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冤枉!

真是冤枉!

她的眼裏由憤怒變成無奈,又由無奈變成嘲諷。

“景晏,你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嗎?你調查過嗎?你有什麽資格判定我是罪人?”

她瞪著景宴,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還以為景晏多少是懂她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一向如此,難道他眼睛瞎了嗎?

可是,此時景晏正被一堆煩心事包圍著,情緒控製得並不好。

他對自己的認知做了有史以來最簡單粗暴的判斷,洛遙這是膨脹了,恨不得在公司裏橫著走了。

保持沉默就那麽難嗎?

別人愛說什麽,由著他們去說,又有什麽所謂?一定要分出個是非黑白,一定不能在口舌上落人下風?

“洛遙,我沒有資格,恐怕就沒人有這個資格了!”

景晏還在情緒中,他一掌拍在辦公桌上,震得洛遙眼睫輕顫。

“對,景總,你說得沒錯!你真是恨不得每天都提醒我一遍我們之間的關係!”

“所以,我在你麵前就應該像狗一樣趴著,即使在公司裏,我也要忍氣吞聲,不和任何人起衝突,這樣才符合你的要求是不是?”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給他的公司惹了麻煩,所以她又越界了!

這才幾天,他給她劃的範圍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小。

之前不許她和景樺來往,介意她朋友的性別,現在她在公司裏說什麽做什麽他也要管。

以後,他會不會突然就命令她辭職,做他一個人的籠中鳥?

“洛遙,我沒有要求你忍氣吞聲,不和任何人起衝突!”

“那個女人指著我鼻子罵我是小三兒,說我破壞林總監的家庭。媽的,我連林總監是誰都不知道好不好?那個女人要揪我的衣領,我隻是抓住她的手腕而已,這過分嗎?”

洛遙的聲音隱隱發顫,她眼裏的光在一點點暗下去。

辦公室裏彌漫著低氣壓。

景晏依舊臉色淡漠:“可是,這是你的一麵之詞!”

如果說剛才洛遙最大的感覺是憤怒的話,那現在就是寒心了。

一麵之詞?

嗬,他不相信她!

洛遙反複地深呼吸,直到確認自己的情緒徹底平複才再次開口:“景總,這個聯絡人我不幹了!狗屁的情人,老娘也不做了!我從你的公司和你的生活中徹底滾蛋,行了吧?”

她不是威脅他,她是真的想撤了。

佳美比她合適做這個聯絡人的多了去了,她不幹了,楊總分分鍾可以另派別人來。

至於情人的身份,如果需要一再降低底線去討好景晏的話,她寧肯賣房賣腎去救自己的母親,也不願意再受這窩囊氣。

“洛遙,你嚇唬誰呢?”

“啪”的一聲,這是景晏第二次拍桌子了。

這次的響動比剛才大了許多,林助理在門口露了一下頭,又被這個動靜嚇得退了出去。

老板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不敢往槍口上撞,怕被誤傷!

唯一能做的隻有同情地看洛遙一眼了。

洛遙心裏憋屈,眼底有了濕意:“我沒有嚇唬你!我說真的!”

說完,她猛地轉身,幾乎是一路跑出了景晏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