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躺在雨水的**，看著書聽著旁邊房間隱約傳來的聲音。
過年了～明後兩年，將會是更加艱苦的一段時間。
今天人多熱鬧的原因，牌局一直到很晚才散。
晚飯大家還是在他家裏吃的，吃完晚飯大家收拾好東西。
許大茂端著一蓋子餃子，送林翠卿和小桃子回家。
忙碌一天了阿姨也很累了，到家以後兩個人簡單的擁抱了一下。
許大茂就轉身回去了，到家以後讓婁曉娥和雨水趕緊去睡覺。
兩個人全都是一整天沒有這麽休息，他一個人留下來等待午夜的來臨。
十二點一過，許大茂點燃鞭炮，看著劈裏叭啦響的鞭炮放完。
他也抓緊回到房間睡覺去了，因為一會就要起床了。
第二天一早，當他們三個人吃完早飯以後。
許大茂把婁曉娥裹的嚴嚴實實的，騎著自行車帶上她就往父母家去了。
路途比較遠，可是偏偏要躲避那些坑坑窪窪的路麵，注定不能騎的快了。
等他們兩個趕到父母家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
接下來就是給爸媽磕頭，隨後老媽就拉住婁曉娥到一旁說話去了，也不說看看時間，這都馬上要吃午飯了。
看到這個場景他們爺倆也不等了，坐到桌子前麵開始喝酒。
邊喝邊聊著一些今年的瑣碎事情，等喝到老爸有點上頭的時候。
老媽才把飯端了上來，一家四口吃完午飯，時間已經不早了。
許大茂可不想抹黑騎著自行車，帶著老婆在走一遍這樣的路。
所以他們兩口子，今天就留在老媽家裏睡覺。
明天一早吃完飯，從這邊出發往婁家去拜年。
大年初二一早，吃完老媽做的早飯，在爸媽的叮囑下。
許大茂帶著老婆往婁家來了，一進門當然是受到熱情接待。
等磕完頭以後許大茂才得知，今年沒有旁人來了。
去年婁家個好幾個，一群人沒幹過許大茂一個人。
今年他們說什麽也不來了陪席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年的新女婿，婁爸也就沒有硬勸他們來。
大過年的翁婿兩個也就沒聊別的話題，隻是撿著一些小事聊聊。
至於婁曉娥，早就被婁媽拉到一旁不知道說什麽悄悄話去了。
一直到吃飯的時候，母女兩個才從房間裏麵出來。
吃完飯以後，大家聚在一起打了幾圈麻將，看著時間差不多了。
許大茂這才帶著老婆回家，到家以後剛剛坐穩。
雨水和秦淮如姐妹兩個就過來了，原來她們都在老太太那裏玩。
小黑突然跑了出來，她們就知道許大茂兩口子已經回來了。
雨水這邊已經給許大茂泡上茶了，至於婁曉娥隻能喝白開水。
這是許大茂的要求，從懷孕到孩子斷奶之前。
她不能喝茶、酒之類的，有刺激成癮性的東西。
說起來今天四合院裏麵，還發生一件有趣的事情。
他們後麵相鄰的大院裏麵，有個小夥子今天被媒人帶著去相親。
據說那姑娘本身條件挺好，高中生人在地區糧站上班。
姑娘長得也好看，就是她眼界有點高，這次先看看不保證能成。
等媒人和那個小夥子回來以後，圍上來的人就更多了。
七嘴八舌的問人家怎麽樣，小夥子沒有說話，直接回家了。
但媒婆就讓大家給聞上了，誰讓現在是年假呢。
有熱鬧可看當然要上了，最後媒婆給大家問的有點不耐煩了。
才說出實話，對方姑娘嫌棄他個子有點矮所以沒成。
媒婆：“我可和大家說呀，這姑娘無論模樣還是條件。”
“那都是沒得說的，家裏佃戶出身，現在的工作單位又好。”
“你們誰家要是有合適的小夥子，抓緊把條件跟我說一下。”
“合適的話我就再去跑趟腿，不過這鞋底子錢可是一分都不能少。”
這時候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話。
“三大媽，你們家閻解成不也是高中生嗎？還是鋼鐵廠的員工。”
下麵就有跟著起哄的說：“是呀，我也感覺解成這孩子可以。”
又有人說：“和那個女方條件差不多嗎？解成的身高絕對可以。”
