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光知道不能當著六公主的麵折了墨嚴晨的麵子,但問題是他們兩個人在這邊,看似你儂我濃的,問題卻很大。
畢竟她可是有婚約的人,還是和四皇子,如果讓別人誤會她和三皇子有什麽事情的話,豈不是該說她水性楊花了?
當然,名聲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保住墨嚴晨以及他身邊的人這就足夠了。
隻是重生之後把墨嚴晨養成了跟傻子一樣,也真是奇怪了。
劇情還是這樣的,劇情隻是人好像變得不正經了。
現在許流光已經想不了那麽多,畢竟墨嚴晨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強行反轉也改變不了剛才他對自己噓寒問暖的事實。
“三皇子可是去了福州衙門?”
“沒錯,剛到衙門就看到了老六的馬車停在那邊,來不及思考,就已經奔到這裏。”
“這麽說你沒有看到馬車後麵拉著的五個人?”
墨嚴晨想了想,好像車後麵的確是拉著五個人,但也沒仔細瞅,隻是第一時間反應這邊出事了。
要知道,皇家的馬配什麽馬車不重要,重要的是馬與馬之間能夠互相安慰互通信息,要不是看到這一點,墨嚴晨也不能猜出這馬車是老六的。
再結合之前的印象,老六就是私自跑出來的,即便是想給他撐腰,但這件事情並不是她一個人能擺平的,墨子城都擺不平,她一個老六能擺平啥。
“看見五個人了,瞅著好像奄奄一息,吊著那一口氣也說不出什麽話。”
“剛才六公主受到了驚嚇,不如趕緊回到福州衙門吧,畢竟天黑夜裏山風非常硬,六公主身子薄還是多加小心為妙。”
墨嚴晨點點頭,算是默認了許流光的說法,雖然他還想跟許流光單獨相處一會兒。
要知道回到衙門,他們可沒有單獨相處的空間了,處處都是眼線,一個不小心就會落人口舌。
很快乘坐馬車回到了福州衙門跟前,此時之前六公主的馬車已經被處理好,身後的五具屍體已經被蓋上了白布挪到了一旁。
許如煙急忙上前,關切的問道。
“姐姐,你怎麽才回來?”
許流光也不慣著他,“不是你讓我去福州邊界那塊兒采草藥嗎?說為四皇子分憂,能省點是點。”
許如煙一愣,她屬實沒想到許流光會說的這麽直白。
“姐姐,我這也是為了你好,畢竟四皇子是你的未婚夫,你為自己的未婚夫著想,為他辦事,也是理所應當。”
“但也不是你吩咐啊,所以說這裏麵誰有私心,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草藥我是采來了。”
許流光將身後的背簍放在地上,裏麵滿滿的全是青草的味道,雖然分不清什麽是什麽,不過在太醫這邊就會自見分曉。
“那麽剛才你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有什麽奇怪的事情?你指的是剛才疾馳而過的馬車,身後還拴著五個人?”
許如煙點點頭,不過又趕緊搖搖頭。
如果她承認的話,那麽就證明這件事情肯定與她有關。
“妹妹不必驚慌,的確馬車疾馳而過,但已經被三皇子的護衛處理好了。”
“姐姐是帶著三皇子的護衛去采的草藥嗎?”
“對,三皇子擔心這邊會有一些難民趁機作亂,所以讓我帶著個護衛在身邊也算是有安全保障,畢竟我也是前來賑災的千金小姐,一旦出了事就是在給皇室蒙羞。”
許流光說話非常官方,簡直是滴水不漏。
許如煙本想借機造謠一番,結果發現無謠可造。
此時墨語嫣衝了上來,不由分說的給了許如煙一巴掌。
“好啊,就是你指使那群人嚇唬馬車的是不是?”
許如煙被這一巴掌打得有些蒙,她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一身的布衣,麵容不修邊幅,就連頭發也變得破馬張飛,眼神中透露著凶光,氣勢洶洶的將雙手都攥成拳頭,仿佛下一秒就會一拳打在她臉上似的。
“你有病吧,你竟敢打我?”
“打你怎麽了?這件事情就是你安排的,你還不承認。”
許如煙有些急,她跺著腳,捂著臉,淚珠啪嗒啪嗒地掉下來。
當著皇子的麵她也不好意思同這種女子扭打起來,成何體統,好像她沒有素養似的。
“你這分明就是誣蔑,我一直在這邊好好的,我都不認識你,幹嘛要設計陷害你。”
“那你為什麽非要讓許流光去福州的邊界采草藥呢?”
“我這是為了大家著想,本來攜帶的物資並不多,正好能省則省,畢竟賑災的大部隊還沒有到,總不能兩手空空的站在這裏看著那些難民鬧事吧。”
墨語嫣抱著臂膀,嘴角冷笑著。
她真是見識到了,許家這上不得台麵的根本不是嫡女許流光,而是這庶女許如煙。
當初號稱是京城第二美女,想來也不過是別人的吹捧而已,畢竟許家算是和皇糧掛上了鉤,有了皇室的庇護,藥材輸出根本不是問題,也就意味著他們許家的藥材鋪會長期盈利。
做買賣有銀子流轉的確不是什麽厲害的事情,但問題是和皇室掛上鉤,便有了和皇室站在一起的資格。
再加上皇後心血**竟然和許流光的娘親定下了這份姻緣,屬實是為許家貼了金,但不知道為什麽許流光竟然是在莊子上長大的。
現在這些事情不用追問,自然會有人來跟她解釋。
不過當下她最想打的就是這個許如煙,說話茶裏茶氣的,以為誰都能慣著她。
墨子成走了過來,他看見眼前的墨語嫣也是一愣。
“六妹,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不在這裏,難道還死在外麵啊?”
“不是這個意思,六妹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墨語嫣指著許流光和墨嚴晨,“他倆不是人啊,四哥你真是有意思,這倆大活人占我旁邊,你非說我是一個人。”
這話聽得許流光都想笑,想不到墨語嫣看著挺柔弱,但好歹也是在後宮裏熏陶了這麽多年,這張嘴可真是不饒人,見誰懟誰,估摸著也就墨嚴晨沒挨過罵,畢竟原來的墨嚴晨可是冷漠的冰山。
之前聽聞他們兩兄妹關係好,看來就連說話辦事都是如出一轍。
“六妹,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麽一個人跑出來了?”
“我為什麽一個人當然是被人陷害了,我坐著馬車好好的,突然後麵出現五個人窮追不舍,嘴裏還嚷嚷著什麽要殺了許流光,當時我以為這事和我沒關係,誰想到這五個人偏偏和我的馬車過不去,結果車夫跟下人都被他們給害死了,馬兒受到了驚嚇,一路狂奔,要不是許小姐還有三哥的護衛出現,估摸著等你下了黃泉能遇見我就不錯了。”
墨子成:……
墨語嫣這嘴,咋還給說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