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說：“我說的是潤筆費3塊錢，你要是掏錢我就幫你寫。”
劉海中：“好你個閻老三，幫忙寫幾個字你就要我三塊錢？”
三大爺：“那你可以不讓我寫呀！我還真不想動腦子呢，那玩意太累人了。”
劉海中……
最終還是三大爺把劉海中拿捏住了，到底還是付出3塊錢。
拿到整整5張，據說是三大爺嘔心瀝血寫出來的演講稿。
別說是一個小小的機修廠了，就算拿到區委會都夠用。
二大爺打算回家熬夜熟讀這5張演講稿，明天自己要一鳴驚人。
三大爺看著劉海中屁顛屁顛走了，心裏恨閻解成實在是不爭氣。
你去求人辦事，還罵人家是馬屁精，這腦子給狗吃了嗎？
要不然這次可是從鍋爐房出來，最好的機會。
三大爺歎了口氣，回家繼續睡覺去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三大媽也醒了並且知道他額外賺了3塊錢。
所以慶祝一下很正常呀，三大爺被迫交出了1500字的日常作業。
……這裏是疲憊不堪的1500字。
第二天一大早許大茂就起床了，今天必須早點到。
等步入正軌以後，自己就可以放鬆一點了。
婁曉娥給許大茂把飯已經做好並且端上來了。
事實證明她昨晚想多了，許大茂這次還是很溫柔的。
完全沒有上次喝完酒的情況，也有可能是喝得少……
許大茂來到前院，讓劉豐今天把他的自行車給騎回來。
起慣了車子猛然一下要步行走那麽遠，心裏實在是不得勁。
許大茂交待完以後就出門了，劉海中出來聽說許大茂已經走了。
在後麵一路小跑的追趕著，好不容易趕上了。
等他喘勻氣以後才向許大茂解釋，說自己是昨晚背演講稿的時間太晚了，下次一定早起。
許大茂：“演講稿？什麽演講稿呀？”
劉海中：“不是您說今天讓我代表督查辦演講嗎？”
“我連夜找閻阜貴寫的，就這幾張字他竟然收了我三塊錢。”
許大茂看到劉海中手裏拿著那一遝稿紙，頭馬上就開始疼了。
你特麽的就是個臨時工，我讓你上去放幾句狠話。
嚇唬嚇唬機修廠的工人，你到好把自己當成領導了。
還準備這麽多的演講稿，劉海中是不是瘋了。
許大茂氣的頭疼，沒好氣的說：“把演講稿給我看看。”
劉海中連忙遞了過去，許大茂接過一看，上麵全是套話。
這糊弄糊弄一下下麵的工人還算湊合，要讓機修廠的領導聽見了。
總廠的督查辦就這水平，許大茂還不得給人笑死呀。
想到這裏他的頭更疼了，真是沒一個省心的。
許大茂把這些劉海中背了一夜的演講稿，刷一下的就扔了回去。
“這些不能用你抓緊時間想，你要是不行我就安排張偉上。”
劉海中傻眼了，自己花了三塊錢還背誦了一夜的演講稿。
你竟然說不能用？但是他又不敢給許大茂臉色。
隻好屁顛屁顛的跟在許大茂身後，不停的問這個要這麽寫。
被他煩的不行了，許大茂說：“記住你現在的角色，你是來得罪人的。”
“不是讓你來參加慶功宴的，說些亂七八糟的有什麽用？”
“你不是要做先鋒嗎？你的演講就是恐嚇他們、貶低他們。”
“就像你罵光天兄弟兩個一樣，吹毛求疵懂不懂？”
“要是你還想不明白的話，那你就不要上了。”
“你要是敢沒準備好就強行上台，把事情搞砸了的話，明天廠長就會把你派去鍋爐房，你信不信？”
說完這些許大茂在也不理劉海中了，加快步伐往機修廠趕去。
劉海中在後麵跟著，腦瓜子都快轉冒煙了。
這才想明白許大茂的意思，原來閻老三坑我呀！
自己明明是來做惡人的，結果閻老三給自己寫了份慶功的演講稿，這不是找事嗎？
幸虧是許大茂幫自己看了一眼，要是別人當領導誰管你呀，那自己以後鐵定完蛋。
想到這裏劉海中連忙跟上許大茂，一邊表示自己的忠心，另一方麵把自己構思的演講稿說了一下。
當劉海中看到許大茂點了點頭，精神頭馬上就足了。
走起路來也更有氣派了，昂首闊步的眼睛都不帶看地麵的。
許大茂一看劉海中這個樣子，默默的和他拉開一點距離。
事實證明許大茂是對的，一會功夫就聽見後麵“吧唧”一聲。
劉海中摔了個狗啃屎，許大茂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腳步壓根沒停頓，繼續往前走著，劉海中摔暈了幾秒。
