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段青也慌了,瞪大眼瞧著秦源。

秦兄啊秦兄,我想過你可能太高調,會被其他宮的太監打死,也想過你可能太善良,會被別人坑死……但我是萬萬沒想到,你身為一個太監,工具都沒有的人,竟然會死在女人身上!

何苦呢這是!

此刻的秦源,內心也正處在一片苦痛與掙紮之中。

可……可惡啊!景王殿下竟然……

這種情況下,就算是龍王三太子大人也未必能找到吧!這樣的話,天才的我難道就要這麽結束了嗎?可、可惡,心好苦啊……咳咳咳……額,不好意思笑場了。

沒有星光。

小劇場失敗。

好吧,現在秦源心裏其實是在笑的,對於有水息術的他來說,這種事簡直不要太簡單,完全是景王在親自敲鑼等他裝逼啊。

不過秉承低調的理念,他還是做出一臉苦色,對景王說道,“殿下,那奴婢這次怕是有去無回了。”

景王一拍秦源的肩,“壯士何出此言?本王相信你可以的!”

秦源“勉強”一笑,說道,“那好,若是奴婢有幸撈起,可否立即讓奴婢帶著那小美人,還有我朋友,回宮去也?”

擔心段青呆下去也會遭毒手,另外擔心上來後景王又會為難自己,所以秦源就趁機提了要求,希望在找到簪子之後大家都能立即走。

景王皺了皺眉,看看蘇秦秦,又看看段青,再把視線停到秦源臉上之後,忽然明白了什麽!

頓時,他不由“嘶”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然後問道,“壯士打算與好友一起……雙龍戲鳳?還馬上要走,這麽急?”

“額……”

秦源登時嘴角微微一抽,想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特麽的,不愧是堂堂業界大佬景王殿下啊,這也能被他聯想出來?

但想想好像也沒有比這更好的理由了啊,總不能跟他說是因為怕他找麻煩才跑的吧?

嗎的,豁出去了!

於是秦源一咬牙一跺腳,點頭認了!

“殿下明鑒,奴婢的確略有此雅好,而且……小美人兒如此嬌滴滴,著實有些心癢……難耐了!”

這下,景王看秦源的眼神,就徹底驚為天人了!

什麽概念,一個太監,就快要死了,不想想怎麽活下來,卻還惦記著怎麽玩花樣?

這是簡單的好色嗎?這分明是把色看得比命都重要啊!

這是何等的身殘誌堅,何等的奇人異士?

與此同時,房內所有人都再也忍不住,唰唰唰地將目光投向了秦源。

震驚、鄙夷、憤怒、崇拜、敬佩的眼神不一而足,但無一例外,每個人都眼珠子都睜得大大的。

這、這乾西宮到底是什麽風水,竟能出如此人物?

身為太監仍能好色至此,我等……真是望塵莫及啊!

而段青則直接傻了,他的第一反應是——

我、我不是,我沒有……

我段青向來潔身自好,絕非那種無恥猥瑣之徒,更對什麽……雙龍戲鳳毫無興趣,秦兄你怎生如此汙人清白?

至於蘇秦秦,則已是俏臉蒼白,差點直接癱軟在地了。

無恥**賊!

天上地下人間妖族從古至今第一大狂浪變態之徒!

希望你就在河裏淹死、凍死吧,你若是活著上來,我便即刻自絕而亡,然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秦源在心中徒然一歎,“我隻是想救人罷了,可是現在人人都以為我是個色鬼、變態,我好苦……”

唰唰唰,十餘點金色的星光耀然而起!

此時,景王終於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了,拍著秦源的肩肅然起敬地說道,“壯士放心,若是你能撈起簪子,本王就立刻讓你們回去享魚水之好!”

然後一指窗戶後的河,說道,“請!”

秦源也就不客氣了,也說了聲“請”,就直接推開窗戶,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

入水的一刻,他立即施展除了“水息術”。

水息術的妙用當真隻能在水裏才能完全體驗,現在秦源不但覺得渾身輕暢,呼吸也很順暢,而且一點不覺得水涼,就好像在這生活了很久的魚兒一樣。

在水底,但依靠直覺,就能清晰地辨別方向。

不過為了不暴露修為,他還是很快就把頭露出了水麵,然後用狗刨式慢慢悠悠地朝簪子入水的大概位置遊去。

岸那邊,忽然傳來一陣“咚咚”的鼓聲,原來是景王親自跑到了岸邊,捶起大鼓親自為他助威。

而岸邊也列了一大幫侍衛,紛紛舉著火把,齊聲大喊“壯哉、壯哉”,場麵蔚為壯觀。

為一時興起就排出如此陣仗,恐怕也隻有景王幹得出來了,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又會有言官彈劾他的。

秦源感覺應該到簪子入水的大致區域了,於是就一個猛子紮入水底。

水底很黑,不過水息術能提供一部分視野,大概能看到一根蠟燭能照亮的那麽一片大。

但秦源心想自己摸的話,也不知道摸到什麽時候去,於是默念起了召喚水虎的咒語。

很快,隻覺周身的河水悄然湧動,片刻之後,一隻體長近兩米的“猛虎”就出現在秦源跟前,這猛虎看上去像是用透明水晶雕刻的一般,卻無論是眼睛、爪子還是胡須都栩栩如生,跟真的一樣!

看它還挺威猛的,秦源就覺得很靠譜,於是用意念告訴它一起找簪子,水虎二話不說就開始在水裏穿梭起來,動作極為敏捷。

河裏的魚很多,秦源又想起了誘魚術,於是試著將意念集中到跟前遊過的一條大魚。

那是一條黑背的草魚,正如無數個夜晚一樣,它輾轉難眠,或許是失戀,或許是老婆跟別的魚跑了,也或許是魚貸沒還,總之孤獨地遊逛在黑暗的河水中……

直到那一刻,它仿佛聽到了命運的召喚!

命運召喚它,去找一個叫簪子的東西,並且把大概的圖像傳進了它的魚腦。

草魚仿佛重新活了過來,瘋狂地行動著。

不一會兒,一條鯉魚也收到了召喚,也開始行動。

大概過了一刻鍾,秦源就召喚了一百多條大大小小的魚,直到覺得頭太疼實在受不了了,這才罷手。

既然魚開始找了,他自己就不找了,隻是過會兒就浮出水麵,假裝像正常人一樣在透氣。

很快,在幾百條魚的地毯式搜索下,簪子找到了。

秦源找到簪子,很快就解除了**術,放它們自由自在去了。

可是,草魚覺得悵然若失……突然覺得失去了什麽。

但是又想不起剛剛經曆了什麽?

……

秦源故意在水裏磨蹭了大概小半個時辰,也就是半個小時左右,這應該是正常人體能經受的極限。

然後,上岸!

景王特麽的竟然還在披頭散發地捶鼓!

他手不酸嗎?

這貨絕逼是個精神病!

但是當秦源“瑟瑟發抖”地取出簪子時,鼓聲靜止了!

整個河岸,也完全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