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神色沉重的李奎勇，許大茂歎了一口氣。
喝了一大缸子茶，這才想起來秦淮如的事。
昨天晚上大家光顧著高興了，連正經事都往記說了。
剛拿起來電話，又給放下了，等晚上一塊說吧。
許大茂拿起來，今早阿姨送過來有關陝北（故意寫的別噴）那一帶的資料。
仔細的看了一遍，如果要用一個子來形容的話。
那就是“窮”。
兩個字就是“很窮”。
那裏整日裏風起沙塵揚，人缺糧，畜缺草，地缺肥，人民生活極端貧困。
那裏的人們，大都是居住在窯洞當中，這是黃土高原上特有的民居形式。
窯洞的最大特點，那便是冬暖、夏涼。
當地人根據不同的窯洞形式，可以判斷出主人家庭的經濟實力。
特別是門麵要是磚瓦結構的話，那就更加的了不得了。
但是下麵的情況還是不容樂觀，一些殘留的習慣還沒有徹底改正。
或者說上級的精神，還沒有完全的貫徹下去。
其實關於這方麵，許大茂現在是一點都不怕。
他也有信心給自己時間的話，他身後的人脈還有現金資源。
一個人最起碼能吊打一個市，可是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明年的8月26日以後，就是經濟特區成立的時間。
自己不可能在陝北那邊被吊著，而放棄特區這邊主要的戰場。
許大茂拿起電話，就給大舅哥淮海打了過去。
“淮海，我許大茂，我昨天剛回到四九城。”
“妹夫呀，你在四九城咱也聚不了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哪。”
妹夫呀，你在四九城咱也聚不了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哪。”
許大茂：“你給我收集一下，陝北那邊詳細的情況。”
“越詳細越好，我自己先在家裏琢磨一下。”
淮海：“我說，你是不是鑽牛角尖了？收集那玩意幹嘛？”
“當然是避免掉坑裏呀，要是給人當槍用了，我丟不丟人呀？”
淮海：“你別浪費那個腦子了，這事我已經幫你辦的差不多了。”
“你是去支援他們地方教育的，也就是說你是去功勞的。”
“在等兩天，幾個重點部門，把這事給你當特例發出來。”
“隻要是有腦子的，誰還敢找你不自在。”
許大茂：“要是給我時間的話，這都是小事。”
“主要是我沒時間，明年國慶節以前，我在那邊必須捋順。”
淮海：“沒事，真有人敢伸手，咱家也不是軟骨頭呀。”
“提前安排的在好，也會有人不死心，不殺兩隻雞，你就嚇不到那些猴子。”
“資料我晚點找人給你送過去，你打算什麽時候動身？”
許大茂：“等你那邊把功勞拿到手，我馬上就動身。”
淮海：“那你就準備好吧，這事比我想象中的容易，我第一天把情況說出去。”
“第二天，好多人就把電話打過來了。”
“我把你的條件說完以後，他們沉默了兩天時間。”
“這才開始聯係我，最多一周的時間，估計就差不多了。”
“這次我可是給你擋了不少麻煩，你該怎麽感謝我呀？”
許大茂：“感謝？曉白挺惦記你這個大哥的，她最近的拳法練的特別好。”
“說有時間找你和東海，你們三個比劃一下，要不我來安排下？”
“嗬嗬～這個還是算了，我現在這個級別，也不適合打拳。”
“我這裏還有個會，那我先掛了啊。”
許大茂聽著電話裏麵傳來的忙音，小樣還敢跟自己要感謝。
都不用自己出手，曉白都能打的他屁滾尿流。
許大茂這兩天也沒閑著，在三個父母家各住了一天。
順道給他們把身體，從內到外的調理了一下。
跟李援朝小聚了一場，被文化、教育等領導約談兩次。
金枝那邊待了一天，甘露那邊也待了一天。
然後就被陝北駐城辦的同誌，給找上門來了。
不得不說這些駐城辦的人員，全都是交際高手。
剛聊一會就順杆爬的，喊上了老師。
“許老師，您的歌曲可是給於了我很大的支持。”
