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江容會對這方麵的事有許上心, 歸來之後每個世界他都要待上許久的時間,而他之前最不滿的點也就在這。不僅僅是這個世界,餘下的幾個世界也勢必是要讓這些人在這一點上下功夫。

那麽既然是要對方多花心思的事, 江容就不會自己多主動的去做什麽。沉默一瞬之後, 江容隻望著他道:“可我的手還有些酸, 怕是不能為陛下分憂了。”

江容不想做,秦燭厭自然也不會勉強, 哪怕有些期望落空的失望, 也定然是優先照顧江容的情緒和身體。

“要我幫你揉揉嗎?”

之前秦燭厭還會在他麵前裝裝帝王之姿, 現在卻是連自稱都不用,直接說“我”了。果然拉進距離感最好的方式, 無疑就是親密的接觸。

江容早上的動作顯然是讓秦燭厭受到了什麽暗示, 讓他在語言和動作上都大膽了不少。問完這句話也不等江容回應,便起身將江容抱進了懷裏,揉起了江容的手腕。

很快就到了用膳的時間, 兩個人在一塊相處沒多久,就有大臣前來求見。江容當然察覺到秦燭厭開始變的忙碌,2222之後也有將今早朝堂的事告訴他。

這意味著秦燭厭開始往明君的方向發展, 是要打算長長久久的坐穩王位。對這些大臣求見的事, 他也有欣然的同意。

有距離才會讓感情更深, 現在的秦燭厭是在給江容更多的屬於自己的空間。睡過回籠覺就不睡午覺的江容就看起了從太醫院取回的書,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

古代的夜晚來的快,燭火終究還是差點意思, 能有的娛樂活動也並不多。秦燭厭讓人找來了棋盤, 兩人就著下了兩盤, 就準備沐浴睡覺。

因為江容拒絕過, 晚上的秦燭厭就安安分分的, 沒再像之前那樣貼的太近。他似乎覺得兩人之後有很長的時間,很多事就並不急於一時。

不需要耗費精力到其他的事上,江容在早上也不需要睡回籠覺了。秦燭厭慣例去上朝,江容則開始監工將要建起的草藥園子。

地點選在了適合植物生長的禦花園旁邊,哪怕江容不在,也有對養殖植物有經驗的人能夠看管照顧著。也正是在這禦花園的旁邊,完工也隻需要幾天的時間。

江容打算自己移植植物,可夏季的白天太熱,他打算選一個落雨過後的天氣。眼看著園子即將完工,太醫院也傳來消息說已經準備好了他要的藥材,就等著什麽時候天氣能夠涼快下來一些了。

當然有了昨天的吩咐之後,這幾天的江容也不會太無聊。小南子的做事效率很高,當天開始就有畫集送到了江容的手中。

這個時代的春宮圖雖然並不那麽栩栩如生,但作為閨中之樂來說,各種各樣的姿勢畫的還挺詳細,一些畫麵甚至比起現代來說都還要刺激。

古人的內斂大多都表現在了表麵上,到了親近之人的麵前,就都往奔放的那一麵發展了。

隻是畫集的內容終究還是少了些,圖片翻過幾頁也就很快被看完。加上這個世界雖然能有“男妻”,但斷袖之風終究還隻是少數,後續江容還想要這方麵的東西,怕是也挺困難。

“古代不是有很多野史嗎?這個時代應該也有?”合上手中的畫冊之後,江容問2222道。

【有是有,但這東西都在民間。】

話本江容並不缺,但送到他手中的話本也很正經,顯然是篩選過的,就讓人看的有些不過癮了。果然好東西都在民間,江容之後就得想個辦法離開皇宮一趟。

順便....將上個世界他想做卻沒做的事對秦燭厭測試一下。

出宮的事得好好斟酌,不是現在剛回來不久就能做到的,在宮裏的生活需要先走上正軌,江容現在也足夠沉得住氣。

他讓小南子找春宮圖的事小南子也沒告訴帝王或是福德,江容大大方方的將看過的畫集放在了一眼可見的案上,讓下朝歸來的帝王一眼就能看見。

這幾日江容的生活可以說都在秦燭厭的眼皮子底下進行,桌上多出的這本畫集瞧著就眼生,放在顯眼之處的東西也就順手拿起來看了。

隨手翻了幾頁的秦燭厭隻感覺熱氣上湧,在江容還是陸梓名的時候他對這塊並不仔細鑽研這方麵的事,因為在當時的秦燭厭看來,這確實更多的是在解決生理需求,聽的也就是幾個家中有媳婦的糙漢子們的建議。

回來皇城之後更多的也是和先皇鬥智鬥勇,就更不可能看到這些東西。如今隻粗粗翻過幾頁,那些個畫麵就讓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讓他發現原來還能這麽玩。

秦燭厭喉結微動,快速的合上了手中的畫集,直覺再看下去要出事。他轉過視線看向一旁擺弄著太醫院送來的些許種子樣本的江容,輕聲問道:“怎麽想到看這個?”