大家夥一起哄，媒婆和三大媽都有點心動。
媒婆是不想空車，三大媽則是感覺這個姑娘條件確實不錯。
但是三大媽一說閻解成的工位，人家媒婆就說了兩句話。
“剛才那孩子你們都認識，人家也是鋼鐵廠的重點車間員工。”
“就這都沒讓那位姑娘看上，你感覺人家能看上鍋爐房上班的？”
說完就不在理會三大媽了，她的時間很緊的，說不好今天還能在跑一趟呢，那可都是錢呀。
三大媽也不好意思繼續在這裏待著了，黑著一張臉就回家了。
她前腳一走，隨後這群閑散的婦女同誌，那可就是說什麽話的都有呀。
你一句、我一句的把閻解成的事情扒了個底掉。
所以三大爺家的閻解成，他這次也算是名揚在外了。
許大茂聽完心中一笑，三大媽這是暈頭了嗎。
後麵院子那位附近的都知道，人家都不行閻解成憑什麽？
不過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就當聽到笑話了自己一樂就可以了。
幾個人聊了會天，秦家姐妹就回家去了他們家也開始準備做飯。
大過年的大家都挺開心的，三大爺家裏除外。
三大媽也不顧忌什麽大年裏麵，不能吵架罵人了。
抓住閻解成就開噴了。
“你說說你一個高中畢業聲，卻因為得罪了人，被放到鍋爐房。”
“你爸和許大茂那邊都說的差不多了，就是讓你露個麵。”
“結果你罵人家沒有知識，幸進小人什麽的。”
“你說說有你這樣辦事的嗎？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麵了？”
“你到是高中生有知識，但是你這個知識分子為什麽到鍋爐房了？”
“人家幸進小人，你到是幸進一個給我們看看呀？”
“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隻要是吃商品糧的姑娘你一個都討不到。”
“除非你取一個農村姑娘，但是你那點糧票夠兩個人吃嗎？”
“你什麽都不是……”
罵了閻解成一頓，三大媽終於緩過氣來了，轉身就回房間去了。
但是他們家剩下的這幾位，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三大爺回房間去問老伴了，閻解放被他哥哥指使出去打聽去了。
轉彎一圈大家都知道怎麽回事了，不過他們家沒有一個人給閻解成好臉色。
畢竟這件事實在太丟人了，被媒婆當著那麽多人說。
作為閻解成的家人，他們臉上也不好看。
閻解成現在隻想把頭埋到土裏麵，大過年的自己的傷疤又一次被揭開了。
三大爺雖然也想說點什麽，但是看到他這個樣子。
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吧。”
回房間安慰自己老伴去了，閻解放和閻解娣同樣轉身走了。
原地隻留下閻解成一個人，抓著頭發坐在那裏。
許大茂家吃完晚飯後，早早的就關燈休息了。
連續跑了兩天，就是身體不累，心裏也多少有點緊湊感。
抓緊睡覺恢複一下自己，才才是現在老婆最需要的。
今天是大年初三，許大茂和婁曉娥起床以後。
雨水早就把飯做好了，他們兩口子洗完臉就可以吃飯。
大過年的女人就是聚在一起聊天或者打牌。
男人下棋或者找人小酌一點，主要是為了給吹牛做前奏。
許大茂借著大好的陽光，懶洋洋的坐在院子裏打盹。
大年初四的早上，婁爸和婁媽就過來把婁曉娥接走了。
當然還有十分不情願的雨水，和那隻屬於婁曉娥的貓咪。
許大茂這下算是徹底自由了，當天上午他就在阿姨家吃的飯。
吃完飯躺在**就沒有動，說真的要不是在四合院不起床不行。
年假這幾天裏，許大茂絕對能躺滿一個假期。
現在終於可以實現願望了，他當然不會動彈了。
美中不足就是小桃子，時不時的來上那麽兩嗓子顯示她的存在。
許大茂這一趟就徹底不想起來了，晚飯都是和小桃子一樣在**吃的。
吃完晚飯那就更不可能動彈了，在阿姨的服侍下洗完臉和腳。
沒等許大茂躺多少時間，房間裏的電燈被拉滅了。
