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徒美美的摟著大美人睡了一覺。

是的, 本來是蘇雲簷摟著他的,但是蘇蘇介個人睡覺也不老實,半夜總是拱來拱去, 哼哼唧唧地就鑽到他的白老師懷裏去了。

白知徒還能怎麽樣呢?

當然是勉為其難的抱著他啦!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白大師醒來後發現天變了。

昨晚妮妮造成的兵荒馬亂,在第二天演變成了國際新聞,任憑新聞媒體怎麽掩蓋, 都沒辦法解釋一座房子一夜之間變成一座廢墟。

而且這座房子還是艾倫大師的。

原本關於艾倫大師的傳聞就甚囂塵上, 這下好了,徹底坐實了。

艾倫所在的劇團,節目組紛紛打電話給國家部門,要求他們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國家部門也頭痛欲裂, 不知道怎麽解決,幹脆踢皮球扔給了當時在場的勞爾警長。

勞爾警長回家後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最後在妻子和女兒的支持下,選擇辭去警長一職。

然後把自己找到的證據, 通過網絡全部傳上去, 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位艾倫大師做了什麽。

艾倫的私密日記,兒子的感情經曆, 還有直播時候的錄屏,還有其他警員的證詞, 足夠大家了解艾倫的真麵目。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無法讓自己相信這個對一個十二歲小姑娘犯下罪行的人是那個優雅的芭蕾舞大師。

做完這些事, 勞爾就帶著全家搬家了。

他女兒說以後也想學芭蕾舞,他們得找個芭蕾舞氛圍濃厚的國家。

勞爾走後, 這個國家的政府部門徹底擺爛, 公開在國際平台要中國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莫老親自下達命令, 讓外交部門硬起腰板,為咱們自己國家的人討回公道!

追過整件事的網友們用盡所有辦法跑到外麵,奉獻自己的國罵,一人一口唾沫淹死那個沒禮貌的部門。

最後就連部門本國的國民,都受不了這個政府的無恥行徑,開始遊行了。

拜這件事所賜,張蜜的綜藝直接封神,估計近三年都沒有能再超過她的了。

節目錄完後,張蜜徹底和楊姐撕破臉,各自帶著各自的團隊離開。

楊姐那邊準備充分,離開後第二天就官宣了新節目。

反觀張蜜這邊,冷冷清清,人手不夠,劇本也無。

幸好還有個李濟琛。

李大少體驗過這一次綜藝後,對這種恐怖冒險類的節目很有好感,也覺得張蜜是個不錯的導演,幹脆帶著一包袱的讚助費,讓張蜜重新組建團隊,好好做節目。

然後再邀請他這個大少爺去當嘉賓。

張蜜:“……”

這麽脫褲子放屁的事情,也就這種大少爺能做得出來了。

但,這就是她的財神爺!

財神爺說什麽都是對的!

張蜜雖然有了新的團隊,但對楊姐還是咽不下那口氣。

白知徒看過張蜜的身體,身上沒有任何詛咒的痕跡,楊姐人爛,也挺沒本事的。

張蜜之前純屬倒黴。

張蜜知道告不了楊姐後,更生氣了。

白知徒拍了拍熊天的肩膀,“這件事,就靠你了。”

熊天摸摸頭,不知道為啥就靠他了。

“你忘了你是什麽了?國一?”白知徒看著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的熊天,意味深長。

熊天的智商在這一刻終於上線,原來他的作用就在這兒啊。

幾天後,楊姐被警察帶走了。

理由是有鄰居發現楊姐擅自飼養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大熊貓,甚至還有虐待痕跡。

警方來到楊姐家中,發現確實存在大熊貓生活的痕跡,並且找到了好幾根帶血的熊貓毛。

物證人證具在,楊姐即使要辯解,也隻能去警局辯解了。

坐在警局審訊室的楊姐,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好端端的,會被一隻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陷害!

