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人就跑的白某人掛斷視頻, 問櫻桃丸子住在哪兒。

得知就在本地後,讓她帶著狗狗上他家來。

櫻桃丸子火速答應。

綾清小道長處理完警局的事情後,帶著大包小包的贈禮來到白知徒這兒。

剛一推開門就看見一個白胡子白頭發的老道士正和一條小黑龍玩耍。

綾清以為自己累懵了, 他搓搓眼, 再看一眼。

嗯……還是這樣一個畫麵。

白知徒從屋裏跑出來,“嗨!Bro!”

他介紹道:“這是我師父,一個死老頭, 別人都叫他無名道人。這是……一條正在努力跨越種族階層的黑龍, 不重要。”

白知徒拎著小黑龍的尾巴,甩了三圈順手扔回水裏。

老道士正和小黑龍玩拋高高的遊戲,一轉頭小黑龍沒了,卻多了一個背著大行李袋的小道士。

傻傻愣愣的, 像個呆瓜。

老道士擦擦手站起來,“你就是乾坤澤的小道士吧。我是無名山上的一個老道士, 你們道觀的那個……那個大黑驢怎麽樣了?”

大黑驢?

綾清不知道老道士說的是誰。

老道士‘哎呀’一聲,“就是你們道觀總是喜歡穿一身黑, 脾氣倔得像驢的那個。”

綾清:“……”

他們道觀隻有師父一人喜歡穿一身黑, 來無影去無蹤,而且脾氣說一不二。

原來這就是大黑驢啊。

綾清寧願自己不知道這個稱呼, 總覺得回道觀後半夜會說夢話把這個稱呼叫出來。

“無名道長,在下綾清, 我師父……他目前健在。”綾清拎著自己的包袱,有些拘謹, “白道友,我住在哪?”

“來來來, 這邊這邊。”白知徒熱情的接待部門裏唯一一個員工, 領著他走了一圈大別墅。

白知徒指著一樓一個房間道:“我在二樓, 你在一樓客房,房間裏有獨衛,廚房在拐角,”

綾清看著裝潢精致的大房子,心生羨慕,他們道觀就沒有這麽華麗,“白道友,這房子是你自己的嗎?”

“處理了一個小案子,當事人送給我的。”白知徒摸摸頭,他運氣不錯,下山後遇到的林知行和李濟琛都是熱心腸的好人。

綾清更羨慕了,聲音裏透著低落,“我們道觀的香火越來越不行了。”

“怎麽會呢?你們不是很有名嗎?”白知徒幫他放好行禮,順便幫忙安置一下。

綾清歎了口氣,一邊收拾一邊解釋,“以前是很有名,但是隨著社會各方麵的發展,我們道觀沒有跟上,導致越來越跟不上時代,慢慢地就沒落了。”

他師父一直覺得修行之人就要遺世而獨立,所以從不與山下的人間通信,即使有徒弟下山曆練,也不能隨意透露自己的門派,雖然曆練時間看個人而定,但隻要曆練結束,就必須斷掉所有和人間的聯係,清清白白的回去。

白知徒拍拍綾清的肩膀,“沒事,你現在可是有編製的人,而且還有每個月三千五的高薪工資,很快就能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呃,迎娶劉警官。”

“真的嗎?”綾清眼睛一亮,單純無害。

白知徒的良心痛了一秒,然後大言不慚,“當然,我白知徒從不騙人。”

要騙也隻騙單純的小孩。

白知徒等綾清收拾好衣物,然後把兩個目前在家的人抓過來。

坐好,開會!

一個老道士,一個小道士,老道士坐沒坐相,吊兒郎當,小道士腰背挺直,盤腿撚手。

怎麽看都覺得這個特殊部門前途堪憂。

白知徒清了清嗓子,在背後的白板寫下幾個問題。

1.特殊部門工作安排

2.特殊部門主要職責

3.特殊部門何去何從

這些問題都是白知徒啃過三本職場攻略書後總結的問題。

他這個部門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而且還不知道具體是幹什麽的,要是不整改整改,說出去有這個部門都沒人信。

白知徒看著老道士,冷酷微笑,“老道士,上來講兩句?”