……
兩個人第二天都不用上班，所以一直膩歪到中午才起床。
但是等吃完中午飯，許大茂就被趕走了。
因為明天就要上班了，許大茂他應該從四合院的家裏出發。
許大茂這邊也隻好出門回家，當他漫步回到了四合院的時候。
院子裏麵正熱鬧呢，今天可是最後一天的假期了。
上午院裏的人全都上街玩去了，這不從街上回來以後。
都聚在一起說著自己的見聞呢，哪哪的打鼓敲的好。
哪哪的相聲說得可樂，還夠說唱戲的，說書的……等等。
許大茂幹脆也不回屋了，就在院子裏麵拿了小板凳坐下來聽。
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聽著大家的描述還真可樂的。
感覺比去現場看還過癮，一直到太陽曬不到了。
大家這才慢慢的散開，這一散開就意味這這個年假的結束。
至於許大茂的晚飯更不用擔心，他還缺那一口嗎？
這不到吃飯的時候，秦京茹過來送的晚飯。
今天許大茂吃飯有點慢，秦京茹站著等到腿都酸了。
第二天鋼鐵廠裏麵，全是各種新年好的打招呼聲音。
“許主任，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許主任你來的可夠早的呀，新年好呀！”
“您也不差，也祝您新年好。”
……
到了督查辦以後，又和下屬們一通的祝福。
許大茂辦公室的爐子，被值班的人員看的很好。
房間裏麵也特別暖和，這不阿姨又把小桃子放到他這裏了。
接過在督查辦的新年裏，阿姨幫忙泡的第一杯茶。
由於是第一天上班，大部分工作還沒就位，大家都聚在他辦公室裏麵聊天。
正當許大茂聽大家說的特別帶勁的時候。
廣播來了通知廠裏的各科室科長主任前去開會。
讓他們繼續，許大茂則往會議室來了。
還是那副非常熟悉的場景，大家嘴裏重複著千篇一律的恭喜話。
雖然無聊到臉都有點抽筋，就這也沒有看出誰是虛情假意。
好在廠領導們並沒有讓大家等的太久，陸續登台會議就開始了。
首先就是廠長帶著大家回顧去年的裏程……半天過去了。
然後就是檢討去年的產量，比前年降低好幾個百分點……
最後給今年定下一個小目標，超過去年、趕上前年。
大家一陣熱烈的掌聲，不要以為到這裏就算完事了。
那你就太天真了，這才是一個廠長的講話。
總之等所有領導全部發完言，中午吃飯的廣播已經過去半天了。
許大茂也發現，雖然去年廠裏的產量沒有增加，但是廠長們的詞匯量那是直線上升呀。
接下來就是大家比較喜歡的項目，許大茂他們這些人擁促這幾位廠長，浩浩****的往食堂來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領導簡單的說了幾句就開始了。
但是今天的酒席一開始，許大茂就感覺到不對勁。
這些主任科長們，一個個都隱約朝自己發起進攻了是怎麽回事。
拉住保衛科的梁科長碰酒，許大茂才知道原因。
原來還是去年年初，廠裏的第一次聚會自己惹的禍。
別人大部分都喝趴下了，反而許大茂贏得了“許海量”的稱號。
這次大家要是不先集火你，那才是怪事呢。
原來就這事.真是的，那自己滿足一下他們這個願望不就行了。
許大茂開始主動出擊，挑幾個拉著自己喝的比較猛的開始拚酒。
放到兩個人以後，許大茂也成功的陣亡了，往桌子上一趴。
誰來喊他都不好使，反正就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要是他們還不信的話，許大茂絕對能給大家表演個口吐泡泡。
就這樣許大茂成功混了過去，廠長找來兩個人把他送到督查辦。
當送他的人剛走，許大茂就從休息間裏麵出來了。
看到阿姨一手熱毛巾，一手端著茶缸明顯來是照顧自己的。
許大茂上前兩步，接過熱毛巾使勁擦了把臉。
往椅子上一坐說：“呼～終於不用裝了，演戲什麽的真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