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一早吃完飯就上班去了,但是他人剛進督查辦。

阿姨幫忙泡的茶都還沒顧得上喝一口呢。

就被李副廠長給召喚走了,來到他的辦公室。

李副廠長:“大茂,你這在總廠也待了好幾天了。”

“是時候回機修廠坐鎮一段時間了,老這樣也不太好。”

許大茂:“李廠長這是上麵要開始了嗎?”

李副廠長:“嗯~應該就是這幾天了。”

許大茂從辦公樓裏出來以後,回到督查辦。

和阿姨再次合計了一遍,然後挑選適當的時機把人情賣出去。

隨後許大茂來到了機修廠,把兩個小隊長召集了起來。

看了他們最近的記錄,劉海中小隊隻有三例,還是碰見遲到的。

張偉小隊整整20例,看報告上他們通過了解。

在廠廢棄的廁所裏麵抓到一群翹班打牌的人,張偉小隊勝出。

許大茂:“張偉小隊懂得深挖,這種情況很好。”

“劉海中,你們小隊最近是不是懈怠了,所有人全靠在大門口守株待兔呀?”

劉海中這條大魚也快收網了,這一段時間他們隊。

分工跟隨每個前來食堂送貨和采購的人。

書記員還負責統計食堂,每天大概的消耗。

所以他暫時不打算告訴許大茂,想到時候一鳴驚人。

那現在的劉海中隻能認錯,表示自己一定會抓緊一點的。

這時候許大茂說:“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們。”

“過一段時間總廠領導和冶金署的領導們都可能會來。”

“這個消息不要外傳,但是往後的事情該怎麽辦,你們自己一定要做到心中有數。”

“還有從今天起我也不去總廠那邊了,你們有什麽事可以第一時間找我匯報。”

把他們兩個小隊長打發走以後,許大茂就靜下心來看書。

許大茂剛才的話對張偉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力。

因為他們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劉海中小隊,隻要保證這個進度他們這一方那就是穩贏。

劉海中的心裏就不一樣了,他在院子裏轉圈轉了好久。

最終還是決定不告訴許大茂,但是他原先的計劃要改一改。

要不說丁秋楠現在的消息還挺靈通的,中午吃完飯以後。

她準時出現在許大茂的門口,但是還沒被許大茂趕走了。

許大茂:“丁醫生,有事的話下午上班說,沒事的話請回。”

“你不知道影響別人午休是很惹人厭的嗎?”

許大茂說完就回屋裏去了,丁秋楠隻好撅著嘴離開了這裏。

許大茂這邊是睡覺了,但是剛才的一幕被一直留心丁秋楠的南易給看到了。

下午許大茂睡醒以後洗臉看書,南易走了過來。

他一個廚子在這個時候基本上就沒事了。

再加上他來找許大茂,所以他也不怕督查辦的人。

南易:“許主任,您在忙呀!”

許大茂抬頭一看,這家夥怎麽來了呢?

“南班長光臨我們這裏,請問是有什麽事嗎?”

南易看到許大茂搭話了,抬腿就走到屋裏。

也不客氣直接就坐在了許大茂桌子的對麵。

南易:“許主任,我能和您打聽一件事嗎?”

許大茂:“不能。”

南易……

“許主任您誤會了,我不是打聽你們督查辦工作上的事情。”

“那也不行,我個人隱私為什麽要告訴你一個外人。”

南易:“我打聽您個人隱私幹嘛?絕對不是您個人的隱私。”

“我工友們的隱私我也不會告訴你的,你不用費心了。”

南易:“許主任您讓我說完呀,我不是找您打聽工事,以及您和您工友的隱私。”

“我是想跟您打聽一個我們廠的工人。”

他說完以後,發現許大茂看自己就跟看傻子一樣,滿臉的憐惜。

南易:“不是,我說許主任你這個眼神看我是什麽意思?”

許大茂:“你指定那裏有點毛病?我才來你們廠幾天,你找我打聽你們廠裏的人?”

南易現在突然不想說話了,沒見過把話攔成這樣的。

但是不說也不行呀,自己不就是來打聽丁醫生的事嗎。

南易:“許主任,我想問一下醫務室的丁醫生,找您兩次了。”

“但是我看到您都沒理會人家,我能知道她找您是什麽事嗎?”

許大茂看了南易一眼說:“這也涉及到別人的隱私。”

“南班長,你感覺我是一個隨便就透露別人隱私的人嗎?”

“你這是對我人格的歧視,我現在真的非常生氣。”

“南班長,你明天交一份不少於2000字的檢查給我。”

南易……

“許主任不是這樣的,我就問一下丁醫生找您幹嗎。”

“您不什麽也沒告訴我嗎?怎麽就還要寫檢查呢?”

