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和周曉白,一點也看不懂他的操作。

周曉白:“大哥哥,你不著急回去建廠嗎?最近好多人都回去了。”

許大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們在等等。”

婁曉娥:“老公,你暫時不打算回去辦廠,那為什麽還簽下來,那麽多的熟練工呢?”

“回去辦廠,那是一定要回去的,不過現在還不到時機。”

不是他不著急,這事真不在著急的時候。

80年代回家那邊,是搞實體的黃金年代。

這個年代,會冒出很多實體業的巨頭。

但也不是一頭豬。站在風口浪尖就能飛起來的。

眼光、資金、時間,這是最主要的因素。

那時候,一句時間就是金錢,可不是口頭上說說的。

而是真實存在的現象,從宣布成立經濟特區開始。

到你入場、生產到最後的鋪向市場。

這個黃金時刻,總共就七、八年的時間。

你要是跟得上,未來才可能會有你的位置。

跟不上的話,實業裏的第一梯隊,可能就沒你的位置。

但也不是說,你有錢回去投資,就一定能夠賺到錢的。

那時候世界各地的華僑的,回家鄉投資的人太多了。

大多數也隻能小富即安,功成名遂也隻有少數幾家。

另外這個年代,知識改變命運這句話,在體製內管用。

在商海裏麵,是暫時行不通的。

77年的年底,首次恢複高考,畢業以後已經81年了。

想把書本上的知識轉化成能力,也不是一年半載就能做到的。

就算你超級聰明,想要來特區做生意。

從考察、資金、建廠、招工,最少也要兩年的時間。

那時候早先一步,投入資金的老板。

這時候把資源、路子、關係,已經壟斷的差不多了。

就算他們坐上了末班車,自身就先天處於劣勢。

一直到90年代以後,計算機和互聯網的興起。

一般人才有資格坐那隻,風口浪尖的豬。

但也就那黃金十年,等進入兩千年以後。

互聯網的資源,基本也就給分幹淨了。

就算你有好的創意,你將麵臨資本巨鱷圍剿。

許大茂正在握緊拳頭,最容易賺錢的人才,先收攏到自己手下。

等到明年,出口特區變成,經濟特區的時候。

他一手拿錢、一手拿著各種熟練工。

頭上還有各種人脈的照顧,這一拳打出去的話。

能讓經濟在原有的基礎上,提高三成左右。

讓國內的物資流通的快一點,讓大部分人,手裏麵不缺少物資,

這樣在闖關失敗那年,讓老百姓的日子輕鬆一點。

那段時間人真跟瘋了一樣,瘋狂囤各種物資。

隻要你手裏有東西,那別人都敢溢十幾、二十倍的價格收。

打個比方,今年20塊錢,買了瓶茅台忘記喝了。

明年這瓶茅台酒,它的價值就能輕鬆翻十幾個跟頭。

老百姓不知道,隻管把能看到的東西往家買。

(薑、唐)二人,有段相聲專門形同來著。

醋、我搶了一洗澡盆,醬油、兩大水缸。

花生油、15暖瓶,味精、八抽屜。

花椒麵、一大衣櫃,上好的黃醬、滿滿一被窩。

那時候從滬市開始,迅速的向全國各地傳擴散。

從一開始的日用品,到後來的各種副食品。

20多天後,在這股風氣的帶領下。

所有的東西全都開始漲價,並且再次引起哄搶。

日常用品、副食百貨、服裝鞋帽、冰箱、彩電。

等各種各種家電,都在人們的搶購範圍。

許多工廠的殘次品,也在這股風中,被一掃而光。

主要還是闖關失敗,導致物資跟不上導致的。

等所有人都去忙去了,許大茂還是那副樣子。

抱著茶杯,往樹蔭下一躺,聽著安潔莉娜匯報最近的情況。

時不時的簽署一些,必須自己簽署的文件。

就在這個時候,噯芳拿著分體式電話跑了過來。

“老爺,北邊的電話,好像是夫人家的舅爺。”

舅爺?不知道是淮海還是東海。

“喂,那位?”

