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秦還是一副例行公事的樣子,跟秦源說完後,就走在前麵,就是不跟他並排走。

秦源看到小妮子這副樣子就想笑,多大點事啊,過這麽多天了還沒消氣?

那便去哄哄吧,到底也是搓澡小老婆。

於是快步上前,走到與她並肩的位置,然後哼哼道,“蘇秦秦是個小心眼。”

蘇秦秦聽到了,立即轉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還是忍住沒說話。

除了公事,我才不理你!

秦源又輕輕地拉了下蘇秦秦鬢邊一絲垂發,加大了聲音,說道,“小心眼,你為什麽不說話?”

蘇秦秦氣得咬了咬嘴唇,二話不說就一個粉拳打在秦源胳膊上,然後喝道,“走開!”

秦源拉住蘇秦秦,佯裝氣道,“你再打我下試試?”

“你還敢威脅我?我打你又怎樣?”

蘇秦秦氣得又錘了秦源一下。

秦源瞪眼,“哎呀,老婆打老公,無法無天了你!”

“你,你怎麽這麽無賴啊?”

蘇秦秦一跺腳,俏臉上一片緋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忍無可忍地再次抬手朝秦源打去。

“你再胡說,再胡說!你就是無賴,大無賴!”

秦源就站在一邊,任由蘇秦秦“暴打”。

路邊有兩個小太監經過,一臉羨慕地看著秦源。

蘇秦秦是太監們公認的後宮最漂亮的宮女,而且還是成華宮的人,可謂“出身”高貴,屬於宮女中的天花板了,多少小太監想跟她一起玩啊,可惜人家隻跟秦公公這麽玩。

蘇秦秦打了秦源好幾下,才發現打這混蛋一點都不劃算,因為自己手都打疼了,他卻是連眉頭都不皺下。

卻在這時,隻見秦源衝她嘿嘿一笑,說道,“打夠沒?不夠接著打,打到你舒服為止。”

“呸,誰要打你!你給我讓開!”

“蘇秦秦,你也太無情了吧?就算是我錯,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不能消氣嗎?你要再這樣,那我隻能跳河給你看了。”

蘇秦秦看著秦源又變幻出一副委屈的嘴臉,差點就繃不住要笑場了。

其實她跟秦源哪有什麽深仇大恨嘛,這無賴能來說幾句好話,她的氣自然也就消了。

但她還是拚命板住臉,說道,“好啊,那你去跳河,跳了我就原諒你。”

秦源一把抓起蘇秦秦的手,立即說道,“行,那現在就去。”

蘇秦秦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然後哼了一聲,說道,“無聊!誰要看你跳河啊?”

卻是又想起那次秦源為救她,大冬天跳入河中的事,不由心中又是一暖,那暖洋洋的氣息從心裏漂浮到漂亮的小臉上,便讓笑容越發明媚了。

秦源獲得三道星光……

“你聽說我啊,小秦子。”蘇秦秦終於停止了打鬧,認真地對秦源說道,“清風樓的事情,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是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你千萬不要意氣用事知道嗎?”

秦源故意哼了一聲,然後冷聲說道,“那不行,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怎麽能忍?你知道的,我這人向來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

以前還有個“富貴不能**”,但是現在能了,就不提這個了。

蘇秦秦心想,小秦子向來都是剛正不阿、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怕是真能找譽王他們去報仇呢!

這一下,就急得差點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慌忙勸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很勇敢,但是這件事沒你想象的那麽簡單。你、你要是不聽我的,我就天天去你那看著你!”

“啊?這麽……不講理嗎?”

秦源心裏一喜,還有這種好事?

想起那日蘇秦秦在鳳床之上的身姿,秦源就不禁心裏微微一癢。

這小妮子要是天天去自己那,豈不是相當於塔下送一血?

不過轉念一想,最近自己也是多事之秋,她要是跟自己黏在一起,一個是自己行動不太方便,另外一個是她也不安全。

也罷,等過了這陣子吧,到時候蘇秦秦想去便去,哪怕是要留宿都行。

話說,蘇秦秦要是留宿乾西宮,秦源還真不想藏著掖著。

畢竟,她才舍不得自己死,即便讓她知道自己是假太監,她也決然不會對外說的。

想到這裏,秦源說道,“行了行了,我心裏有數。你放寬心吧,為了你我也不會衝動的。”

蘇秦秦聽罷,立即鬆了口氣。

“嗯,那我們可說定了哦。我跟你說,我、我要是以後看不到你,我就會很傷心的。”

“好啦,我知道。”

……

走進成華宮,總有一種古樸典雅的氣息的迎麵而來。

照例,蘇秦秦把秦源引到了曲徑通幽的後花園之中。

後花園,涼亭下的石桌上,放著一張古箏,古箏邊的檀香剛剛燃到底部,但是主人卻不在。

蘇秦秦問了下站在旁邊的一個宮女,原來方才有客來訪成華宮,敏妃便去了寢殿,不過她特意交代,讓秦源在亭下稍坐,她很快就回來。

秦源也就不客氣了,一屁股坐在石墩子上,看桌上還有泡好的茶,於是就自己取了個茶盞,給自己倒了一盞。

“好茶。”呷了一口,他又笑著問蘇秦秦,“你要不要來一口?”

蘇秦秦嗔笑道,“你還真拿這當自己家啦?”

“別說,一回到成華宮,我就有一種別樣的親切感。”秦源嘿嘿一笑,“我有種預感,以後沒準這就是我第二個家。”

蘇秦秦覺得秦源笑得好奇怪,這話也很奇怪,不過想了會兒,才終於“恍然大悟”。

便笑道,“小秦子,你是不是也想來成華宮當差啊?嗬,要是想的話,你就求我。到時候我幫你在敏主子跟前美言幾句,沒準還真能成。”

當差?秦源差點就笑了。

開什麽玩笑,哥們在乾西宮有獨棟別墅豪宅,四個紙人伺候著,每天睡到自然醒,又身兼數職分分鍾幾十萬上下,來你這兒當差?

除非是那種晚上伺候敏妃睡覺的差,要不然給三倍工資交五險一金都不來。

“我才不求你。”

秦源一口回絕,然後繼續品茶。

很快視線就被那方刻著古樸花紋,卻異常精致的古箏所吸引。

突然好想彈一下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