才趕緊爬了起來，看看周圍沒有人看見，許大茂在前麵應該也不知道。
拍了拍身上的土，趕緊小跑的跟了上來。
兩個人一起來到機修廠，督查辦臨時駐地。
許大茂進入昨天自己分配的單間，拎起屋裏的暖瓶就往機修廠的食堂走去。
結果接了個寂寞，別說熱水了P都沒有。
許大茂的心情就非常的不爽，自己的習慣在這裏要被打破了嗎？
心裏給這個食堂主任默默的記上一筆。
對了還有廚房領班的班長，叫南易是吧，你以後真的難易了。
自己聽梁拉娣說過這個食堂比較混蛋，沒想到連熱水都不提供。
許大茂拎著個空暖瓶又回來了，然後告訴劉海中今天找人盯死食堂那邊。
這關係到他們這些人未來一段時間的夥食。
自己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許大茂相信劉海中會辦好的。
昨天在總廠的時候大家都經過簡單的培訓，也都知道該幹什麽。
許大茂搬著椅子坐在自己門口，看著手表等待著最後的時間。
結果他很失望，全都來的挺早的，沒有一個晚於他規定的時間。
看人到期了以後，許大茂一揮手兩位小隊長就帶著他們各自的隊員出發了。
今天開始的每一天都會有人專門查崗，遲到的全部帶到這裏來。
旁邊的兩個廢棄倉庫，就是給他們提前準備好的。
帶到這裏以後就是報車間，讓他們的主任親自過來簽字領人。
這隻是第一次，後麵將會越來越嚴格。
直到把特殊的關係戶，還有刺頭全部篩選出來。
那時候就和許大茂沒什麽關係了，就該上麵出手了。
不過這裏麵的可操控的地方太多了，這也是許大茂願意來這裏的主要原因之一。
許大茂就在門口看著書，一會上班的廣播就響了起來。
看看手表廣播的時間還算準確，但是督查辦今天早上的效果，要在半小時以後才能看出來。
上班廣播響完以後，督查辦把大門關的隻剩下一條縫。
然後每隔一會就會抓住一個，全部送往這邊的倉庫。
半個小時的時間陸陸續續的，竟然送來了43個人。
現在廠子的門口已經被督查辦的人接手了。
大門已經上鎖了，還沒有到的全部按照曠工處理。
這廠子也真是爛到家了，一個千把人的小廠。
今天早上光是遲到的人數就有40多人，還有多少人沒來上班這個目前還不知道。
這些人有的罵罵咧咧，有的不屑一顧，更有開口威脅的。
許大茂安排的兩位書記員，正在一個個做著記錄。
所有人員不配合全部架起來帶到旁邊倉庫。
反正暫時也沒打算放他們走，倒也不怕他們說假話。
因為許大茂剛才決定，今天暫時就不讓他們主任來接他們了。
一會開大會的時候，直接帶到台上作為第一次的戰利品亮亮相。
所以跟著書記員的記錄工作還蠻搶手的，因為對方不配合的話，他們就能出手。
許大茂在他們回來以後，就和兩個隊長打完招呼，告訴他們這麽、這麽做以後。
許大茂就回到房間，拿起茶缸就要喝茶，空的～。
去你大爺的什麽破地方呀，在心裏狠狠的罵了一句。
坐下來看著書，等待今天上午10點鍾全員大會的召開。
許大茂誰也不見，凡是來求情放人的全部登記車間和姓名。
膽敢出口威脅的，或者出言不遜的全部關起來。
一會全部帶到台上亮相，第一炮要是打不響的話，督查辦在這裏的工作就差不多結束了。
這些許大茂都跟他們交待的非常清楚，是回去被人嘲笑。
還是回到原車間，做一個英雄一般的人物他們自己選擇。
許大茂和阿姨精心挑選的人，怎麽可能隨便撤退呢。
就算裏麵還有幾個關係戶，他們現在也不會提出半個不字。
等開始以後趕他們走都不會走的，廠裏哪有這裏威風呀？
關鍵是抓到人以後，如果對方不配合的話還能上手。
別人不說單二大爺就已經愛死這份工作了。
紅袖章一帶大門口一站，時間一到見一個罵一個。
罵一個抓一個，膽敢反抗的話就往倉庫帶，走得慢了我推你一下這個很正常吧。
這才是自己最應該過的日子，在鋼鐵廠真是有點委屈自己了。
正式工作才一個多小時，二大爺已經徹底的愛上這份工作了。
他已經在考慮下麵自己給許大茂送點什麽東西，才能讓他同意自己繼續留在督查辦？
將近10點的時候，機修廠的那位老廠長滿頭大汗的走了過來。
剛進入許大茂現在的房間就開始抱怨。