“那位?我是你哥。”

許大茂:“官麵上的稱呼罷啦,咱們打架的時候早就說好了的。”

淮海:“行了,我不和你貧了,我聽說你最近在搞什麽網?”

“技術怎麽樣?趕得上白頭鷹那邊嗎?”

許大茂:“你這消息夠靈通的呀,我這邊還沒完工呢,你就知道了。”

“廢話。”

“理論上絕對比那邊好,但是這個效果,還是要等到測試以後才知道。”

淮海:“測試完了,把資料給我送一份。”

“這個是你要,還是上麵要?”

“有區別嗎?”

“當然有了,給你,是咱們家的事,你拿去立功受獎,我沒意見。”

“要是給上麵的話,我總不能白給吧?”

淮海:“這次算是給我吧,我先檢驗一下水平。”

許大茂:“行呀,等這邊有了結果,我給你發一份。”

“不過,你要幫我一件事,是好事。”

“這不都恢複高考了嗎?我也要支援國家政策呀。”

“所以我想用傲夏的名義,給陝北老區建幾所小學。”

“具體的地址我選,一切都要給我開綠燈。”

“包括校長、老師的認命,也要經過我的同意。”

淮海:“那不行,你這是搞山頭主義。”

許大茂:“什麽叫山頭主義,你這個同誌的思想要不得。”

“學校還是服從國家的領導,隻不過內部管理,我不希望別人插手。”

“我這個學校,專門招收貧困家的孩子。”

“不要一切學雜費,並且免費給孩子提供午餐。”

“嘶……,你這可就是大手筆了,你打算建幾個至於的學校?”

“暫時先建5個吧,我想看看效果在說,摸著石頭過河嗎。”

“可是,要是地方插手過於頻繁,讓我感覺惡心的話。”

“不但建好的我放手不管,後麵我也不在建了。”

淮海……

下麵那些人是什麽樣子,他再清楚不過了。

拿著雞毛當令箭簡直不要太常見,也怪不得妹夫會提這也的要求。

淮海:“這事你應該直接跟老爺子說呀,我這畢竟不對口。”

“兜兜轉轉,還是要讓他出麵。”

許大茂:“你是不是傻呀,你先找有關人講講,這功勞不就是你的了嗎。”

“老爺子直接出手的話,還有你什麽事,你總不能一直靠著老爺子吧。”

“咱們國家已經在變了,你的想法也要稍微的超前一點。”

許大茂放下電話以後,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

這事絕對能成,那自己就要抓緊回去一趟。

在經濟特區成立之前,去陝北那邊轉轉。

監督著把學校安排好以後,這邊差不多也就要開始了。

他是絕對不會說,自己想去原西縣雙水村的。

這明明就是給國家做貢獻去了,一點其他的想法都沒有。

“安潔莉娜,幫我買一下,北上四九城的車票。”

“BOSS,您這是有要出去呀,這才剛回來幾天呀。”

許大茂:“那能老是待著呀,人呀,一定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安潔莉娜:“那您這次打算帶誰去呀?總不能沒個伺候的吧?”

“我這次誰也不帶,你們把家守好就行了。”

“學校老師的事情,一定要嚴格挑選。”

“教授隻要他本事,並且願意簽署協議的,我們全都收。”

“還有就是把學校附近的地皮,多拿下來一點。”

“然後建成老師和教授的宿舍,檔次要高一點。”

“不要跟現在明珠市麵上,那些鴿子籠一樣。”

“隻要這些人在學校任職,又不犯什麽錯誤的話,就一直給她們住下去。”

“當然檔次一定要拉開,這個你找人好好設計一下。”

晚上家人都到家以後,許大茂把自己要回去的事說了一下。

“我這次回去以後,主要去貧困地區給孩子建學校。”

“咱們家的錢暫時也夠用,現在國家的政策也非常開明。”

“我們多少也要盡點力,造福社會也好,積德行善也罷。”

“總要有點作為,另外國內還有許多地方,呼機不能使用。”

“我每到一個地方,就會把電話打過來。”

“你們有什麽拿不定的主意的事,先征求安潔莉娜的意見。”

“還是不行的話,在給我打電話。”

“我這次出去的時間,可能會稍微長一點,這邊就交給你們了。”

婁曉娥:“老公,這次時間很長,一個人都不帶嗎?”