老道士:“……”

老道士很煩,他在特殊部門這麽久,一直都是人家說幹什麽就幹什麽,哪思考過這些。

他皺緊眉頭,硬扯出來一句,“我們的職責……嗯,職責,就是除暴安良。”

白知徒:“……”

他就知道老道士這個廢廢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來。

“徒徒啊,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你當部長後愛幹什麽就幹什麽,隻要不違法亂紀就行。”老道士盤腿而坐,“上麵的人主要是需要利用你的名氣和直播方式來做科普,你隻要在你平時的直播中多說點正兒八經的科普就行了。”

“好吧,以前你是做什麽的我不管,我進來後隻做三件事,算命,驅邪,賺錢賺功德。其他的我都不管。”白知徒也盤腿坐下,和老道士麵對麵,“直播我會繼續做,直播的時候我也會多說點正能量的話,讓大家對這種事有一個了解。”

老道士狂點頭,“是嘞是嘞,就是這個意思。”

“那我呢?”綾清指指自己,聽他們的意思,這個工作並不需要很多人,為什麽還要叫上他呢?

白知徒雙手掐腰,理所當然道:“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啊!而且你是正統道學,比我和老道士這種半吊子強多了,咱們倆站到別人麵前,是個人都會選擇相信你好吧。”

綾清看看白知徒的敞懷睡衣,再看看老道士的歪歪扭扭的道袍,低頭又看了一下自己穿得一絲不苟的道袍,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白知徒把白板上的第二個問題後打了個對號,“好了,這個問題解決。第一個問題麽……”

他琢磨了一下,說:“綾清,你願意像我一樣直播嗎?”

“不行的。”綾清搖搖頭,讓他畫符驅邪他可以,讓他直播和別人打打鬧鬧,他可能會當場僵硬。

白知徒也覺得綾清這個性格做直播可能會被觀眾們調戲死,“那好吧,你就單純的處理問題好了,然後偶爾在直播間裏講一下這其中蘊含的道理和因果,這個可以吧?”

綾清點頭,“沒問題。”

隻要不讓他獨自出鏡,怎麽都好說。

白知徒又打上一個對鉤,“很好,三個問題已經解決了兩個。至於最後一個……”

特殊部門何去何從。

白看著這個問題,知徒把筆一扔,瀟灑無比,“管他呢,現在八字都沒一撇,考慮未來做什麽,本大師一貫施行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

老道士:“……”

綾清:“……”

心中充滿同一個疑問:有這樣的部長,這個部門真的有未來嗎?

綾清乖乖整整的舉手,提出自己的疑問,“那個,照這麽說,這個部門應該是很重要的一個部門,這麽兒戲可以嗎?”

老道士瞧著綾清覺得可愛,忍不住賊心和賊爪,揉了揉綾清的頭,“別多想,你真當上麵的人都是傻子嗎?我能這麽輕輕鬆鬆的離開,這麽輕輕鬆鬆的換取寬鬆條件,就是因為他們另外成立了一個功能相同的部門,而且這個部門裏的人都是有點天分的普通人,從小長在普通人社會中,接受著正規的教育,前途和未來都規劃的很清晰,比咱們這些不好掌控的人強多了。”

“他們現在既然能同意我的要求,就代表願意繼續和咱們保持良好關係,所以大膽去做就行。”

“記住啊,咱們和他們是合作關係,不是從屬關係。”老道士不著調地躺著,“徒弟就好好利用這個機會賺功德,綾清呢好好攢錢,好好曆練,平時該鬧鬧,該玩玩,真要遇到原則問題,還是以自己為準,知道了嗎?”

