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 意外發現
不管現在形勢如何,靖國公的大壽還是辦的規模不小。
這麽一個大好的機會,許懷嫣沒有算計成許懷柔,心裏多少有些不甘,她不知道,回府後,才是她最難過的時候。
許懷柔仗著奕王,等著好好收拾許懷嫣呢!
三個人是一起回奕王府的,不過受寵的許懷柔被允許與封玄奕坐一輛馬車,而不受寵的許懷嫣就坐後麵那輛小一半的馬車,雖然也很舒適,可比起奕王的,那差遠了。
奕王府裏的馬車,最好的是奕王的,其次是奕王妃葉明珠的,再次才是許懷嫣的。作為姨娘來講,根本就沒有專屬馬車,不過這柔姨娘能夠坐封玄奕的馬車,那也是天大的麵子了。
回府之後,封玄奕親自站在馬車下,扶許懷柔下車,許懷嫣看了不免眼紅,雖然麵上不動聲色,但心裏恨許懷柔恨得緊。原本她還對自己抱有一點希望,畢竟她又重新受寵了,可是現在來看,封玄奕對許懷柔的好,比當初對自己可要好很多。
許懷柔意氣風發地在許懷嫣麵前走過,跟著封玄奕一起進門,將側妃許懷嫣甩在身後,好似這柔姨娘就是正妃一般,沒有了一點規矩。
礙於奕王在,許懷嫣什麽都沒敢說,不過這並不代表著她沒事。眼看著封玄奕送柔姨娘回房,兩撥人要分開,許懷柔輕晃封玄奕的手臂,封玄奕會意,勾起唇說道:“許側妃!”
許懷嫣心裏一跳,連忙站住,側過身恭敬地見禮應道:“王爺!”
“今天靖國公壽辰,本來是件好事,你跟柔姨娘回到娘家,也應該是高高興興的,可是你為難柔姨娘幹什麽?你們本是姐妹啊,感情應是最好的!”封玄奕教訓道。
許懷嫣一聽要壞事兒,忙跟著說道:“王爺,當時離王府葉側妃也在,妾身是怕讓外人看奕王府沒有規矩,所以才叫柔姨娘給葉側妃見禮的。還有,當時櫻落明明說了裏麵有尊貴的客人,柔姨娘還非要往裏闖,衝撞了客人,妾身也是怕招待不周!”
許懷柔立刻反駁道:“葉側妃都說了,我們是姐妹,不必多禮,你非要按著我下跪,明明就是借題發揮。再說了,你那是招待貴客嗎?裏麵雖然茶水、果品一應俱全,可靖國公府裏用來招待貴客的極品茶點一樣都沒見著,我看你分明是心懷不軌!”
這話是非常有殺傷力的,本來封玄奕就不相信許懷嫣會好好招待四娘,現在讓許懷柔一聽,果真是如此,他又想到四娘今日的表現,更加覺得,許懷嫣把四娘叫去,是別有用心。
想到這裏,封玄奕就凝眉沉聲說道:“許側妃,你身為王府側妃,應當以大局為重,吃味這麽事,在你身上是沒有身份的。如果你下次還這樣的話,那就別怪本王把你側妃的頭銜換個人來安了!”
許懷嫣眉心狠狠地一跳,腿一軟,竟然在那不冷不熱的目光中,跪了下來。她這個時候當然第一想的就是服軟了,她聲音略帶顫抖,說道:“王爺,妾身知錯了,求您再給妾身一次機會!”
本來封玄奕臉上還是隱有薄怒,現在一見到這場麵,竟然勾起了唇,側頭對許懷柔笑道:“柔兒,這下你如願了吧!”
許懷嫣跪的是奕王不錯,可許懷柔站在封玄奕的身邊,相當於把兩個人都跪了。許懷嫣處心機慮的就是想讓許懷柔給自己下跪服軟,可萬萬沒想到,她的目的還沒達到,就讓自己把許懷柔先跪了。
聽明白奕王這話,她心裏真是要嘔得吐血。
許懷柔輕聲一笑,笑得無比婉轉嬌媚,這與許懷嫣認識中的許懷柔不盡相同,比起以前在奕王府,現在的許懷柔,明顯十分地嫵媚,而這功勞,自然是奕王的。
“王爺,奴婢領您的情了。折騰一大上午早累了,回屋歇著吧!”許懷柔撒嬌地說。
“好好好,本王陪你午睡!”封玄奕好心情地說著,轉身向許懷柔的屋子裏走去。
雖然有上午那麽激動的一幕,讓封玄奕沒什麽心思應付別的女人,可四娘給了他那麽大的驚喜,他怎麽也要有所回應吧,那麽誰欺負四娘,他就把人欺負回來。看著地上驀然變色的許懷嫣,他心裏十分地舒暢。
許懷嫣現在哪裏還敢欺負葉繁錦?她現在就差把葉繁錦供起來了,她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許懷柔不針對葉繁錦,葉繁錦也不針對許懷柔,都衝自己來了?