許大茂:“我要是告訴你了,我也要寫檢查了。”

“隨意打探別人的隱私這是什麽行為?你要是去統帥府旁邊打聽的話,檢查你也沒機會寫了。”

許大茂看著南易耷拉著腦袋往外走去。

又低下頭專心的看起他的書來,就南易這樣的性格他還真看不上眼。

下班之前張偉小隊又帶回來一個人,這些許大茂全都不予理會。

等到下班時間到了,他騎上自行車就回家去了。

許大茂享受完家的晚飯,然後就是生孩子的前置工作。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飯,他就來到了機修廠。

既然不能確定上麵那天過來的話,自己就把他當成每一天。

今天許大茂泡上茶以後,往桌子上一放就出去轉悠了。

他不帶紅袖章,也不騎自行車全靠兩天腿。

每一個車間他都停留一會好好的看看,就這樣晃悠到中午吃飯的時候。

回去拿上飯盒到食堂排隊打飯,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它們毀屍滅跡,換成自己買的東西。

在飽飽的喝上一茶缸的涼茶,轉悠兩圈午休。

下午南易一臉不情願的拿著檢查過來了。

許大茂接過來一看,上麵寫的狗屁不通,不過他也沒在意。

剛好他也要出去轉轉,意識南易跟上他。

兩個人就這麽走到一處樹蔭下,許大茂:“南班長,你感覺丁醫生的醫術怎麽樣呀?”

南易愣了一下說:“我感覺丁醫生還不錯吧。”

許大茂:“情人眼中出西施,她的醫術也就簡單的包紮一下傷口。”

“感冒咳嗽能開點現成的藥,這就是你口中的感覺還不錯?”

南易有心反駁一下,但是他昨天讓許大茂給懟怕了。

所以幹脆一聲不吭,用沉默來表示自己不同的意見。

許大茂接著說道:“她也知道自己的醫術很垃圾。”

“恰巧得知我會一點醫術,所以她就打算來我這裏學點醫術。”

“這我當然不能同意了,首先我沒有時間帶徒弟。”

“她呢,也沒有充分的時間,來專心的學習這個很龐大的知識。”

“另外南班長你說,這徒弟是那麽輕鬆簡單收的嗎?”

“你們廚子收徒弟,不是還要切菜三年專門連刀工嗎?”

“更何況醫生這個職業,有許多專業知識需要親身感受的。”

說完許大茂衝南易外腰拍了一下,讓南易半個身子都麻了。

“男女授受不親呀,看得出來南班長比較喜歡那位丁醫生。”

“所以請南班長,把我剛才說的話轉告給她,畢竟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說。”