“許主任呀，這動靜是不是太大了點呀？現在好多人都在找我要說法呢。”
許大茂：“老廠長，這是真的嗎？那你一定要把這些人的名單交給我呀，我好早點完成任務回去。”
“說實話你們這個廠子，真不怎麽樣，我都懶得說了。”
“怪不得上級領導一直不同意你們合並的事呢。”
“就這些遲到的，還有那些抱怨的人他們就是一塊臭肉。”
“這要是放我們鋼鐵廠，那不就壞了滿滿一鍋湯呀。”
許大茂一番冷嘲熱諷的話，直接把老廠長下麵的話堵住了。
你讓他這還如何開口幫人求情呀？開口自己不也成臭肉了嗎！
許大茂看看手表說：“老廠長是不是全廠大會時間到了，那咱們就過去去吧。”
完全忘記剛才向老廠長要名單的事情。
這時候老廠長也反應過來了，不由的苦笑一聲。
許大茂讓人把遲到的全部綁在一起，帶到會場向大家展示一下在從新帶回來。
老廠長看到許大茂的交代嘴角直抽抽，難道自己真的老了嗎？
像許大茂這樣的安排，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呀。
這時候在門口守著的督查辦人員，又送來兩個。
許大茂把劉海中和張偉叫來，告訴他們現在送來的。
不和其他人綁在一起，因為這些人全部要按照曠工處理的。
隨後還讓人去找花名冊，一會按個點名。
隨後許大茂和這位老廠長一起慢慢的往會場走去。
老廠長愁眉苦臉的和許大茂走在一起。
來到一座磚頭水泥砌成的台子下麵，周圍已經全是人了。
時間沒到許大茂暫時就沒想著上台，就這樣和老廠長下麵聊天。
他們倆不上去上麵的副廠長也坐不住呀，趕緊下台來請。
許大茂回頭看了看，劉海中和張偉到是都跟著呢。
和他們交待了幾句，就跟著這幾位上台了。
許大茂：“老廠長，一會還要麻煩您讓他們先退出會場一段距離。”
“然後按照車間和科室點名入場，這樣咱們進行的速度也能快一點，您看怎麽樣。”
老廠長隻好上前用話筒開始喊話，隨著老廠長的喊話。
這些人亂哄哄的半天才往後走去，這些廠長看到許大茂一臉嘲笑的表情，心裏也很窩火。
這些人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前幾天都和他們說過了。
到今天還是如此的不爭氣，怪不得被別人嘲笑。
他們全部後撤以後，督查辦的人迅速形成一道簡單的人牆。
拿著花名冊在旁邊等候，老廠長開始挨個點車間的名字。
進場之前督查辦清點車間人數，進場之後被領到指定位置不讓亂動。
還有許多帶著板凳的，一律不準帶進去。
其中也有膽子硬的，馬上就會過來好幾個人捆綁到一邊。
抓了好幾個人以後，剩下的人全都老實了。
一個個乖乖的服從指揮，速度非常快的就完成了進場的事。
接下來就是老廠長講話，然後就是讓總廠督查辦的人講話。
這個機會許大茂已經交給劉海中了，他這個時候正帶著督查辦的把那些遲到的往演講台下麵帶呢。
中間雖然也有點小騷亂，也是有人感歎某某竟然也也在裏麵。
等帶完以後許大茂遞給劉海中一張關於這些人的處罰決定。
這個處罰單子許大茂和機修廠的領導已經商量過了。
雖然他們一開始不同意，但是這種還是被許大茂說服了。
不同意督查辦就準備撤離，這不同意也不行呀。
下麵就是劉海中的表演了，你還別說就他這體型，和那張大臉還真有幾分領導的味道。
劉海中這個時候還真拿出了他的看家本領。
各種貶低人和損人的句子，啪啪的往外蹦。
簡直就是把機修廠的工人，按倒在泥裏後還上去使勁跺了幾腳。
劉海中人生的價值觀這一刻也實現了，一個字爽～。
台上機修廠領導的臉全都黑了，雖然人家沒有說廠領導的事。
但是這話要是傳出去了，自己還要不要臉呀？
讓別人說自己就領導了一群這些玩意，能力呢？
別說升遷了，合並以後能保證原職都算不錯的了。
許大茂這邊給這幾位賠禮道歉，說自己完全不知道劉海中會這樣誇大的講。
一會散會以後，自己一定會嚴肅批評他的。
這幾位也隻能心裏瑪賣批，臉上笑嘻嘻的表示沒事。
許大茂他們是暫時記恨不上，但是劉海中已經讓他們深深的印在了腦子裏了。
下麵就是散會，張偉帶著人在和各位車間主任交接入手。
順帶著在宣布一下對他們的處罰決定，如果再有兩次的話那他們基本上就完了。