“當初要不是您創作歌曲中的力量支持著我，我絕對沒有今天。”
然後是嘰裏呱啦……各種專門針對文人的吹捧，差一點讓許大茂飄起來。
隨後就是變著法的，想套出許大茂打算在什麽地方建學，還有大概的章程是什麽？
許大茂能上他這個當，這不是看玩笑嗎？
我能告訴你，我想要去見識一下米脂的婆姨。
還是能告訴你，自己比較欣賞田潤葉呀？
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陝北駐城辦的水平也不怎麽樣呀。
許大茂已經忘記，他剛才差一點被人家給吹飄了。
有過了兩天，有關媒體已經開始報道。
著名音樂家、演唱家、作家，傲夏老師。
打算用自己的積蓄，去援助陝北貧困地區，孩子上學難的問題。
這個時候，已經請完長假的秦淮如，在大家羨慕的眼光中。
緊緊的跟著許大茂進入了站台，就是情況有點翻轉。
許大茂空著手在前麵走，秦淮如拎著一個旅行箱，跟在後麵。
這是秦淮如有史以來，第一次坐火車、出遠門。
也是第一次，跟著許大茂單獨出來。
一路上跟一個小姑娘一樣，什麽都稀罕。
唧唧咋咋的沒個休息的時候，被許大茂狠狠修理了一頓，
秦淮如的嗓子都有點嘶啞了，這才老實的睡了過去。
好在他們的車廂，是候段長給安排的特貴賓級。
能鎖門、有廁所，安全幹淨，非常的適合長途出行。
許大茂坐在火車的窗戶前，一邊看著陝北的資料，一邊和秦淮如聊天
這原本枯燥的行程，也變得不那麽難熬了。
火車到站的時候，許大茂帶著秦淮如，先去提取了車輛。
早在兩天前，他就把一輛改裝過的四驅吉普，給托運過來了。
這地方不下雨的時候塵土飛揚，一旦下雨簡直就是寸步難行。
更別說各種山路崎嶇難行，有點地方連個正經的路都沒有。
要是沒有一輛性能強悍的汽車，單靠驢車或者自行車的話。
就算把許大茂累死，都逛不完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秦淮如：“大茂，咱們不直接娶找他們省領導嗎？”
許大茂：“先不找他們，我們兩個先把這裏大概的逛一下。”
“了解一下情況，有了初步的目標以後，再跟他們聯係也不遲。”
“最主要的就是比較一下，米脂的婆姨和你誰更大。”
“你討厭了，要是對方大的話，你是不是就要有什麽想法？”
許大茂：“別胡說，我是許老師，要為人師表的。”
“在胡說的話，今天休息的時候，給你好好的上一課。”
秦淮如：“許老師，那今天上課的時候，人家穿什麽絲呢？”
“黑的、白的、帶網眼的，還是不帶網眼的呢？”
她說完以後，還衝著許大茂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這是兩個人出門以後，秦淮如徹底的放飛自我了嗎？
不過這種的放飛自我，許大茂內心表示非常喜歡。
接下來的兩天裏，許大茂帶著秦淮如，就跟遊山玩水一樣。
開著車出入在，這邊黃土高原之上。
中間被別人用攔截過好幾次，都是在進村的時候。
這說明當地人民的警惕心，還是非常高的。
還見過幾次，具有當地特色的，送人上街旅遊的方式。
秦淮如對這個熟悉，她也迫不得已的組織過，幾次這樣的活動。
但是看到當地特色以後，還是感到特別的震驚。
“大茂，你說的一點沒錯，真是活到老學到老呀。”
“整個四九城，都沒有人家一個落後小縣城，玩的花樣多。”
許大茂：“想什麽呢？以後這種情況，會逐步消失的，你也少搞這些東西。”
秦淮如：“我隻是有感而發嗎，在說以前我都是被動參與的。”
“你說的話，我們怎麽敢不聽呀。”
許大茂：“這麽乖？那要不要獎勵你點東西呀？”
還好許大茂的車上，裝備比較齊全。
全都是最新的設備，要不然秦淮如這個是時候。
在大街上吃香腸，還不被外麵的人給嫉妒死。
兩個人開著車，這一天轉悠到了原西縣。
這個縣城並不大，也不用打聽路，很快就來到了這裏的中學。