許大茂說完以後直接就走了,原地隻留下半邊身子還在發麻的南易。

不過現在的南易完全沒有了剛才去送檢查時候的怨氣。

身子雖然還是麻了,但是他的心裏還是非常高興的。

許主任多麽仗義的人呀,這明顯就是給自己機會接近丁醫生。

許大茂轉了一圈,最後走到了梁拉娣的車間。

看著她果然不忙,在一旁指揮這六七個人幹活。

許大茂沒有驚動她,轉身走到別的車間裏麵。

逛了一會看看時間,今天是不會有人來了。

返回自己的房間後,喝上一大杯的提前泡好的茶水。

坐好以後看著書,等待著下班的時間到來。

晚上回家吃飯、記單詞、打老婆,第二天重複前一天的工作。

這樣的時間又過去了三天,正當許大茂都快受夠的時候。

李副廠長派人專門跑到機修廠來告訴他,明天時間就到了。

許大茂馬上就精神起來了,這樣的日子終於要熬到頭了。

一天到晚不上不下的,簡直太難為自己了。

今天下班以後吃完晚飯,老婆和老太太雨水她們要打牌。

許大茂就慢悠悠的遊**到阿姨家,小小的休息了一會。

沐春花現在就算趕她走,她也不會走的。

不說美容效果,單純的以身心放鬆這方麵來說,都讓她感覺自己以前是白活了。

所以阿姨家現在的衛生是一塵不染,飯菜是天天有新樣。

關鍵這些錢還都不是阿姨出的,人家沐春花死活要出這份錢。

等許大茂回到四合院,老婆的牌局已經散了。

雨水也回她房間睡覺去了,所以迎接許大茂的是什麽樣的情況。

大家就可想而知了,所以他直接進去了……~最後關燈睡覺。

第二天一早的機修廠,許大茂已經在整合隊伍了。

要求大家正好工裝,並且把紅袖章帶好……

在最後宣布解散的時候,許大茂失望的看了劉海中一眼。

大家解散以後,劉海中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上衣口袋。

臉上頓時掛滿了笑容,今天做這事之前他已經有了通盤的考慮。

所以二大爺劉海中現在是一副一種胸有成竹的樣子。

大家現在該幹嘛幹嘛去,許大茂則是在大門附近轉圈。

也沒過多少時間,機修廠的領導們就全部從屋裏跑出來了。

看到這個情況,許大茂他反而往遠處撤了好多。

來到前兩天自己踩好的樹蔭下,這個位置非常隱蔽,也剛好可以觀察到他們。

看著機修廠的領導亂哄哄的樣子,許大茂的內心就想笑。

他來的這段時間算是看明白了,老廠長什麽事都不管。

隻想安心的混到鋼鐵廠退休,這也就導致了下麵人的亂來。

並且這個時間段也不短了,已經把廠裏的大部分人都養懶惰了。

督查辦來這麽長時間了,還能隔三差五的抓到人。

這就是很好的證明,但是現在猛然一下讓他們直接接待冶金署的領導。

估計他們也很懵逼吧,當然心裏有鬼的就另說了。

他們這些領導全體出動,造成的影響肯定不小。

遠處已經有一些工人在交頭接耳了,督查辦的人也不是瞎子,自然也感覺到了。

這不我們的劉海中張偉已經趕過來了。

不過張偉是衝著抓人去的,而劉海中卻往那些領導麵前去了。

人家倒也沒瞞著他,告訴劉海中一會上麵冶金署的領導要來。

告訴他的主要原因就是,這事根本不可能瞞住。

可是當劉海中得知,一會還有比鋼鐵廠更高的領導前來。

他那顆心跳動的就更快了,再一次拍了拍自己衣服的口袋。

這一幕全都看著許大茂的眼中,心裏冷笑一下。

許大茂再次往更加遠的地方巡視去了,暫時離這裏越遠越好。

這個時候在李副廠長廠長的陪同下,這位冶金署的領導已經來到機修廠了。

一番客套以後,他們走進了機修廠的會議室。

劉海中猶豫了一下,也悄悄的跟了進去。

冶金署的領導首先宣布了,有關機修廠廠長的任免情況。

老廠長退休得到批準,機修廠的廠長上級任命由劉峰接替。

這個時候一名中年男子站了起來,說:“大家好我是劉峰,以後大家一起共事還請多多關照。”

不管願不願意,大家都非常配合著掌聲呱唧了一會。

接下來基本上就剩下套話,各種精神……等等。

這時候在門外偷聽的劉海中,已經有點站不住了。

這就要結束了嗎?機修廠食堂主任的事呢?

他們要是不提的話,自己收集的證據可就沒用了。

想想小隊的比拚他已經算是輸了,要說這裏也不行的話。

光自己的那些隊友,一怒之下就會把他撕碎吧。

不能在繼續等下去了,劉海中給自己打了打氣。

當他直接推開門就進去後,會議室的人頓時就愣住了。

劉海中清了一下嗓子說:“各位領導我是總廠的劉海中。”

“是這段時間督查辦入住機修廠的兩位小隊長之一。”

“我在這裏想各位領導舉證一個人,他就是機修廠的食堂主任。”

“這裏是我最近一直偷偷調查食堂主任貪汙的證據。”

劉海中這個操作,讓在場所有人的思維都停頓了一下。

李副廠長:“劉海中,你們許主任呢?他為什麽不來匯報?”

劉海中:“許主任他不知道,這都是我發現並且親自調查的。”

李副廠長聽到劉海中他這樣說,心裏也不著急了。

坐下來拿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茶,這算是機修廠內部事情了。

人家不主動開口的話,就算是他們總廠也不好插手。

台下坐著的食堂主任已經不幹了,指著劉海中罵罵咧咧的。

冶金署來的這位領導,看著機修廠的新舊兩位廠長。

擺擺手,一臉你們看著辦的表情,但是心裏已經樂開了花。

他隻是一個來宣讀任命書的跑腿人員,現在的一切全都是上麵領導交涉的結果。

隻是沒想到這一趟除了能吃頓飯以外,還能吃個瓜。

劉海中遞上來的這份材料,新舊兩位廠長都看了一遍。

雖然寫的是亂七八糟,但是大概的數據還是能看明白的。

要不說薑還是老的辣,新來的劉廠長還沒想好怎麽辦呢。

就聽到老廠長說:“首先我現在已經卸任了,這事就應該交給劉廠長來處理。”

“另外如果這上麵寫的這些,全部屬實的話。”

“那這算是在我任上發生的,我本人就更加應該避嫌。”

