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傷痕累累的李建

李建心裏‘激’動,這‘女’孩子的氣質很特別,他所玩過的所有‘女’人,無人能擁有這種高貴而凜然的氣質。.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女’孩子左右張望了一陣,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了。

李建召來服務生,低聲叮囑了幾句。

服務生臉上含笑,連連點頭而去。

當服務生把一杯價格昂貴的紅酒送到好奇地東張西望的‘女’孩子麵前時,‘女’孩子明顯地嚇了一跳,隨著服務生解釋的話語,她向李建的方向看來。

李建舉起手中的酒杯,對‘女’孩兒‘露’出一個成熟儒雅的微笑。

‘女’孩兒回以微笑,隨即便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地偏著頭看著天‘花’板,仿佛那上麵有明星在跳舞似的。

對方顯然是第一次來酒吧的雛兒。李建心裏暗暗慶幸,自己今天的目標就是這類型,要說成熟風‘騷’的‘女’人,誰也比不上金美麗。而金美麗,總有一天自己會把她拿下。

而玩一夜情的話,還是這種清純幹淨的‘女’孩子更有意思,也更……保險。

隻是這‘女’孩子也太清純了點,自己給她點的酒隻換來了一個淡淡的微笑,連聲謝謝都沒有,看來還是要自己采取主動了。

一個稍微有些發福的身影擋住了雲朵的目光。她無所謂地上下打量——是剛才為自己送紅酒的家夥。

她懶得理這種人,不耐煩地用下巴努了努桌上那杯她沒動過的酒,意思很明顯:呶,你的酒在哪兒!

看她的神情,就差在臉上寫著:“別煩我!”三個字了。

可是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的李建卻完全沒有感覺到。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女’孩子的下巴上,還有下巴上方那粉嫩瑩潤的小嘴。

這動作真是可愛得要命!

圓潤光潔的下巴輕輕一努,粉紅‘色’的小嘴跟著一扁,李建隻覺得魂靈都飛起來了。他不禁在心裏想:如果用手捏著這白嫩的下巴,手感一定很好。當然,口感肯定更好了。

李建自作主張地把雲朵努嘴的動作理解為美人讓自己挨著她坐下。

美人有邀,焉有不坐之理?

李建甚至很為自己腦子裏冒出來的這句文縐縐的話自豪,其實自己還是很有文化的嘛。

這個渾身散發著銅臭氣的男人竟然厚著臉皮緊挨著自己坐下了?雲朵很想立刻站起來,又擔心小小來了找不到自己。

她把身子向外挪一挪,順手把自己的小包拿過來,放在兩人中間。

在雲朵以為,自己雖然沒有明著讓這男人滾蛋,但是這麽明顯的肢體動作,他應當能明白,然後識趣地滾蛋吧?

她低估了李建的耐心和臉皮厚度。

李建還是帶著自以為儒雅的微笑,很是嫻熟地把她的包包接過來,放在麵前的茶幾上,又把桌上剛才為她點的那杯酒拿起來,遞到她手裏:“小姐,這兒的酒很不錯呢,你嚐嚐?”

雲朵看看左右,小小還是沒影兒。她順手接過酒杯放在桌上,禮貌地衝著李建笑了笑,兩隻眼睛又看向‘門’口的方向。

“小姐等人?”李建沒話找話。

雲朵順口答道:“是的,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也不知她變成什麽樣了,能不能認得出來?”

“是男朋友嗎?”李建微笑著,目光隨著雲朵的目光看向‘門’口。

雲朵順口回答:“不是的,是高中時的同桌,也不知她為什麽約在這種地方。”

李建心裏一喜。看來還是朵沒有主兒的‘花’,看這嬌嫩純真的樣子,大概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學生妹呢。

他一口喝幹杯裏的酒,揚手叫‘侍’者再來一杯,揚起的手放下時,已經不著痕跡地落在雲朵的肩膀上,手臂環著雲朵的肩膀,頭微微靠在雲朵肩上。在外人看來,他倆儼然是一對戀人了。

“啪!”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李建愕然地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嬌嫩如水滴如珍珠的‘女’孩兒。

雲朵拎起桌上的小包,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打電話:“小小,這地方我呆不下去,太齷齪了,剛才有個又髒又臭的老男人竟然對我動手動腳……”

媽的,這‘女’的手勁真大!臉上的疼痛還在其次,李建最不能忍受的是她的話,竟然說自己是又髒又臭的老男人!

