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澈的臉拉了下來。

這幫沒用的街溜子,狗嘴裏說的都是什麽東西。

“你虧待你自己了?”

花襯衣看他拉長了臉,知道惹到了司澈。

這個人,怎麽變化這麽大。離婚了,還維護前妻呢?以前沒好的時候,不掐得起勁的麽?

“嘿嘿,我是說童姐風姿不減。”花襯衣連忙改口。他還指望從司澈的手指頭縫裏漏下點好處給他呢。

然,司澈的臉色沒有變得好看,冷冷的盯著他。

花襯衣抓耳撓腮,怎麽說都不對,還不如不開口。

還是謝晶解圍,拉著司澈一起唱K去了。

花襯衣重重的吐了口氣,琢磨不明白司澈對童葉欣到底是個什麽心思。

前陣子關於童葉欣的風言風語那麽多,突然就銷聲匿跡了。

難道……

他看向司澈。

司澈自己也不明白,對童葉欣到底是個什麽心思了。

他做過的那些事兒,曾經的苦衷,都爛在了肚子裏,大概永遠都不會說了。

進入十月,天氣轉涼,司澈又去了陽城。

這次去,他就輕鬆多了。

馬家的靠山被他扳倒,陽城換了新氣象。

當初司家老爺子是怎麽警告他的?

說馬家背景複雜,陽城是某些人的金盤子碰不得,可還不是被他撬動了?

老爺子墨守成規,隻在南城守著那點地位不想有變動,司家隻有他走了出去!

司澈一時傲得不行,趁勢追擊,更猛烈的打壓馬家。

他住在那棟黎笑眉裝修的別墅裏,在地下室開著刺激的機甲戰車,花園裏養了一匹洲域進口的真馬。晚上就騎著那匹馬,在別墅小區溜達,把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別墅區不是陽城最頂級的富豪區,司澈之前隻是讓鄰居好奇,現在他這般囂張的騎馬在馬路上溜達,更是讓人好奇他的背景來曆。

司澈全然不管,隻恨這匹馬頭上沒長一隻角,馬背上沒長兩隻翅膀出來。

嘖,就是黃昏下散步,怎麽覺得有點淒涼了呢?

司澈騎馬回別墅,翻身下馬,摸摸馬兒的腦袋。

他明白了,是少一個人跟他共乘一騎。

他與小花旦分手了。

在他上一次回南城之前。

誰也不知道,也沒必要公開。本來就是另有目的,不過等媒體拍到小花旦跟別的男人約會,就會爆出來她的新戀情的。

司澈背著手,慢悠悠的踱步回屋子裏。

十二月的時候,網絡上玩梗:誰是給你織圍巾的人。

一群拿棒針的男人曬圖,織毛衣的,織圍巾的,織手套的……一個個都是別人的暖男。

其中,有個男星在外網用小號曬圖,被人扒了出來。

然後有娛樂媒體爆料,小花旦雲蕾疑似與男友在國外度假。

再跟蹤爆料,原來小花旦早在九月份的時候,就已經與富商分手,現在是投入了新戀情。

童葉欣看著這個爆料有點懵。

怎麽分手了?

小花旦不是粘司澈黏得很緊?

司澈不是很寵她的嗎?

某平台年度最大投資的劇,小花旦演女一,公布的時候多轟動啊。

就這麽分了手,司澈不是很虧?

童葉欣看不明白,不過也沒必要去弄明白什麽。

別人的事情。

不過,這期間她要去國外談一筆生意。去談談某品牌的開發的原料引入。

R國這個季節濕冷,風帶著海洋的鹹腥味。童葉欣沒能順利約見到對方代表,調整心態在景點旅遊。

在喂食梅花鹿的時候,她遇到了小花旦。

對方也看到了她,微微一愣。

童葉欣吸了吸鼻子,先開了口:“外麵傳,你跟司澈分手了?”

小花旦的神色淡淡的:“是啊。”

童葉欣微蹙眉,一副“我不明白”的表情。

小花旦手上套著粉色毛線手套,拍了拍毛線上的餅幹碎屑:“這麽巧遇到,去喝一杯?”

童葉欣點頭答應了。

但兩人隻是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著地上落下的銀杏葉子。

金黃色鋪了一地,但童葉欣還是覺得,這裏的景色差國內太遠了。

顯得小家子氣,不如國內大山大水的氣勢磅礴,就連建築,比不上梧桐飯店,更比不上喜樂城,還是小家子氣。

童葉欣喝了口茶水,問道:“怎麽分手了?”

小花旦道:“當然是我喜歡上了別人。”

童葉欣微微抬起一側眉梢看她。

司澈絕對算不上好男人,隻是有錢又勢,顏值也可,但光是錢跟權,不就是她這圈子裏的很多女生想要的?

當初小花旦跟他走到一起,不就是看中了這兩點嗎?

至於顏值身材,娛樂圈好看的多了去了,司澈的帥氣,放在娛樂圈也就是個中上水平。他沒有戴觀宴那種妖孽級別的顏值,還不足以讓女人為他神魂顛倒。

小花旦哼了哼聲:“你不信?”

她的兩條腿搭在一起,往前伸直了,腳輕輕晃著,漫不經心的說道:“他那個人自大,唯我獨尊,任何事情都是先考慮他自己,再是別人。”

“我是喜歡他,可也沒必要找不開心吧?”

“……就是覺得膩味了。我們這個圈子的人,哪個不是被捧在手心裏的,我何必受他那個少爺脾氣。”

童葉欣聽完小花旦一陣吐槽:“……”

說得倒是中肯。

司澈確實那樣,說白了就是自私。先他自己,才有別人。

可小花旦就這麽分了手……

她好奇道:“你提的分手?還是他有了別人,你再提分手?”

她這麽問,區別很大。

司澈有大男子主義,被人踹了,心裏就不舒服。搞不好是要報複的。

可如果是他先劈腿換口味,那麽小花旦提出分手就安全了。他還不至於前詞奪理。

小花旦捂著杯子,好笑的看她:“童葉欣,你可真有意思。你把我當姐妹了,這麽關心我?”

“不過,也算是姐妹吧。都曾經是他的女人。”

童葉欣對這個說辭有些不滿意,咳了聲提醒:“我畢竟是領過證了的。”

小花旦瞧著她,欲言又止。

她咬了咬嘴唇,垂著眼睫,鞋底在地麵上磨蹭。

童葉欣看著她的鞋:“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