許懷嫣鬱悶地走回去,那陰沉的臉,顯然遭受了不小的打擊。
這一幕自然也傳到了葉明珠耳中,扶桑小心地問:“王妃,柔姨娘現在是越來越受寵了,您是不是……”
葉明珠搖頭說:“不過是個姨娘,再受寵又如何?再說她們鬥得你死我活,豈不是正合我意?讓她們鬥去吧!”
她現在要把身子養好,根本沒精力和她們鬥,總歸她們鬥來鬥去最後都是輸家,不可能有人超越四娘!
下午,葉繁錦睡醒後,意外地看到封玄離沒有去忙,而是在她身邊翻著書,一副悠然自讀的樣子。
她翻了個身,懶洋洋地問他:“怎麽不去忙?”
“哪有中午去吃酒,下午還工作的道理?我也要休息的!”封玄離很是理直氣壯地說著,又將書翻了一頁。
葉繁錦想到鍾雪恩說的事,笑著問他:“對了,那天韓大小姐撞你身上,春風你都看到了吧!”
封玄離聽言,臉一黑,轉過頭看向她問:“怎麽?你很希望我看到?”
“我就是問問嘛,好奇!”葉繁錦嘿嘿地笑,問他:“怎樣?好看嗎?”她誘哄道:“你就說實話吧,那前廳的男人們都瞧見了,你沒瞧見就怪了!”
封玄離唇邊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轉過身掃了她身上一眼,說道:“她可沒你好!”
這種比較,讓葉繁錦臉紅了,她惱羞成怒地捶著他說:“你胡說什麽?”
“怎的?你非讓我說,我說了你又不高興,難道說你不如她?”封玄離反過來問。
“啊!封玄離!”葉繁錦氣得坐起身,叉起腰,瞪起眼。
封玄離笑意更大,說道:“你瞧你,都像是個小潑婦了,好了,我也不逗你,我什麽都沒瞧見!”
“瞎說,你怎麽可能沒瞧見?”葉繁錦一臉的不信。
“真的,她來得急,我沒看清她就撞我身上了,解決就瘋跑開了,隻給我一個背影,我還沒來及看,她就沒影了。”封玄離一臉認真地說。
葉繁錦歪頭想了想,說道:“我怎麽聽著,你這語氣很是遺憾呢?”
“今日那群人還說我當時走得早,沒看到。那群老家夥,一個個看起來道貌岸然的,實則心裏藏汙納垢!”封玄離不恥地說。
“哦?哪個看得最多,那就把韓小姐給他當妾吧,他準樂意!”葉繁錦也沒有不依不饒地再追問,同樣笑著轉移了話題。
封玄離認真地想了想,然後說道:“據說太常寺卿馬大人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哦?蘇太常的頂頭上司?”葉繁錦挑了下眉。
封玄離看向她笑,“你快魔怔了,什麽事都離不開蘇太常!”
葉繁錦撇撇嘴,問他說:“對了,奕王的事你打算告訴王衛嗎?他那裏查得如何了?太常府有沒有問題?”
“他沒說,顯然還是在防備著我,所以我也不打算說,讓他慢慢查吧!反正對我也沒什麽益處!”封玄離說道。其實他心裏想的是,他對王衛說了,怎樣解釋他是知道的?更何況奕王府沒後,對他絕對是有好處的。
靖國公的壽宴之後,一直沒有什麽大事發生。代桃與艾草知道了事情緣由後,兩人心裏都放下了,隻要她們家側妃沒對奕王起什麽心思那就好。
葉繁錦過得也十分愜意,除了天天紮馬步痛苦之外,其餘還是很好的。
寂空在王府呆了一段時間,要回道觀,葉繁錦趁機要求回道觀住兩天。
當著寂空師太的麵,封玄離不好拒絕,隻好重複著“隻住兩天”這個詞,惹得寂空一陣發笑。
望著妻子乘坐的馬車遠遠離開,封玄離心裏一陣悲涼,這女人,怎麽就總能舍下他呢?
她不是能舍下他,而是她的青樓要開業,當然要她親自去看一看了,否則的話,她如何放心?
寂空師太回道觀,一行人是從後山直接上去的,所以道觀裏的道姑們都不知道師太回來了。
寂空交待下去之後,對葉繁錦說道:“明日一早你就去吧,快去快回!”
“師傅,您真好!”葉繁錦正愁著不知如何開口,沒想到師傅就替她安排好一切了。
寂空笑著說:“這是對你的獎勵,最近一段時間你非常的勤奮,為師很滿意!所以這次為師替你掩護,以後若是偷懶,可就沒有下次了!”