楊姐被帶進去後,警方對她進行了全方位的徹查,查出來楊姐偷稅漏稅,強迫**易,還有各種違法行為,這項虐待大熊貓,反而成了最不起眼的那一項罪行。

而那隻被警方救助的大熊貓,在來到警局下車的那一刻,和前來迎接的小道士點一點頭。

變身功夫熊貓,跳車逃跑了。

為警局解不開的謎團又添加了一項。

白知徒經過這幾件事,又紅了一把。

被無數暖流修複身體的白知徒看看自己暴漲的粉絲數,深藏功與名。

點開私信,篩掉那些無聊、騙人的信息,把剩下有用的信息拿給蘇雲簷。

蘇雲簷則利用電腦把這些求助信息分門別類,通過群發布給那些已經解決完事件的小部員們。

白知徒和莫老說好了,工資直接讓他們發。

自己又擺脫一項責任,好不悠閑。

而那些下山曆練的小年輕們短短幾周就已經攢下了一筆身家。

拿著這筆錢快快樂樂的租房子,享受生活。

順便和山上的親朋好友們開視頻,炫耀自己現在的美好生活,惹來一眾嫉妒。

外麵的小年輕們在努力奔波,而介兩個‘資本家’卻躺在**蹺二郎腿。

“三天後又是上課的日子了,真不想去。”白知徒吃著熊天孝敬的進口提子,像無數個打工人那樣抱怨工作。

也不知道他這個五天上一次課的老師在抱怨什麽,又有什麽可抱怨的。

蘇雲簷正在做自己的課後作業,準備寫論文。

在他忙得焦頭亂額的時候,看到旁邊優哉遊哉的白知徒。

啊!氣死了!

明明都是青禾大學的人,怎麽一個是要交論文的學生,一個是整天不幹正事,五天才上一次課的白老師!

白知徒笑得得意洋洋,“所以我才不願意做學生,要我去考試,我一定考個零蛋回來。”

做老師多好啊,學校裏除了校長就是老師最大,鑒於他這個情況,說不定全校就是他最大~

蘇雲簷:“……”

不能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不能嫉妒,嫉妒成性非人哉。

“來,吃個老公喂的提子。”白知徒可能是沒被打過,炫耀完自己的凡爾賽後還在撩撥蘇雲簷,翹著蘭花指捏起一個青綠的提子,裝模作樣地喂給蘇雲簷。

蘇雲簷決定成全白知徒完整的人生,放好自己的課本和電腦,拿起枕頭熟練地和白知徒開啟枕頭大戰。

一邊打一邊發泄自己的鬱悶,“讓你做老師,讓你做老師,讓你炫耀,讓你炫耀!”

枕頭打在身上一點都不疼,但白知徒還是哀哀叫喚,滿足蘇蘇發泄的想法。

打著打著,白知徒感覺自己身上不太對勁。

被枕頭撩過的腦袋和尾巴有些麻癢,不像是被打疼的感覺,倒像是要長什麽東西。

而且身上越來越灼熱,像一個燒開水的熱水壺,皮膚滾燙,碰一下都疼。

蘇雲簷明顯感覺到白知徒的不對勁,更看到他脖、手臂、大腿上暴起的青筋!

“老白,老白,你怎麽了!”嚇得蘇雲簷枕頭都扔了,抱著白知徒叫他的名字。

白知徒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了,他在蘇雲簷懷中扭來扭去,企圖緩解身上的問題。

這一招好像真的有效,慢慢地,他身上的疼痛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奇怪的感覺。

白知徒猛地坐好,摸摸自己的腦袋,摸摸自己的屁股。

腦袋上,有一對毛茸茸的東西,像耳朵,而且是狐狸耳朵!

屁股那裏也不對勁,有一條毛茸茸,又四處飛毛毛的東西……

白知徒撈起那根東西,吹了一口氣,看著滿屋子飄的絨毛,嚇得都結巴了,“是、是是是是尾巴!蘇蘇,尾巴!”

天啦,他一個大活人居然長耳朵和尾巴了!