“他瑪的!老子哪裏髒哪裏臭哪裏老了?!搶著對老子投懷送抱的‘女’人多了去了,你瑪你還不識抬舉!你給老子回來!”酒‘精’和怒火燒紅了李建的眼睛,他極為下流地伸手去抓雲朵的‘臀’部。

“啪!”沒等那隻髒手碰到‘女’孩兒,雲朵一個旋身後踢,李建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小巧的,清晰的鞋底印。

“哇!”李建一口血噴出落在地毯上,紅‘色’的鮮血中夾雜著兩顆閃亮的大牙。他臉上的鞋底印很快腫起來,腫得有兩寸厚,上麵的‘花’紋也變得模糊起來。

周圍早已經圍攏了一大圈人,倒吸涼氣的聲音甚至蓋過了嘈雜的音樂聲:

“哇!這‘女’的是練過的!”

“這是武術還是跆拳道?”

“這是跆拳道,至少黑帶八段了!”

“嘖嘖!看不出來,這麽漂亮嬌小的‘女’孩兒,竟然這麽暴力……”

“幸好我沒去招惹她……”

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兒大,煽風點火的人也著實不少。

一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女’孩子尖叫著:“姐姐好厲害耶!再踢他一腳,踢他下身!”

周圍的幾個男人悄悄地挪動腳步,離那‘女’孩子遠了些。

李建暈頭暈腦地從地上爬起來,那模樣淒慘無比。

‘門’牙掉了兩顆,半邊臉和嘴‘唇’都高高地腫起來,鼻子和嘴角邊還在不停地往下滴血,‘精’心梳理過的發型‘亂’得不成樣子,右手不知在哪兒蹭破了皮,也在滴滴答答地淌著血。

“啊?!”雲朵小聲驚呼。

她隻是感覺到有人偷襲,出於本能輕輕地還擊了一下,怎麽會搞得這麽嚴重?這男人也太不經打了吧?他的‘色’膽‘色’心和這虛弱的身子完全不成正比嘛!

那個五顏六‘色’頭發的‘女’孩子衝上去推了李建一把,把李建推得一個踉蹌:“活該!我看見了,是你欺負剛才那個姐姐,人家才踢你的!沒把你踢太監了算你便宜!是吧,姐姐?”她討好地回頭衝著雲朵笑。

身後是一大群麵如土‘色’,緊緊地夾著大‘腿’的男人,雲朵早已不見蹤影。

‘女’孩兒吐吐舌頭做個鬼臉,也鑽進人群縫隙裏不見了。

李建搖搖晃晃地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站在自家‘門’前,李建忽然覺得,自從郭小美死後,自己在‘女’人身上的好運氣就算是用完了。金美麗也好,今晚在酒吧裏那個漂亮的‘女’孩子也好,都不像以前的‘女’人一樣,輕輕鬆鬆地就能勾搭上手。正相反,這十幾天以來,自己是傷痕累累,身心俱疲啊!

沒辦法,無處可去的他隻能回家了。

李建在身上和隨身的包裏‘摸’索了半天,卻沒有找到家‘門’鑰匙。也是,至少有一個多月沒有回家了,鑰匙早不知道到哪兒去了。

按‘門’鈴吧。

過了很久,‘門’開了,李瑞衣穿著單薄的睡衣出現在‘門’口。

‘女’孩眼神‘陰’鬱地看了一眼李建,對於父親鼻青臉腫的狀況沒有一點好奇心,也沒有一點心疼的表現,一言不發扭頭就往回走。

“怎麽是你來開‘門’,你媽呢?”李建已經習慣了李瑞衣的表現,隻是問了下妻子的去向。

“不知道!”

一句冷冰冰的話拋過來,李瑞衣已經上樓了。

李建拿出手機準備給林佳麗打個電話,眼角餘光卻瞥見‘女’兒手上纏著的肮髒發黃的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