“謝謝道長,知道了。”綾清點頭。

白知徒扭開臉,“知道了。”

該死的老道士,搞這麽正經幹什麽,帥死了。

解決完特殊部門的事情,白知徒又把蘇雲簷山上的事情和櫻桃丸子的事情告訴他們。

“綾清啊,這次就先和我一起吧,咱們適應適應。”白知徒提議道。

“可以的。”綾清正好也不知道要做什麽,跟著白知徒先試試,攢攢經驗。

櫻桃丸子家在本地,她在得到白知徒回複後就立馬收拾好狗狗的東西和自己的各種證件銀行卡,開著車往白知徒這裏跑。

三個小時後,她抱著一隻沒有呼吸的狗狗站在白知徒家門口,她顫著手按下門鈴。

她緊緊抱著懷中的寶貝,心情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忐忑。

大鐵門被推開,她看到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略顯淩亂的黑發和看了幾十次的大褲衩,還有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的不著調表情。

櫻桃丸子突然就落下淚來,“白大師,求求你,救救椰椰。”

椰椰的情況非常不好,作為薩摩耶這種大型犬,它的體型卻瘦小的可憐,毛色雪白,卻幹枯發柴。

櫻桃丸子眼淚還沒收回去,帶著哭腔道:“白大師,我、我買了你的符籙和轉運水,椰椰用上後恢複了幾天,然後就又不行了。”

轉運水?

白知徒連忙跑到小噴泉,抓出小黑龍,“兄弟,對不住了,你的洗澡水再借我用用。”

小黑龍:“……”

不用我的時候就把我扔掉,用我的時候就叫我好兄弟。

我有一句髒話現在就要講!

白知徒無視小黑龍的意見,裝了滿滿一瓶轉運水給椰椰灌下去。

椰椰沒有任何反應。

白知徒摸了摸它的鼻下,又摸了摸它的腹部和脊背,發現椰椰雖然沒有動靜,但腹部逐漸開始存在微弱的起伏。

他又灌進去半瓶,幫助椰椰咽下。

椰椰慢慢睜開眼,原本應該清澈漂亮的狗狗眼中現在滿是渾濁和一種看不懂的情緒。

它宛若行將就木的老人,一秒一秒地轉頭,好像在尋找什麽。

白知徒立刻把櫻桃丸子推到椰椰麵前,在看到櫻桃丸子時,椰椰突然迸發強大的信念。

在場除了櫻桃丸子,都感受到一股力量,充滿了渴望和生的欲望。

“來,你給他喂水。”白知徒把瓶子塞到櫻桃丸子手中。

櫻桃丸子現在沒有一點思考能力,白知徒說一句話她做一件事。

隻是椰椰不知道為什麽,嗅了嗅瓶子,然後扭開了頭。

白知徒摸不著頭腦,櫻桃丸子突然‘呀’了一聲,“椰椰有自己的喝水碗,它平時可潔癖了!”

說著從包裏掏出一個印著狗骨頭的小碗,把水倒進去。

椰椰看到自己平時用的小碗,連忙趴過去喝水,就差把狗腦袋埋進去。

白知徒:“……”

這狗都快死了居然還惦記著自己的喝水碗?!

“小動物都是這樣的。”老道士一副過來人的表現,“你忘了你小時候吃飯都要專用碗筷,我碰一下你都要換新的。”

“去死,我才不是這樣的。”白知徒根本記不起來這種事,既然記不起來那就是老道士胡說八道,他才不信!

椰椰幹了大半瓶‘洗澡水’後終於恢複過來,急切地趴在櫻桃丸子懷中撒嬌賣萌。

櫻桃丸子也像被抽去精神一樣,直接躺在地上,抱住自己家的狗狗猛吸。

一邊吸狗還一邊哭著說:“白大師,謝謝你,我、我把我所有的銀行卡都帶來了,你看看要多少錢。”

白知徒扒開椰椰的眼皮仔細看了看,“喲,靈智開了大半年了啊。這麽大狗還躲在主人懷裏撒嬌。”

櫻桃丸子不明白白知徒在說什麽。

下一秒,她就聽到懷中的可愛椰椰張嘴吐出一句人話:“我小時候是主人的小寶貝,大了就是主人的大寶貝。”

這聲音稚嫩清脆,像剛剛斷奶的小男孩一樣可可愛愛。

“椰椰,你會說話?”櫻桃丸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白知徒鍛煉成粗神經了,麵對自家狗狗會說話這件事竟然毫不驚訝。

白知徒拎起椰椰的尾巴,發現它被嘎了蛋,“誒,還是個沒蛋蛋的小公狗。”

“半年前做的手術。”櫻桃丸子親了親椰椰,“後來它每天都去寵物醫院門口汪汪叫,我和醫生都以為它是在記仇。”

“我就是在記仇!”椰椰仰起頭嗷嗚一聲,“那個醫生害我沒了尊嚴,我要罵死他!”