白知徒現在的樣子和以往的白大師形象大相徑庭。

亂糟糟的頭發,亂糟糟的睡衣,鳥窩一樣的黑頭發上長著一雙萌萌的狐狸耳朵。

整個人像小呆瓜一樣捧著一條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

被萌到的蘇雲簷忍不住撲過去,猛烈揉搓。

他終於知道為什麽自己變身的那段時間,總是被介個男人抱在懷裏搓來搓去了。

實在是太可愛了,忍不住啊!

白知徒憑空長了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好像連帶著性格也變成小狐狸一樣,麵對撲過來的大男人,他第一反應是亂竄,抓著被子把自己藏起來,隻留下一條大尾巴在外麵。

藏了,又好像沒藏。

蘇雲簷忍著笑在隆起的被窩外麵輕聲:“老白,老白你在哪啊,我怎麽找不到你了。”

白知徒沒吭聲,但是露在外麵的大尾巴隨著蘇雲簷的呼喚搖了搖。

所以說,藏了,但,也是真的沒藏。

蘇雲簷連人帶被子一起滾成一個竹桶粽子,然後抱著去找老道士。

老道士正在屋子裏看綜藝,一邊喝酒一邊嗑瓜子,快活似神仙。

結果一扭頭就看到一個被被子裹起來的徒弟。

他那個徒弟喲,從小就無法無天,六七歲就敢用引雷符叫天雷來炸他的老師父,現在居然被人用被子裹成粽子?

老道士指著白知徒哈哈大笑,笑得眼淚亂飛,啤酒罐落地。

白知徒如果還是個人的話,隻會和老道士打機鋒,鬥嘴,但他現在不是人了。

他隻是一隻返祖的小狐狸!

於是白知徒在被子裏亂踢蹬,打算用自己的爪子撓死這個嘲笑他的老道士!

蘇雲簷被白知徒踢地苦不堪言,直接把白某人扔到**,省得鬧騰。

結果白知徒被‘扔掉’這個動作傷到了脆弱的玻璃心。

他眼淚汪汪地看著他的蘇蘇,更鬧騰了。

直接在老道士的**撒潑打滾,順便撓花了他的床頭櫃。

也不知道白知徒是怎麽用人類的手撓出動物爪痕的。

老道士看著宛如炸毛的白知徒,“……咋了這是,終於變異了?”

“道長,老白他突然就長出了狐狸耳朵和尾巴。”蘇雲簷把剛剛的經過給老道士講了一遍。

老道士摸著下巴湊近白知徒,在白知徒發出‘嗬!嗬’的哈氣聲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在白知徒的額頭上。

白知徒瞬間陷入昏睡,老老實實,乖乖巧巧,還打起了小呼嚕。

老道士趁機把自己的徒弟上上下下檢查了個遍,最後結出一個結論:“這小子是返祖了。”

還真是孽緣。

當年他把找來的靈寶打到這副身體上,搞得這幅身體承受不了靈體的能量,卻又依附靈寶才能活下來。

現在居然真的讓他這個徒弟融合了!

他找到的靈寶是上古戰狐的魂晶,現在白知徒融合了身體和魂晶,就顯現出戰狐的特點了。

以前的白知徒,是身體加魂晶,等於白知徒,所以他才會時而感覺身體疼痛,那是因為普通的肉身承受不住魂晶的能量。

現在的白知徒,就是白知徒。

融合了以後,白知徒就再沒有身體上的憂患了。

聯係到之前白知徒總是說身體裏有暖流和功德,老道士估摸著,這就是天道留給白知徒的生機。

聽完老道士解釋的蘇雲簷摸了摸白知徒的耳朵,“戰狐……聽起來好厲害。”

他們玉澤山狐狸洞雖然傳承了幾百年,但也隻是普通的狐狸而已。

上古戰狐,這個名字一聽就很厲害。

老道士笑眯眯地拍了拍蘇雲簷的手,“蘇蘇啊,你也很了不起的。”

雖然現在還沒體現,但以後就知道咯。

蘇雲簷被老前輩誇獎地有些臉紅。

白知徒長了萌萌的耳朵和尾巴,蘇雲簷以為自己可以過上擼狐狸的生活。

誰想到,這狐狸和狐狸的區別,比人和豬的區別還大!

