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容貌嬌美,體態輕盈,有著桃林的襯托,像是仙子似的。M..coM

隻是語氣不好,高高在上命令人。

戴觀宴瞥了一眼,點燃了香煙,以行動回應了女人。

他就抽了,怎麽了?

他隔著煙霧,微眯起眸子瞧著女人,還是那樣的肆意張狂。

女人氣鼓鼓的瞪他,嘴唇抿了抿像是要說什麽,隻是在戴觀宴那似笑非笑的注視下,紅著臉挽著披帛走了。

戴觀宴輕嗤了一聲,抄著口袋進入桃花林。

地麵鬆軟,有青苔。上麵還能看到狹小的女人腳印。

大概,就是剛才那個女人的。

一個人無聊,他挑了一棵高大粗壯的桃樹,坐在桃枝上,枕著手臂合上眼,隻是嘴唇上還叼著那根煙。

林子裏清淨,有淡淡的草木香。

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睡了不知多久,被幾個女孩子的聲音吵醒了。他睜眼往下看了眼,看著像是美院的那幫女生。

“老師,你擺這個姿勢……對,別動……”

戴觀宴的視線,也轉移到了當模特的女人身上。

就是剛才那女的。原來她是老師?

此時,女人脫了鞋,橫臥在一根樹枝上,光潔白皙的腳抵在枝丫,一個女生跑過去,遞給她一隻葫蘆酒瓶,給她整理了會兒衣服,還摘了幾朵桃花灑在她身上。

過了會兒,女生離開了,戴觀宴終於看到全貌。

女人可能是真的喝了酒,麵上露出幾分醉態,眼波流轉,嬌憨嫵媚,又有幾分性感俏皮。

當真是美人醉桃林。

那些女生已經安下小板凳,張開畫布就這麽畫了起來。

戴觀宴太無聊了,就在樹上看她們畫畫。隻是光打輪廓就超過了十幾分鍾,看得他昏昏欲睡。他轉眸看那女人,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嘖,這老師好當,睡個覺就把工資掙了,學生還把她當女神。

……

“咦,這裏怎麽有個男人。”

終於,有人發現了戴觀宴。

見他側臥在高處,手撐著腦袋,一條長腿曲著,黑衣白襯衫,容貌俊美,風流又神秘。

戴觀宴在打盹,沒聽到女生們的議論。

他做了個夢,正夢見穿著唐裝的黎笑眉摘了一把桃花,衝他走過來。

“王爺,這桃花兒好看嗎?”

他看了看桃花,再看麵前的女人。

她麵頰豐腴,額間的花鈿明豔,朝他嬌笑著,柳葉眉更彎了。

“嗯,好看。”他摸摸了她的鬢發,隨手摘了一朵桃花插上去。

她嬌嗔的瞪他:“討厭,好端端的花兒都被你弄壞了。”

嗡嗡嗡……戴觀宴皺了皺眉,被蜜蜂驚醒。

討厭。

男人揮了揮手,往下一看,那幫女生還沒畫完。而他也沒興趣再在樹上呆著,便從上麵跳了下來。

落地靈巧而穩健。

一個女生衝他笑,小聲說:“小哥哥,你要是穿上古裝,就能拍仙俠劇了。”

小哥哥?

戴觀宴眉梢一挑,隨意瞥了眼女生的畫。

上麵畫的是他。

戴觀宴屈指敲了敲她的畫板:“給我出場費嗎?”

女生的臉倏地紅了,央求道:“小哥哥,我把你畫的這麽好看,等老師打完分,我把畫送給你不就好了?”

戴觀宴接過她手裏的畫筆,在她的手稿上描了幾筆,用桃枝將麵部輪廓模糊化,但更有神秘感,讓人有一窺究竟的欲望感。

他將筆還給她。

“小哥哥,你還會畫畫?!”小女生一臉崇拜,激動得沒控製音量,把她老師嚇醒了,從樹上摔了下來。

好在,那棵樹不高。

學生們紛紛跑過去攙扶,七嘴八舌的問她有沒有事,有的幫她清理衣服。

薄紗沾上土還有青苔,擦不幹淨,反而越擦越髒,暈了一團泥汙。

女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她看向戴觀宴:“怎麽又是你?”

剛才,她就是來這片桃林踩點的,之後沒看到有別人,就以為那抽煙的男人已經走了。

戴觀宴眸光清冷,淡淡的睨她:“這裏,你包了?”

女老師臉色微微紅:“是我先來的。”

“你走了。”

老師癟了癟嘴唇,臉憋紅了,最後手一揮:“不畫了,大家都把東西收一收,回去了。”

氣氛都破壞了,衣服也髒了,還畫什麽畫。

“啊,老師,我還沒有畫完……”

幾個女生接連哀哀叫,不肯走。“老師,教授肯定要罵死的。”

戴觀宴瞧了眼那女人,原來隻是帶隊的輔導老師。

他看那幾個小女生可憐兮兮的樣子……罷了。

戴觀宴突然朝那個女老師走過去。

女人看到他靠近,嚇了一跳,往後退了退:“你要幹嘛?”

卻見戴觀宴忽然蹲下來,在旁邊泥地上擦了一下,然後抹在她的腳背還有踝骨上。

頓時,白皙的腳多了幾道深深淺淺的泥痕。

女人氣急了:“你——”

“要仿古人,也得把現實摻揉進去。你當你是天上掉下來的仙女,不染塵埃?”

戴觀宴站了起來,清冷的麵容多了幾分嘲諷:“就這水平,還當老師?”

女人臉色更紅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擺,還有腳,努力找反駁。

她的學生們反而嘰嘰喳喳說開了,說這樣更好看,有美感雲雲……

戴觀宴此時已經退出了她們,一個人走上田埂。

女人抬頭,看著那道矜貴清冷的身影漸漸走遠,她咬了咬唇瓣,最後還是回到了那棵樹上。

……

黎笑眉睡醒,打了個哈欠,坐起來醒神。

這一覺睡得不踏實,似乎做了幾個斷斷續續的夢,想醒又醒不了,現在回憶又回憶不起來。

模模糊糊的。

她揉了揉腦袋,感覺更昏沉了。

腳落地找鞋子時,忽然看到櫃子上擺放的桃花枝。

她記得她之前進來房間時,是沒有這支桃花的。

她起來去看了看,這時候房門推開了,戴觀宴單手抄著口袋,站在門口看她:“睡醒了?”

“嗯。”黎笑眉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冷淡勁兒,指了指那枝桃花,“你摘的?”

戴觀宴瞥了眼:“管家拿進來的。”說完就往外走,悠悠的聲音傳進來,“醒了就下來吃晚飯。”

黎笑眉抿了下唇,再看看那花。

管家怎麽會在別人睡覺的時候進來插花。

而且那花瓶是酒瓶子。

摘了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