已經是吃了大癟,王妃也不可能再過多的做計較。畢竟她現在還受王爺寵呢。

“無事便退下吧。諾,這鐲子還你。”王妃懶懶伸出一隻手,兩指捏著那金鐲子:“即是王爺給你的,該好好保管才是。前幾日才給的,你昨兒個就給弄丟了,這事若是叫王爺知道了,他也要不高興的。”

淳夫人咬咬牙:“是”雙手接過鐲子,不甘心的掃了櫻桃幾眼,眼珠子轉轉,又計上心來:“啊喲!!”她瞪著鐲子輕呼一聲,心疼道:“好好的鐲子,怎的缺了一塊?”

“怎麽?”王妃的眼皮子掀了掀,有些不耐煩。

“您可給瞧瞧,這好好的金鑲玉,這裏怎麽卻缺了一塊兒金子?”淳夫人把鐲子拿到王妃跟前去,帶著哭腔兒的:“這可是好好的鐲子呀,弄成這般,以後叫我怎麽戴?這若是叫王爺瞧見了,可不要罵死我?”

淳夫人哭了兩聲,扭頭望向櫻桃:“益喜!!你說實話,你昨日拾得它,是不是昧了金子去?想來也是,你們這些做奴才的,哪裏見過這般金玉寶物,無故拾得了,怎麽還會舍得送回來?”

這女人,還沒完沒了了。

櫻桃不急不燥,上前朝著王妃一禮:“昨日拾得它時,它便是這模樣。奴才若是想昧,就不把這鐲子送還了。若是淳夫人不信,益喜甘願受罰。”

這一次,她是故意的,露個弱點出來。

她賭二世子不會袖手旁觀。

如果剛才她那番表現都不能打動他,那她就真要考慮換個目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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