周曉白:“要不帶上一個馬姐吧,總要有個人幫忙洗衣服呀。”

許大茂:“這邊的我誰也不帶了,我打算等會到四九城的時候。”

“把秦淮如帶上,讓她看看貧困地區孩子的情況。”

“希望她以後,把那個小當好好管教一下。”

“現在還能改變過來,在過幾年可就真完蛋了。”

婁曉娥:“還是帶一個吧,萬一有些跑腿的活,也好有個人招呼。”

“能帶上秦淮如,也是(有個夢想不能實現大佬)讚助的出場費。”

“其他人暫時沒有資金,我總不能Bai飄吧。”

周曉白:“那就算了吧,誰讓她們沒有大佬占台呢。”

當天晚上,許大茂家裏的抽水泵幾乎沒停。

把那幾塊自留地,全部深度開發了一下。

第二天中午,許大茂一個人坐進了北上的火車。

一路在哐當、哐當、嗚~嗚的聲音中,成功的抵達了四九城火車站。

在會四合院的路上,看著這個城市中,越來越多的返城青年。

在大街上成群結隊,吆五喝六發泄著什麽的樣子。

許大茂的眉頭就沒舒展開過,都是一些上杆子找死的人呀。

跟摩根家族的那套,用以推動曆史的不是法律,而是金錢,隻是金錢不同。

他們這些些人,是在用自己生命來推動法律的進行呀。

不值得可憐,更不值得同情。

公交車晃晃悠悠的,把許大茂拉到了站。

剛走沒幾步路,就聽見有人喊他。

“大茂,你這是剛從外麵回來呀。”

回頭一看,原來是三大爺兩口子。

“可不是嗎?我回來辦點手續,馬上還要走。”

三大爺:“說起來我也是個文化人,我也想出去采采風。”

“書寫一篇,讚美祖國大好山河的壯麗文章。”

許大茂:“這是好事呀,反正您現在也沒什麽事,那就去唄。”

“可是三大爺沒錢呀,大茂,你們那個單位還招人不?”

“你看我怎麽樣?能不能給個編外人員的名額。”

“不要工資都可以,能負責我外出采風的費用就行。”

許大茂聽完之後,眉頭一個勁的跳。

你那點水平,連小學2年紀都帶不好。

竟然還想著寫文章?還給你報銷費用,你怕是還沒睡醒吧?

“嗬嗬,這個我管不了,好像也沒有這樣的名額。”

“要不三大爺,您先寫個短片,往報社投稿試試。”

三大爺:“我早就試了,可惜我這匹千裏馬,沒有碰到好的伯樂呀。”

“嗬嗬~~,那個我坐好幾天火車了,要回家休整一下。”

“三大爺,咱們改天在聊。”

“那我改天拿瓶好酒,咱爺倆好好嘮嘮。”

許大茂連話也沒回,跟落荒而逃差不多,回到了四合院。

現在是上班時間,院子除了兩條狗以外每一個人影都沒有。

回到房間,把自己往**一扔,一會就睡過去了。

這一路身體一點事都沒有,主要是心累。

往上在大家的驚喜聲中,一塊吃了晚飯。

昔日勇猛不足誇,今夜曠**嘶嗚啞。

青春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院中花。

第二天,許大茂一睜眼。

就打電話,把李奎勇給叫進來了。

“許大哥,您這是什麽時候會來的。”

“我昨天剛回來,這不今天就和你聯係了。”

“奎勇,從現在起,把你手下的人手使勁往回縮。”

“一些有前科的,或者容易壞事的,想辦法讓他們自己離開。”

李奎勇聽完以後,他的臉色馬上就變了。

“許大哥,這是風聲又要變了嗎?”

其實這也不怪他,他們這個年紀,經曆了太多這樣的事了。

許大茂:“聽我的就好了,再多我就不方便說了。”

“不要刻意而為,但是一定要快。”

送走了神色沉重的李奎勇,許大茂歎了一口氣。

喝了一大缸子茶,這才拿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