“所以我看不如就交給劉廠長,讓他全權負責吧。”

老廠長說話的時候,是看向總廠李副廠長和冶金署這位的。

他們兩個人都沒有什麽明顯的表示,顯然不想參與其中。

所以這件事現在歸這位新來劉廠長全權處理。

劉廠長剛來誰也不認識,隻能拜托督查辦的這位劉海中。

請他暫時幫忙看守一下食堂主任,劉海中馬上就從外麵喊進來幾個人。

把還在那裏罵人、喊冤的食堂主任給帶走了。

隨後還開什麽狗屁歡迎會呀,致詞什麽的完全沒有興趣了。

大家直接開始今天最重要的環節,那就是吃飯。

大家在路過劉海中身邊的時候,都沒什麽好臉色給他。

隻有冶金署的這位說了一句:“這位同誌很還錯。”

其他人都沒那這句話當回事,隻有劉海中例外了。

冶金署的領導竟然誇獎他了,那自己以後是不是會平步青雲呢?

不管他怎麽想,會議室的人已經全部走完了。

也沒人招呼劉海中一聲,讓他這個功臣一起去吃飯。

但是人家劉海中現在毫不在意,等人走完以後。

他直接殺到扣押食堂主任的倉庫,打算先一步拿到口供。

在領導麵前在漏一手,讓自己的上升之路更加平穩。

還沒到中午這些領導就已經開始吃飯了,但也有人心不在焉。

這位食堂主任也是個慫包,劉海中感覺他自己。

還沒拿出一半的功力呢,他就已經全盤招供了。

當劉海中拿到供詞以後,第二次把這些領導的局給攪了。

隻不過這一次的場麵,比剛才那次更加的尷尬了。

沒有任何一個領導,希望在自己大吃二喝的時候給下屬撞破。

李副廠長:“劉海中,沒有經過在坐領導的允許,誰讓你進來的。”

但是劉海中已經飄了,現在連李副廠長都有點不看在眼裏。

“李副廠長,當然是這份供詞讓我過來的了。”

“食堂主任已經把他的所有的一切都說了。”

“這裏麵包括他指認另一名同夥是這個廠的副廠長。”

這下在坐的各位全都不安穩了,能當上副廠長的誰還沒有個三親四故呀。

新來的這位劉廠長趕緊把供詞接了過來。

然後他誇獎了劉海中幾句,讓他暫時下去休息了。

這位劉廠長拿著這份供詞看也沒看,但是心裏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隻見他把供詞放到衣服的口袋裏麵笑著說:“我們大家繼續,為了防止那位食堂主任著急亂咬。”

“稍後我們專門成立一個小組,好好的調查一下。”

“絕不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不過李廠長,是不是把你們督查辦的那位主任叫過來呀,讓我也好當麵表示一下感謝。”

隨後就讓人把許大茂叫了過來,路上聽這位講了一下剛才劉海中的表現。

許大茂不由的感到好笑,二大爺還真是作死呀!

不過這些都是他一個人搞的,和自己又沒有什麽關係。

許大茂來到以後先跟李副廠長、老廠長等認識的人打完招呼。

又經過介紹和冶金署和這位劉峰廠長認識了一下。

老廠長:“許主任的手下可真是精幹呀,這段時間一定出了不少力吧?”

老廠長現在對許大茂的督查辦一點好感都沒有了。

在自己離職的時候,派人連續打自己耳光。

食堂主任的事自己能推幹淨,但是真要有一個副廠長的話,自己還真就說不清楚了。

許大茂一臉認真的表示道:“大家畢竟是從總廠過來的。”

“單純的維護一下應有的秩序,這個還真沒有什麽問題。”

後麵無論老廠長怎麽說,許大茂都在和他打太極。

最後一位副廠長忍不住了站出來直接把劉海中辦的事說了出來。

許大茂一臉懵逼的說:“劉海中他還有這個能耐?”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要不把我把他叫進來問一下。”

許大茂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其他人還真不能挑明了說。

關鍵劉海中一開始就說,是自己偷偷調查的。

所以心裏有怨恨的也隻能記到劉海中的頭上。

總之這一頓飯機修廠的原領導班子,吃的都非常的不開心。

像李副廠長、冶金署的這位和劉峰的心情就比較舒服了。

李副廠長是看到機修廠這邊吃癟而高興。

冶金署的這位純屬是因為吃到了瓜。

新廠長劉峰非常感謝督查辦,給自己送上來的一把刀。

讓他剛進廠就能有個開門紅,想辦法讓督查辦的走人。

那時候這把柄,想這麽用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但是關於劉海中破壞潛規則的事,大家暫時都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