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靈的報複是極其殘忍的。

將李沫肢解的畫麵屬於限製級,集血腥暴力驚悚於一身,

就算是放在國外的屏幕,也是十八歲以下禁止觀看的級別。

她所承受的痛苦與折磨,更不用說,臨近奄奄一息時,都還在苦苦哀求,“放過我吧,”

“放過我吧!”

李欣怡露出森白牙齒,笑容殘忍,“後悔了嗎?”

“曾經那樣對我?”

“有沒有愧疚......”

李沫愣了愣,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那張鬼臉見狀,又開始猙獰起來,“你根本就不知悔改!隻不過承受不住痛苦,才一直求饒!”

“你根本就不配做人——”

“啊啊啊啊啊——”

李沫又被擰斷一隻胳膊,並被踩得粉碎,骨頭咯吱咯吱的聲音在寂靜走廊裏回響,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

簡燃就在李沫身體裏,能充分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

說不知悔改,完全不是冤枉,李沫根本不覺得自己做的有錯,她甚至還在心裏反問,‘承受力差也是我的錯?’

‘我又沒讓你去死!’

‘高中的時候,我受的苦,比這多,我都挺過來了,你差什麽?!’

這種‘我不好你也別好’的理論,簡燃懶得去管,他隻是驚訝於周圍的環境變化。

寢室走廊,早就有人布置過了,好像有種無形的力量,隻要一旦李沫死亡,靈魂剝離,便會被束縛住永遠困在這裏。

而這種非常陰毒的咒術,應該是從國外流傳過來的,

簡燃歪了歪腦袋,瞧見牆角那張佛牌,陷入深思......

“燃哥,怎麽樣?看到什麽了?”鄭懷瞧見倚靠牆邊的簡燃睜開眼睛,就迫不及待地問。

“李欣怡還有幫凶。”簡燃直接回答。

“幫凶?”白晴一愣,“她不是被全班霸淩嗎?誰還能是她的幫凶?”

簡燃抿唇淺笑,“先睡覺,明天再說。”

“別呀,”鄭懷登時愁眉苦臉,“這種懸疑劇情卡在重要環節,我咋睡得著啊,燃哥,你趕緊揭曉謎底吧!”

簡燃沒應聲,垂眸瞧了眼手表。

這時,寢室門突然被叩響,力道極其大,震得木門直顫抖。

嘉賓們互相望了一眼,彼此都還挺鎮定,卸掉了最開始的偽裝。

“誰呀?”白晴揚起臉,出聲問道,“半夜不睡覺,敲什麽門?!”

“你們還能睡得著?!”魏小雪的聲音在外麵響起,“趕緊出來,男寢那邊少人了?!”

男寢當然少人。

白晴瞄了一眼簡燃和陸延庭,心說,人都在女寢呢。

然而沒等她接話,外麵緊接著喊,“白景川不見了!他是不是自己偷跑出去了?!”

“班委趕緊集合,一起出發找他!”

“是這蠢貨?!”

白晴一聽熟悉的名字,沒控製住情緒。

畢竟是自己的哥哥,她就算再嫌棄,也不能放任不管,否則被家族長輩知道,肯定將自己抓回去限製自由閉門思過。

想到這,白晴直接邁開步子就要去開門,嘴裏還嘟嘟囔囔,“都過子夜了,他還亂跑,找死嗎?!”

她還沒到門口,就被一道高挑身影擋住,“等等。”

白晴一愣,下意識抬頭,便瞧見簡燃淩厲精致的臉,她忽然感覺心跳有些加速,搞笑女的人設開始撐不下去了,

“那個,燃哥,外麵有詐?不是魏小雪?”

簡燃晃了晃腦袋,“這麽晚了,除了她還能有誰。”

“還是我去開吧......”

畢竟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萬一這幫嘉賓受傷,節目組不給結算剩餘工資怎麽辦?

這年頭,出來混,就得想得周到些。

簡燃邁著慵懶步子,握住門把手,直接將門打開,魏小雪圓圓臉蛋上陰狠怨毒的表情便映入眼簾,

她絲毫不奇怪簡燃會出現在女寢,張口就埋怨道,“都怪你們不在寢室裏,將同學一個人丟下,”

“要不然,白景川會失蹤嗎?!”

簡燃挑眉,“你怎麽知道他失蹤?”

“我、我看到了!”魏小雪回答的有點磕巴。

“哪裏看到的?”簡燃又問。

“監控攝像頭,”魏小雪剛說這幾個字,突然臉色一變,“我為什麽要給你解釋這麽多,目前的事實就是白景川失蹤了,而你們作為班委成員,必須承擔起責任,”

“現在就出去找他!”

“不行。”簡燃拒絕的很快。

魏小雪圓圓的臉蛋更扭曲了,“為什麽?!”

“因為我怕黑。”簡燃一本正經地扯淡。

魏小雪,“......”

你他麽主動鑽進木箱毆打惡魔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她冷笑起來,“反正天亮之前,找不到白景川,他就會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魏小雪直接轉身離開。

臨走時還不忘幫簡燃帶上門。

女寢又陷入一片死寂般的安靜。

白晴沒挺住幾秒,就朝門口衝,“不行,我得去找他。”

“白晴,你別激動,”秦薇攔住她。

鄭懷也跟著附和,“這種顯而易見的陷阱,你可不能直不楞當地往裏跳,再說了,白景川那種傻叉,你救他幹啥,等等,你跟他,你不會是看上那傻叉了吧?”

“放屁!”白晴特別晦氣地往地上呸了一口,“我怎麽可能看上他,”

“有這種智障哥哥,我......”

“啥,他是你哥?!”鄭懷不敢置信,“媽呀,真看不出來,你的基因就這麽被拉低了?!”

女寢室裏的嘉賓都挺意外,隻有簡燃和陸延庭仍舊保持鎮定模樣。

“還是我去吧。”

清朗嗓音一出,其他嘉賓安靜下來,紛紛朝簡燃望過去,“宿舍樓外麵的東西,你們承受不住,去了也是白去。”

秦薇點頭,“我也想說這個,”

“我感覺宿舍外麵有很恐怖的東西。”

她一向對某些東西敏感,說出來的事,肯定不會錯,再加上白晴也曾偷偷掀開窗簾朝外麵瞧,看見了破碎的四肢流血的腦袋......

“那行吧,我不去了,燃哥你小心點。”白晴打起退堂鼓。

雖然是親哥,但他確實智障,

死就死吧,還能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