畫集從哪裏來的問題根本不需要問,這冊子能放住這麽顯眼的地方毫無疑問就是讓他看見。秦燭厭為那可能的想法而感到些許欣喜,又怕這是他的自作多情。

“自然是在為之後做準備。”江容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秦燭厭似笑非笑“陛下領兵製服蠻人有計謀,學醫紮針有技巧,這**也是一樣,不是隻靠蠻力就可以的。”

這話顯然是和秦燭厭的心中所想的是對應上的,但真正聽到江容坦然的話之後他卻不那麽激動了。

秦燭厭又從江容的話中聽到了埋怨,當初他的感覺也並沒有錯,他的王妃顧忌著他的身份總說“不敢怪他”,但實際上這話中有話,怨念也是慢慢的積累起來的。

現在能這麽直白的說出來,算是好事。

現在的江容和過去是陸梓名的時候性格上是有所不同的。

是陸梓名時他多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有把自己放在王妃的這個位置上,對秦燭厭的時候還挺有禮法。

現在他雖然一口一口叫著“陛下”,卻並沒有因為秦燭厭的身份越高而充滿了敬畏,反倒一直都是十分放鬆的神態。

就像是知道自己有恩寵所以肆無忌憚,偏秦燭厭也覺得他這樣確實理所當然。江容越是肆無忌憚,他便越是有安全感。

他早就看出他的王妃和這個世界有些格格不入,便清楚現在才是對方真實的模樣。江容用最真實的樣子麵對他,說明江容知道可以拿捏他,或許就不會再想著如同之前那般離去了。

“那孤陪你一塊學。”

身份既然是可以將人束縛住的東西,那秦燭厭當然不會拒絕使用權利。現在除了和那些大臣周旋之外,也就多了一個新的需要去了解的東西。

但實際上不管是哪一個,都是為了更好的去接近眼前的人。

江容要這些冊子最主要的目的也確實不是給自己看,而是給秦燭厭看的。口頭說總還是會含蓄一些,他也最怕在過程中秦燭厭問他應該怎麽做。

畫冊還是能夠看的比較清楚的,旁邊還會配上一些小字,秦燭厭這所謂的“一塊學”會發展成什麽樣還不一定,江容便望著他手裏的畫冊道:“陛下可以自己先看。”

說完,江容就繼續低頭鼓搗自己的種子去了。

秦燭厭也不惱,就真的在一旁坐下來,吩咐了福德他今天誰也不見之後,就再次打開了手中的畫冊。這次做足了充足的準備,也抱著真的想要學習的想法,就能忍住身體上的衝動。

房間內陷入了短暫的安靜,秦燭厭看著手裏的畫冊漸漸的就完全沉浸了進去。

他知道江容因為學醫比他懂得多,又因為是他的妻,所以以前一直都在讓對方迎合自己,現在看了這些冊子上的畫麵之後,才知道原來也可以由自己去取悅對方。

秦燭厭再看向江容,不遠處的人兒已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正在拿著帕子擦手。似乎是不想打擾他,就沒有讓人送水進來。

秦燭厭喊了福德進來,幹淨的水很快送到屋內,他拉著江容在他身旁坐下,就像之前那樣細細的幫他擦著手心。

末了他也將自己的手清晰幹淨,看著宮人退出屋子,他將江容抱進了懷裏。

“我現在可以試試看嗎?”

“試什麽?”

“這一頁。”

那畫冊攤開在江容的麵前,展現畫麵算不得過分刺激,事實上也就是昨天江容對秦燭厭做的事罷了。

理論過後就該是實操,江容眯了眯眼,並沒有拒絕秦燭厭的提議。哪怕是青天白日,隻要想就沒什麽不可以。

察覺到江容的默認,秦燭厭將畫冊攤開放在了案上,抱著江容調整好了姿勢。兩人都褪去了鞋襪,就像是麵對一件全新的事一樣。

回來之後兩人還未坦誠相見過,入睡前的沐浴是分開進行,幫忙也在被子裏,隻靠感覺而並看不見。

當然這次也是一樣的,身上的衣著並不褪去,總要有一些遮掩的美。

秦燭厭先是親了親江容的唇,接著便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臉。帝王沒有伺候人的經驗,動作自然生疏些。

但這件事上哪怕動作生疏,也依舊能夠勾起想要的感覺。很快江容的麵上就染了紅暈,呼吸聲伴隨著心跳加重,江容的整個身子開始變軟,閉上了雙眸,仔細看還能發現眼睫之間的濕潤。

如此風景是秦燭厭第一次見到,他低頭轉為親吻向江容的脖頸,分明自己沒有撈到任何的好處,卻感到異常的滿足。

“喜歡嗎?”他低聲呢喃:“我好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一月我一定好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