櫻桃丸子捏捏它的爪子,“椰椰,絕育是為了你好。”

椰椰立刻縮成小狗團,拱來拱去。

櫻桃丸子,也就是寧憂,抱著小狗講述整件事。

椰椰是在垃圾桶裏被寧憂撿到的。

寧憂和爸爸媽媽還有奶奶住在一起,但他們對狗狗都沒感覺,所以椰椰的事情都是寧憂親力親為。

小小奶狗陪著寧憂一路初中,高中,大學。

一人一狗的感情是全家最好的。

後來寧憂去上大學,雖然還是本地的大學,但需要住校,導致她不能經常照顧椰椰,就把椰椰留給了父母。

千叮嚀萬囑咐,要照顧好椰椰。

隻可惜她的父母對狗並不怎麽上心,而且平時忙著上班,都不怎麽回家,隻能做到讓椰椰吃飽喝足。

再加上寧憂的奶奶很厭惡狗,導致椰椰在家中的生活並不快樂。

直到有一天奶奶忘記遛狗,讓椰椰拉在家裏後,奶奶爆發了,把椰椰扔了出去。

等寧憂放假回家,已經是椰椰被扔五天後。

這五天沒有一個人告訴寧憂這件事。

寧憂瘋了一樣在外麵找狗,哪怕下著大雨。

爸爸媽媽和奶奶都想拉她回家,寧憂全都甩開,頂著大雨繼續找。

隻是毫無蹤跡。

寧憂的父母平時工作很忙,所以對寧憂關心不多,奶奶又很嫌棄寧憂是個女孩子,寧憂對那個家最留戀的便是椰椰。

陪伴多年的狗就這麽沒了,寧憂徹底崩潰,和家裏大吵一架然後搬了出來。

她學習很好,偶爾還會出去打工,所以攢了不少錢,已經滿十八歲且有經濟能力的寧憂要走,誰也攔不住。

看著屬於自己的,空空****的家,寧憂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

她每天都去遛狗的小花園坐一會,企圖在那裏找到自己的椰椰。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祈禱,她真的在小花園的一個下水道裏聽到了椰椰的嗚咽。

抱著又髒又瘦的椰椰,寧憂狂奔回家,用盡所有辦法把椰椰喚醒。

起初椰椰還是正常的,能跑能跳,也能幹飯,隻是隨著時間流逝,椰椰越來越瘦,不吃不喝,也不願意運動。

每天就是膩著寧憂,想讓寧憂摸摸。

去寵物醫院做遍所有檢查,醫生都說椰椰活不了了。

可問為什麽,又沒有一個醫生能說出個理由來。

寧憂憤怒地抱著椰椰回家,想要自己拯救椰椰,可不管她怎麽做,椰椰的生命還是在逐漸流逝。

這個時候,她搶到了白知徒的符籙和轉運水。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她給椰椰用上。

椰椰當天便恢複了正常,和寧憂撒嬌打滾。

寧憂以為這就結束了,誰知道一段時間後,椰椰又變成之前的模樣。

可這個時候寧憂已經沒有符籙也沒有轉運水了。

寧憂又小心翼翼的養了椰椰一段時間,椰椰的情況越來越不好。

這次它被全市的寵物醫院判了死刑。

沒有醫生相信寧憂的話——“椰椰以前不是這樣的,它好好的,它喝過一種轉運水後就恢複了”。

寧憂的家人都勸寧憂不要再執迷不悟,狗狗已經死了,讓它入土為安。

就連寧憂的奶奶都答應再給寧憂買一隻小狗。

可寧憂不願意,而且因為椰椰,寧憂的精神狀態也陷入混亂,長期的抑鬱籠罩著她,讓她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念頭。

她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給白知徒發了私信,如果白知徒也沒辦法,那她就打算和椰椰一起離開。

反正她的家中,也沒有人在乎她。

幸好,幸好上天還是眷顧她的。

白知徒看到了她的私信。

白知徒聽完,歎了口氣,“寧憂,不是上天眷顧你,是你自己給自己掙來了這份運氣。如果不是你之前一直看我直播,我也不會注意到你。我知道,每次直播都有你在幫我引導氛圍,謝謝你。”