她看得出來,她讓葉繁錦紮馬步,其實葉繁錦是非常累的,一般人很難堅持下來,更何況是一個嬌養著的側妃,可不管這徒兒多累,也沒有說過一個字的苦,或是不想再紮,這一點讓她非常的欣慰,覺得沒有白認下這個徒弟!
“師傅,我知道,我以後會非常刻苦的,我還沒告訴您呢,您看!”葉繁錦說著,布下一個小陣。
雖然陣很小,但是這個寂空沒有教過,這是葉繁錦自己摸索出來的,證明她私下裏認真思索研究了,十分的用心。
寂空被她這個舉動給討好了,心情大好,說道:“不錯不錯,這樣你出去也不怕有什麽危險了!一般人,你還是可以對付的!”
葉繁錦笑著說:“是啊師傅,我巴不得趕緊試一試呢!”
第二天一早,葉繁錦帶著兩個丫頭易容好,便從山上出發了。
代桃一路忐忑,不斷地問:“小姐,您不讓奴婢在觀中守著,萬一王爺突然來了,那怎麽辦?”
葉繁錦得意地晃晃頭說:“不怕,我走的時候略施手段,在王爺身上布了一個小陣,他要是往觀中走,我就知道了,到時候咱們再往回趕,路途上來講,他比咱們近一些,不過師傅會幫我的,我也帶你見見世麵!”
代桃一聽,仰慕地說:“小姐,您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艾草心想,側妃現在這麽厲害,以後王爺想要拿住側妃,恐怕不易了。
葉繁錦說道:“我就在道觀裏住兩日,就算王爺要來,也會明日來,我們明日也不出門,所以不會有什麽問題。這兩日也正好可以看一看應憐學的如何!”
“小姐,奴婢覺得應憐沒有問題,她聰明又好學,掌握得都不錯!”代桃說道。
“你們看嫣紅有沒有不服氣的?”葉繁錦問道。
“沒有啊,嫣紅還是該幹什麽就幹什麽!”代桃快言快語地說。
艾草跟著說道:“奴婢也特意觀察過嫣紅,發現她沒有跟任何人聯係,起居生活也是正常的。沒有異樣!”
葉繁錦沉思不語,她一直搞不清這個嫣紅,無欲不求不太可能吧!如果不是嫣紅真的認了命,那就是隱藏的太深,連她都看不出端倪來。
“小姐是擔心嫣紅嗎?”代桃想都沒想,說道:“其實小姐要是不信她,把她調開了也沒什麽,奴婢看王爺對她沒有什麽特別的,王爺也不會為一個婢女跟小姐鬧不快的!”
艾草也跟著說:“是啊,如果把她調開,還能換上我們自己人!”
葉繁錦搖搖頭說:“王府裏有多少人?不可能都換上我的人,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嫣紅呢,我要是動了她,擺明對王爺的人不信任,這樣反倒讓下人生出別的心思,叫人利用!”
一席話說出之後,兩人都不說話了,顯然都認為自己想得太少。
主仆三人快到徐郡時,換了輛馬車,低調不那麽顯眼。
這次由於要出現在眾人麵前,所以葉繁錦易容成了一名小公子的模樣,兩個丫環性別未變,隻是模樣都變了。
三人到了青樓後門,早有在此侯著的門房給三人開門,讓馬車進去,這裏的後巷沒有別的人家,十分清淨,可以避人耳目。
葉繁錦從主樓後門進入,由特殊通道進了青樓裏麵,坐到一間最大最寬敞的房間裏。當時她讓在此侯密道,也是考慮將來她出入青樓比較方便。不會引人注意!
坐下後,艾草說道:“公子,這裏的老鴇是從外地挖來的,招呼人訓練姑娘都是一把好手,由於她想見識大世麵,所以便來了徐郡!您要不要見見?”
這個資料,葉繁錦之前也看過,她點頭說道:“讓她進來!”
艾草去命人叫黃媽媽,黃媽媽在外麵侯著,所以進來的很快!
她規矩地走到屏風前,因為事先得了招呼,所以她才知道,這群芳樓的主子,是一位公子。她見禮叫道:“婦人黃氏,見過公子!”
葉繁錦並未開口,打量著這位黃媽媽,隻見她四十歲左右,一雙眼睛雖然半閉,但仍舊能看出眼睛裏的精光,做這行的人,都要八麵玲瓏!
艾草說道:“你介紹一下群芳樓的姑娘們!”
一說起這個,就是黃媽媽的專業了,她立刻眉飛色舞地說了起來,“公子,我們群芳樓裏的姑娘,都是我精心挑選調教出來的,黃氏對別的不敢說,對這方麵可不是誇海口,除了都中的青鶯樓,還真沒有別的樓能跟我們群芳樓相比,當然這主要是公子您財大氣粗,有實力把好姑娘挖來!”