蘇雲簷做狐狸的時候,軟軟萌萌,哼哼唧唧,四個jiojio啪嗒啪嗒,優雅又可愛。

白知徒做狐狸的時候,哪怕還沒有完全變成狐狸,就已經開始上房揭瓦,雞飛狗跳。

“我要吃冰激淩,我要吃五個!”

——不給?拉肚子?誰在乎!不給我就撓家具!

“蘇蘇,蘇蘇,蘇蘇,抱抱。”

——寫作業不抱?不抱我就去草坪上滾一身泥,然後鑽被窩。

“我不要去上課,我不要去!”

——什麽,必須去?褲衩子一扒,躺在地上就開始撒潑打滾。

短短三天,蘇雲簷已經犧牲了兩個家具櫃,三套碗碟,和一個沙發。

哦不對,沙發還是能用的,隻不過已經被白知徒改造成了非常前衛的流蘇沙發。

天知道白知徒明明隻是長了一對耳朵和尾巴,就這麽鬧騰?!

對此,老道士也給出了解釋,白知徒現在剛剛融合,還在適應期,所以有一大堆無處安放的精力。

等他都發泄出來就好了。

可是看看正在偷吃冰激淩的白知徒,和他搖搖晃晃的大尾巴,蘇雲簷欲哭無淚。

白知徒這無處安放的精力,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發泄幹淨啊?

老道士表示,這算啥,小時候沒褪毛毛的白知徒更鬧騰,貓嫌狗厭的很,這才哪到哪。

白知徒其實也不想做這種無敵破壞王,可是他忍不住!

長出狐狸耳朵和尾巴後,他的每一條情緒都好像被放大了,格外敏感,格外小心眼,還格外缺愛。

蘇蘇的注意力要是一秒不在他身上,他就要鬧脾氣。

狐狸精的聰明機敏他是一點沒繼承到,剩下的臭毛病他一點不落。

狐狸精都愛美,所以到了要上課這一天,白知徒又焦慮了。

他不知道要穿什麽!

他堂堂狐狸精,怎麽可以不好看,不精致!

但是他的這些衣服都長得一模一樣,還很老氣!

該死的,他以前怎麽會把一件衣服買這麽多件,他腦子有坑嗎?

不行,這件太黑了。

這件的扣子歪了,差評。

這條褲子太粗,不能體現他的大長腿。

白知徒像小動物刨坑一樣蹲在衣櫃前,把自己的衣服翻來覆去,身後的大尾巴隨著他焦慮的心情轉圈圈,像飛機的螺旋槳一樣,把整個房間都撲滿他掉下來的毛。

蘇雲簷頂著雪花片一樣的毛,就坐在**,戴著眼鏡默默地看著他。

然後倒數三秒鍾。

3、2、1。

實心的大衣櫃在白知徒的翻箱倒櫃之下轟然倒塌,一堆衣服把白知徒埋成個小堆堆。

天知道白知徒為什麽要把十幾件一模一樣的衣服裏挑來挑去,明明都是一樣的衣服。

“老白,再找下去咱們家都要拆了。”蘇雲簷放下課本,無可奈何。

白知徒被黑西裝層層包圍,隻有兩個張揚著細小絨毛的狐狸耳朵露在外麵,前後搖了搖,無比委屈的聲音從衣服堆下麵跑出來,“蘇蘇,我沒有衣服穿!我當初為什麽要買一堆一模一樣的衣服啊!”

這是個好問題。

當初的蘇雲簷也問過。

那個時候的白知徒怎麽回答的來著?

“因為你說這件好看啊,所以你就買了一堆。”蘇雲簷掀開被子下床,穿著短褲的他**兩條大長腿,企圖把白知徒從衣服堆裏揪出來。

失敗。

白知徒死也不出來。

因為他沒有衣服穿,沒有衣服穿就代表會變醜,會變醜就代表會在學生麵前丟臉。

他堂堂戰狐後代,受不了這個委屈!