寧憂在回憶時蓄起來的眼淚又再次落下,她年紀不大,還在上學的年紀就經曆了這些事,此刻自然而然變成一個小哭包。

椰椰趴在寧憂懷中,用舌頭輕輕舔舐她的下巴,“憂憂,我已經好啦。”

“哦對。”寧憂擦了一把眼淚,把椰椰舉起來,“椰椰你快告訴白大師,到底是怎麽回事。”

椰椰的說法和玉澤山上那隻小胖鳥的說法沒什麽區別。

隻不過椰椰是被人扔出去後被拐走的。

椰椰雖然開了靈智,但是上廁所這種本能它還無法控製,所以在家裏埋了炸彈。

被扔出去後它想去寧憂的大學找寧憂,結果剛走出小區就嚇到了一個小孩。

小孩抓椰椰的尾巴,椰椰忍不住露了露尖牙,小孩就哭了,小孩的父母拿著棍子要打它。

椰椰夾緊尾巴跑路,卻還是被人逮住,幸好它開了靈智,左躲又閃,成功脫身。

還不等它高興,又被一張從天而降的大網抓住。

大網不知道是用什麽材質做的,怎麽撕都撕不爛,這次它沒能跑掉。

椰椰被關到了籠子裏,它看到好多其他動物都被關著,沒有生氣,奄奄一息。

椰椰作為寵物狗長大,看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它隻知道自己被打了一針後就陷入了昏迷,再醒過來時大腦像被蒙上了一層布,緊緊裹住。

它也不知道要去哪,隻知道拖著病弱的身軀順著自己的本能找路。

最後它找到了一個小花園。

然後遇到了寧憂。

看到寧憂的那一刻,它突然想起來,自己是有主人的,而它的主人就是麵前的這個女孩子。

聽完椰椰的講述,寧憂心更疼了,“椰椰,今晚咱們吃罐罐,吃三個!”

“嗷嗚!”椰椰高興地飛起,尾巴甩地像螺旋槳。

看到椰椰這樣,寧憂喜極而泣,她的椰椰真的回來了。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一個輕快的腳步聲。

悅耳舒服的男聲遠遠傳來,“老白,我回來啦!”

蘇雲簷還是那副樣子,黑色長發,清瘦身姿,一身簡簡單單的運動服被他穿出別樣的**。

狐狸精天生的魅惑讓人防不勝防,白知徒隻看了一眼立刻就不行了。

蘇雲簷用手托著啾啾,歡快地跑進家門。

在看到寧憂的時候忍不住叫出聲,“寧憂?你怎麽在這裏?”

“你是……”寧憂仰著頭仔仔細細看了一圈蘇雲簷,“你是……蘇雲簷?你好像變樣了?哎呀,你怎麽好像變、變漂亮了?”

她和蘇雲簷是同係的同學,雖然不在一個班,但一起上過專業大課。

她印象中的蘇雲簷雖然也很好看,但好像沒有像今天這麽好看啊?

而且他是棕色短頭發,怎麽突然變成黑頭發了?

寧憂小心翼翼地問他,“蘇雲簷……難道你請假是去整容了?不不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你現在很漂亮,很成功,每個人都有追求更美的權利,即使是男生。”

蘇雲簷:“……”

他本來就這個樣子好不好,完了,這下解釋不清了。

白知徒把蘇雲簷無語凝噎的表情盡收眼底,笑得在草地上打滾,似乎還帶著一些嘲笑。

蘇雲簷拳頭梆硬,他本來想和白知徒親昵抱抱,撒撒嬌的。

但是白知徒的笑聲實在巨大而且刺耳。

他決定把抱抱和撒嬌都收回去!

什麽天定姻緣,都是胡說八道,他怎麽一點都沒感覺到甜蜜。

和白知徒這種讓人生氣的直男在一起,他會氣死的!

作者有話說:

感謝訂閱呀!

直男好,直男妙,直男撞得你唧唧叫(。我在說什麽yellow登西)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沐華 1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