艾草看向葉繁錦,葉繁錦突然開口了,“你還記得群芳樓裏立下的規矩嗎?”
黃媽媽怔了一下,這位看不到麵容的小公子,說起話來竟然有些雌雄難辨,略略沙啞卻並不難聽,就好像變聲中的男孩子一樣,這位公子究竟多大?如果真是一位十一二的男孩子開這麽間青樓,那就太可怕了。
葉繁錦這聲音,當然是喝了藥所致。她現在水平這麽高,弄點變聲的藥出來並不是什麽難事。
黃媽媽的怔忡也隻是一瞬,到底是見識人比較多,她立刻跟著說道:“回公子,黃氏記得,不準強迫任何一位姑娘接客,可以賣身做丫頭,接客需要征求對方的同意。另外,不管對方來頭多大,給錢多多,都不準為難樓裏的姑娘,如果解決不了,匯報給公子!”
她當時聽了這規矩就覺得奇了,她做的就是這行生意,哪家青樓裏不強迫姑娘的?哪家青樓不為賺錢?給錢多了,姑娘怎麽樣都可以,再說青樓是為了賺錢,又不是為了得罪人的,幹什麽知道人家來頭大還去得罪?簡直弄不明白!
葉繁錦這樣定規矩,當然是以前她的經曆所致。她開青樓是為了打探消息方便,並不是想用逼迫姑娘的方式去賺錢。
葉繁錦點了點頭,艾草立刻說道:“你把樓裏最好的幾個姑娘請來,讓公子過過目!”
“是!”黃媽媽立刻出去讓都已經準備好的姑娘們進來。
姑娘們都知道這群芳樓裏的主子終於現身了,也不知道多大歲數,每個人都躍躍欲試的。雖然她們並不敢想這主子會看上她們誰,但如果能入了主子的眼,受了重視,這生活就會不一樣。
五名身穿輕紗的姑娘流雲一般地走了出來,頓時屋內香氣彌漫,簡直不用去看就能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場所。
葉繁錦的眉已經凝了起來,她要的,不是這樣的效果!
黃媽媽那邊已經誇開了,“這可是我們樓裏長得最漂亮的姑娘了,拿出來都是不丟人的!”
葉繁錦已經在搖頭了,隻是漂亮,那又如何?
艾草看著她的臉色,喝道:“行了!”
黃媽媽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說得正過癮,腦子轉不過彎來,所以嘴還微張著看屏風!
一群女人剛才還很自得,現在都忐忑不安。
艾草哼了一下,黃媽媽立刻覺察出自己的失態,低下了頭。
“你們先出去吧!”艾草先把人趕了出去。
一群人都呼啦出了門,葉繁錦問道:“你們倆覺得如何?”
代桃嘴快地說:“漂亮是漂亮,可總歸不是一路人,覺得她們不舒服!”
“風塵味道太大了!”艾草說道。
葉繁錦點了點頭,說道:“是我想少了!就這個樣子,別說不如青鶯樓了,連都中別的青樓都不如!”
她知道最頂級的青樓,做的你根本就看不出風塵味道,青鶯樓裏都是罪臣後人,以前個個是琴棋書畫全能的小姐,所以這才是青鶯樓最受歡迎的地方。
葉繁錦沉吟地說:“艾草,下麵的事交由你處理,實在不行,在底下再找些姑娘,一定要把姑娘們往官家小姐的標準去培養!延後群芳樓開業時間!”
艾草忙說道:“是,公子!”
葉繁錦稍稍布了個陣法,走到窗邊開開窗子,這裏可以俯瞰整個樓裏。她特意跟師傅臨時學的這個陣法,使外麵的人看不到她。
青樓的整體造型是按她的意思來安排的,華麗不失雅致,富貴卻不浮誇,一進門就讓人感覺到舒服。既然是打算讓都中的人來,太低級了怎麽吸引那些人?那樣開了業就砸了自己的招牌,誰沒事兒大老遠的不去青鶯樓跑這裏來?
她就是想將這裏開辟成世外桃源的樣子,給人流連忘返的感覺。
眼看現在也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葉繁錦便跟艾草和代桃坐馬車離開。
經過徐郡最繁華的道路時,艾草往外看,突然輕聲說道:“公子,是陽寧侯!”
傅淩天?他來這裏幹什麽?葉繁錦跟著往外看,發現傅淩天負著手進了一間酒樓,走路的姿勢十分瀟灑風流,看樣子最近過得春風得意!
他來這裏吃飯,這又不是多有名的酒樓,肯定有問題!
艾草輕聲問:“要不要我跟進去看看?”
葉繁錦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說道:“你隻要想辦法把這藥灑在傅淩天身上就離開,我們在前麵等你!”
“是!”艾草拿了小瓶,叫了一名侍衛,兩人一起進去佯裝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