蘇雲簷:“……”

這個白大師怎麽返祖後更難搞了!

難道他的智商和脾氣也會跟著返祖嗎?

蘇雲簷索性也變成小狐狸的樣子,抖抖身上的毛,叼開一層又一層的衣服。

暴露出躲在衣服堆裏,抱著膝蓋委委屈屈的白大師。

白知徒那雙平時盛滿懶散和睿智的眼睛,現在水汪汪的,臉上也染著紅暈,看著可憐又可愛。

蘇雲簷受不了這樣的攻擊,‘噠噠噠’地踩著小肉墊鑽進去,舒舒服服地躺在白大師的大腿上,然後抓著白大師的白色毛絨尾巴,蓋到自己身上。

白知徒更委屈了,“蘇蘇,我都沒有衣服穿了,你還拿我的尾巴當被子蓋。”

他怎麽這麽可憐啊!

“因為我突然發現我好像沒有秋冬的衣服,所以打算出去買衣服。”蘇雲簷抬起兩隻小爪子浮空撈了兩下,碰到白知徒的手指就抱住,四個小爪子蹬蹬蹬,“偉大的白大師,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啊。”

白知徒的兩個大耳朵顫了顫,“買衣服?”

對啊,他可以重新買衣服的,他很有錢!

蘇雲簷舔了舔白知徒的大尾巴毛,舔得油光瓦亮,“是啊,去商場,順便還能吃頓小烤串,我們可以買四對雞翅。”

雞翅的**,沒有哪個小狐狸能拒絕。

白大師很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摸摸自己的耳朵,“可是我這樣,怎麽出去。”

後麵還有個藏不住的大尾巴,而且還在瘋狂掉毛。

等等,他不會變禿吧??

“好辦。”

蘇雲簷拍拍屁股,找出自己oversize的衣服扔給白知徒。

他穿著有些偏大的衣服,白知徒穿剛剛好。

就是看著老白露出腹肌,努力穿他自己的衣服,這個畫麵有點刺激神經。

穿好衣服,戴好帽子的白知徒終於快樂了。

他高高興興地牽著蘇蘇的手去逛商場,買了許多花裏胡哨的新衣服,還大吃了一頓。

於是,第二天來上課的同學們見到了一個全新的白老師。

染著一頭桃粉色的短發,還時髦地燙了個卷卷,落在卷翹卷翹的睫毛上,靈動俏皮。

以前黑頭發的時候,大家都沒見過白知徒的耳朵,結果燙了個頭發後,白老師還帶上了假狐狸耳朵的發箍。

白白嫩嫩的衛衣配上繡著可愛小熊的卡哇伊蘿卜褲,腰部還有一個骷髏腰鏈,

不得不說,這個假狐狸耳朵還挺逼真的,白裏透著粉,小絨毛還會隨著風輕輕飄動,耳朵旁邊打穿的那個銀環還鑲著鑽石。

雖然打扮很清新很漂亮,可是、可是這個打扮一旦放在一個大學教授的身上,多少有點違和感。

趙文奇:“……”

其他同學:“……”

驚掉了下巴。

這是哪裏來的狐狸精,這還是他們斯文帥氣的白老師嗎?

趙文奇忍不住偷偷瞧了瞧身邊無顏麵對同學的蘇雲簷,猜測這是不是雲簷的審美,帶跑了他們的白老師……

蘇雲簷把頭埋在課桌下麵,假裝撿東西,因為他真的沒臉見同學。

昨天在商場裏,白知徒看見好看衣服就走不動路,一路逛一路買,不管適不適合,就是買!

他甚至找到一個打耳洞的店鋪,在自己的狐狸耳朵上打了個洞,然後買了一個昂貴的鑽石銀環扣上。

最後還被一個理發店推銷的小姐姐說動了,屁顛屁顛地買了一堆染發膏,回家自己染成了桃粉色。

救命啊,他的太陽穴好痛。

白知徒覺得自己漂亮極了,這身打扮是他在網上看到的,綜合了許多個明星的私人穿搭後搭出來的一身寶藏穿搭。

一定很適合年輕又貌美的他。

隻是,作為狐狸精,不能每天都穿一樣的衣服,五天後換個路線……不如就雅痞風吧!