劉海中帶著幾個人去完成許大茂的任務了。
這個大家還是很在意的，畢竟他們自己也要，在這裏吃上好長時間飯，自己盯著點也放心。
許大茂拒絕了這幾位廠長的邀請，自己現在是來找茬的和你們一起吃飯算這麽回事呀。
許大茂在來回的逛，用來熟悉機修廠的環境和車間布局。
還沒走多久呢，吃飯的廣播就響起來了。
許大茂今天連飯盒都沒拿，就這麽往食堂走去。
食堂裏的情況和鋼鐵廠一點也不一樣，這裏的人比較稀疏。
督查辦在廚房和大廳都有人在守著，可是當許大茂看到飯菜的時候，一切都明白了。
督查辦的人全是一臉的嫌棄，許大茂拿起窩頭一看。
就知道這是以高粱麵為主，稍微摻了點玉米麵做的。
菜呢～除去鹹菜就隻有兩種菜，還全是那種不用吃就知道，這是連醬油都沒放的水煮菜。
許大茂不知道他們廠有多少補助，但絕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因為高粱麵這個東西，絕不應該出現在四九城的工人食堂裏。
許大茂讓人把劉海中喊了過來，問問這是什麽情況。
劉海中：“許主任我打聽過了，他們這裏的飯菜一直都是這樣。”
許大茂……：“今天讓同誌們就這樣吃，不要聲張也不要埋怨。”
“吃完午飯你和張偉到我房間來一趟。”
劉海中得到指示就下去按個通知去了。
許大茂才不想自己上大號的時候受罪呢，他轉身就回房間去了。
中午吃完飯以後，許大茂給劉海中和張偉布置了一下重點任務。
食堂那邊就暫時放過他吧，這裏麵的水有點深。
許大茂打算跟領導請示以後在說，自己絕不會帶頭往裏衝。
因為這裏涉及到一個潛規則，無論是誰來打破它，都是對這個規矩的破壞者。
許大茂是要苟起來，他才不會出這個風頭呢。
下午機修廠的食堂主任，看到督查辦的人全撤到車間了。
心裏暗自得意，總廠督查辦的又怎麽樣。
這樣的窗戶紙他們同樣不敢捅破，在說了自己也給夠定量了，隻不過加了點高粱麵而已。
許大茂這個時候已經在往總廠的路上了。
進門許大茂直接就去找楊廠長訴苦去了。
結果許大茂被楊廠長的大餅和雞湯給送回來了。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會哭的孩子有奶喝嗎，自己賣會慘沒虧吃。
反正自己把那邊的進程和情況都交待完了。
下麵自己一切按部就班，有大動作的時候在說。
許大茂回到督查辦，在阿姨驚喜的目光中舒服的癱在椅子上。
林翠卿趕緊把茶泡好端了上來，還是自己的地方舒服呀。
兩人聊了一會許大茂在那邊的事情，劉豐和慶嫂就進來了。
許大茂再一次的囑咐了，他們兩個要好好配合林翠卿的工作。
喝飽茶水以後，許大茂就騎著自行車返回了機修廠。
下午下班之前許大茂讓他們兩個小隊明天選出來早起的人選。
沒有必要大家都提前過來，二大爺自告奮勇第一批執勤。
順便讓兩位書記員，把下午不老實的名單整理了一份，和今天上午的一起裝訂。
另外他還去找機修廠要了爐子、煤球和燒水壺。
不吃飯可以，但是不讓他喝茶簡直就快難受死了。
做完這一切許大茂已經回家了，其他人需要堅持到下班，並且督查辦的人還要最後走。
回到家以後發現，家裏現在已經變成棋牌室了。
有電風扇這麽涼快的地，大家就跑他家來打牌了。
就連秦京茹抱也著小當來湊電風扇的風。
許大茂把東西放好以後，用婁曉娥打來的水洗了把臉。
和大家隨便聊了幾句後，他就鑽進臥室打發時間去了。
躺在**看著書，旁邊是老婆泡好的茶，慢慢的打發時間。
好不容易等到外麵的牌局散去，許大茂從臥室走了出來。
婁曉娥：“老公你沒睡呀？”
許大茂：“外麵有點吵，實在是睡不著呀。”
婁曉娥：“那我明天就不在咱家打牌了。”
“沒有必要，你們該打繼續打，我也不是每天都能回來這麽早的。”
“下次回來早了，我就去雨水那屋多付一會。”
“老婆早點做飯吧，我中午飯還沒吃呢有點餓了。”
婁曉娥一聽許大茂還沒吃飯，馬上就和雨水去做飯了。
房間裏沒人了，電風扇也終於輪到許大茂使用了。
非常恰意的吹著風，靜靜的等待著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