許大茂首先想要弄清楚劇情線，現在走到什麽時間段。
才能決定自己在這邊的，下一步的動作。
但是他低估人們的防備心理，也高估了自己的口才。
在剛進去校園沒多久，校園還沒逛完呢。
門崗的大爺就帶著警察，把他們兩個給圍了起來。
“就是他們兩個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咱們這裏的人。”
“也不像是什麽好人，我估計可能是壞份子。”
“要真是有所收獲的話，那算不算我立功呀？”
警察甲：“同誌，你們是什麽地方來的，來這裏幹什麽？”
“有沒有證件或者介紹信，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許大茂：“我們是四九城來的，見到學校就進來感受一下氛圍。”
“介紹信和證件都有，不過同誌要跟我去車上拿。”
“路邊停的那輛吉普車，就是我來時開的。”
他們兩個人，在幾個人的隱形包圍下，來到了車旁。
許大茂：“淮如，你去車上拿證件，不要兩個人都去。”
等秦淮如從車上拿下來證件，交給這位警察以後。
警察甲：“好呀～終於給我找到你們了。”
他這話一出口，後麵看門大爺馬上就興奮了起來，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
而警察甲的同事，也把槍指向許大茂他們。
看到大家的舉動，這位警察甲才反應過來。
“你們這是敢什麽，都給我把槍收起來。”
“這位是四九城的許老師，專門來咱們陝北幫助貧困學生的。”
“許老師，真是對不起，怪我一時激動，沒把話說清楚。”
許大茂：“沒事，你們也是盡忠職守嗎。”
“既然說清楚了，那我陝北可以離開了，我還有好多地方沒去呢。”
“許老師，您是不知道，自從知道您來到陝北以後，大家都在找您呢。”
“您既然到我們原西縣了，一定要到機關大院去坐坐，我們都在盼著您來呢。”
許大茂：“下次吧，等我下次過來的時候，一定拜訪你們的領導。”
“這次就算了，我的行程安排挺緊的。”
許大茂這話一出口，這幾位警察都慌了。
這不會是對，他們剛才拿槍指著有意見了吧。
這弄不好要丟飯碗的，這些人都不用商量，一個人跑去打電話。
其他人圍著許大茂一直說好話，反正就是不讓走。
縣城小的好處，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
十來分鍾的時間，遠處過來一輛綠色的吉普車。
車還沒停穩，就從車上下來幾個人。
“哈哈，許老師聽說您來了，我們把會都停了。”
“您可不能走，一定要讓我們進一下地主之誼。”
“真是不好要是，忘了自我介紹一下了，我叫田福軍。”
“歡迎許老師的光臨呀。”
田福軍，女主田潤葉的二爸（親叔叔），田曉霞的父親。
“田主任您客氣了，我本來就是各地悄悄的轉一下。”
“了解一下，咱們陝北的風俗民情，沒想到把您給驚動了。”
大家談笑聲中，進入了我國的一些傳統節目。
酒桌文化源遠流長，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大家都是在扯閑篇，第一天見麵，關於學校的問題誰都沒有說。
酒席散場以後，許大茂被安排到了他們的招待所。
兩個房間，秦淮如隻是許大茂的助理。
第二天，許大茂這邊剛剛起床，田福軍就找過來了。
帶著原西縣的一把手馮世寬，拉著他品嚐了當地的特色早餐。
然後他們兩個人，一直在講述著原西縣的風土人情。
最後拐到孩子們，上學不容易上麵。
但是誰也沒有直接開口，提出就把學校建到這裏的事情。
隻是從旁邊擦邊似的說了一下，他們的級別太低，收不到太多的消息。
老是感覺學校這事，有點不太靠譜。
許大茂也趁機，把原西縣所有學聲和老師的資料，要到了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