白知徒美滋滋地幻想著自己的精致,然後開始上課。

隻能說幸好他沒有忘記自己的教師職責,雖然穿衣風格上跌破眼球,但教學上還是很正經的。

就是上完一節課,蘇雲簷覺得眼睛很累。

所以他一下課就抱著課本躥出了教室,直奔圖書館,不想和某個老師碰麵。

白知徒沒拉住自己想拉住的人,很不開心。

但有不少同學舉著手機過來想合照,他又高高興興地擺pose去了。

學生們求合照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好看啊!

白知徒現在在他們的心裏就是神,而且還是唯一的神!

他們從沒見過這麽膽大卻又有個性的老師,而且這身裝扮放在白知徒身上的的確確很好看,讓人眼前一亮!

時尚穿搭的完成度果然靠臉,不少同學腦補了一下自己穿這身的模樣,打了個冷戰,被雷到了。

教導主任來到白知徒的教室,還沒出聲呢,就看到一個桃粉色的腦袋,素來古板的他冷下臉,“這是哪個同學染的頭發?雖然學校不禁止染頭發,但是這麽跳脫的顏色,是現在的你們可以染的嗎?不要把心思都放在穿衣打扮上,你們還有三年就要去實習了,到現在連個基礎知識都不牢固,上次考試有多少同學過及格線了……”

教導主任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然後在看清染著頭發的人是誰後,卡殼了。

白知徒,學校的風雲人物,校長親自下命令,不要管的第一號老師。

教導主任雖然古板,但不是傻子。

他也跟著看過幾次白知徒的直播,知道這人過來當老師隻是順手而為的,重點應該是來學校做‘大清掃’。

“雖、雖然這個顏色過於跳脫,但是顏色純度不錯,很有年輕人的青春風範,所以,下不為例。”

教導主任不愧是教導主任,立刻扭轉話風,誇了一波白知徒。

教導主任平時被大家戲稱‘老古板’,但他不覺得這個稱呼是侮辱,反而欣然接受了。

學生們見他這個樣子,也把這個稱呼扭轉了含義,變成師生間的一種玩笑。

一見到他過來,幾個學生順手舉著手機和這位嚴肅又有點可愛的‘老古板’合個影。

在手機裏留下教導主任臭得不行的臉色。

學生們走後,白知徒摸摸自己的耳朵,“主任,有什麽事嗎?”

教導主任幾次看向白知徒的耳朵和尾巴,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最後忍住了,他老了,跟不上年輕老師的潮流了。

“學校有一座廢棄多年的大樓,今年想動工重新修建一下,教委處想請你過去看一看。”教導主任說完這句話又瞧上了白知徒的骷髏鏈子。

難道現在學生都喜歡這樣的老師?

他要不要也去組一個鏈子,不、不能用骷髏的,他是教政治的,定製幾個偉人名字掛上?

白知徒突然想到之前在信箱裏看到的學校發給他的通知,原來就是這個意思啊。

“沒問題啊,我們現在就過去?”白知徒撩了一下自己的粉色頭發,“主任你真的覺得我這個顏色好看嗎?你說我要不要再加重一點顏色。”

“不要重了,會顯髒。但你可以試試把黃色加進去,做個漸變黃……”

教導主任年輕時候學過美術,對色彩真的有幾分造詣,所以一邊走一邊和白知徒討論他的頭發顏色,居然提出了五六個顏色組合建議。

被白知徒驚為時尚審美的天人,決定就按照教導主任的建議,每一個都試一試!

蘇雲簷坐在圖書館角落連著打了十幾個噴嚏,差點打暈過去。

他狠狠醒了一下鼻子,“誰在罵我……還罵我這麽久,不會是老白吧?上天保佑,希望他不要再鬧什麽幺蛾子。”

作者有話說:

感謝訂閱~

放棄陽間作息,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