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煙吞著口水,她不知道一會兒真的見到許流光該說些什麽?
甚至她都不敢直視許流光的眼睛,因為她覺得許流光雖然偶爾會露出膽怯,但如果有三皇子和四皇子在的時候,明顯囂張了一些。
不確定許流光究竟知不知道這是她背地裏的安排,但隻要不留下痕跡,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許魏氏拉著許如煙,在她耳邊輕聲問著。
“也不知道你那份書信在不在這些人身上,如果不在的話,那麽就危險了,再的話更加危險。”
“娘,你放心,那封信上的落款寫的不是我名字,而且就筆跡而言也不是我常用的筆跡。”
“如煙,你聰明了。”
“這幾個人都已經奄奄一息了,連話都說不出來,就吊著這麽一口氣,死了倒好說,不死的話,萬一現場指認就麻煩了,稍後咱們往後靠一靠,千萬不要暴露在這幾個人的視野裏。”
許魏氏點點頭,她明白許如煙的用意,畢竟上一次在小院與四皇子苟合的事情發生後,她就長了記性。
既然筆跡是可以被模仿的,那麽她就不要再用自己常用的筆跡來做案,這樣會被人一眼認出。
如果現在被指認出來,那麽許如煙就是暗害嫡姐的凶手,和四皇子苟合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很快,太醫再一次稟告。
“四皇子,這五個人死了。”
四皇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一直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滿眼的嫌棄。
“既然死了,趕緊扔出去,省著在這裏礙眼,萬一嚇到了身後的人,指不定又在背後說三道四些什麽。對了折子是不是已經在回京城的路上了?想必這會兒都已經送到了父皇的手上。”
太醫是四皇子的人,他點點頭。計算了時間,送信的人即便沒有到達皇宮,也已經進了京城,因為他們有通關文牒,再加上有進入皇城的令牌,所以即便到了關城門的時間也能出入自由。
“按照時間來講,這會兒已經進京了,不出意外折子已經到了皇上的手裏。”
墨子成這才在陰霾的麵孔中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
“這次賑災的功勞是屬於我的。”
與此同時,墨嚴晨在樹林裏快速奔去,很快就看到前方有三道身影。
本來懸著的心已經落地了,上一世知道墨語嫣出了事,他才暗中調查得知與許流光有關,就將此事壓了下來。
這一世他沒有攔著許流光,因為他知道自始至終許流光都跟他,站在他這邊,不會聽信那些慫恿的話。
即便受到指引在城郊這塊采草藥,但依照這一世她的性子是絕不會對墨語嫣的事情袖手旁觀。
“三皇子,在這裏。”
暗山朝著墨嚴晨揮著手。
看到眼前騎著馬奔馳而來的人,墨語嫣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跳起來揮動著手大喊著。
“三哥三哥,我在這兒呢。”
墨語嫣的聲音很細,此時在夜間的山穀中回**著卻帶著絲毫的詭異。
聽得許流光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打了個寒顫,一臉無語的看像暗山和墨語嫣。
這兩個人真是不怕周圍有伏擊啊。
墨嚴晨下了馬,直接將馬繩給了暗山,掠過了墨語嫣,直接雙手抓住許流光的肩膀,上下打量著。
“流光,你沒事吧?”
許流光一愣,她,應該有事嗎?
不過現在最應該關心的難道不是墨語嫣嗎?畢竟受害者是墨語嫣,她這一世有準備,倒是無妨,隻是在那幾個人身上動了動手腳。
當然,那五個人必死無疑,有沒有證據都已經無關緊要了,她這麽做隻是想讓許如煙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心驚膽戰。
其實這幾個人身上搜刮出來的書信,許流光打開看了一眼,字跡並不是許如煙常用的那種,所以她勢必會栽贓嫁禍給別人,隨便是誰,隻要能當她的擋箭牌就好。
這一世沒有必要戳穿她,但下一次就不好說了。
“三皇子,我沒事,但我覺得你需要關心的應該是六公主,畢竟遭罪的可是六公主。”
“那咋整?誰讓她一個人偷跑出來的,不跟著大部隊老老實實地走,非要一個人先來。”
許流光:……
墨語嫣:……
能說出這話,墨嚴晨還是個人?
墨語嫣整個人瞪大眼睛看著墨嚴晨,實在不敢相信冷漠高傲的三皇子竟然抱著一個相安無事的農家嫡女噓寒問暖,感情出事的不是她妹妹而是這個女的。
看著墨語嫣想要發作,暗山急忙攔下,一臉無奈地衝著墨語嫣點點頭。
“六公主習慣就好,屬下都已經習慣了。”
“什麽意思,你說清楚。”
暗山此時也不想八卦,但是氣氛烘托到這兒了,他也不介意八卦一下。
“這許家小姐可是三皇子的心尖寵,無視別人也是正常,不過三皇子有轉變,竟然關心起德妃娘娘還有太後。”
墨語嫣眨眨眼睛,“那不對呀,咋不關心我呢?”
“呃……可能是按照順序來的,還沒到六公主您呢?”
“滾。”
墨語言抱著臂膀咬著嘴唇,一臉的不服氣,她就不信和墨嚴晨相處了這麽多年還抵不過一個剛認識的許家嫡女。
但要說兩個人是一見鍾情,那究竟是什麽時候見到的呢?
“暗山,他們兩個之前見過?”
“就是三皇子從柳州探查回來的時候遭人暗算,是許小姐救了三皇子。”
“一個村姑能救我三哥什麽?”
“救命唄,要不然三皇子能死心塌地地求著許小姐嫁給他嗎?都能拿自己當聘禮了。”
“鐵樹開花了?本公主今天真是長了眼,從來沒見過三哥如此心急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麽,此時墨語嫣隻覺得一臉的嫌棄,覺得墨嚴晨這個樣子很掉皇家的臉麵。
但她也很好奇,這許流光究竟有什麽樣的魅力,居然能讓母胎單身這麽多年的三皇子鐵樹開花了。
許流光看著站在一旁的墨語嫣和暗山,兩個人似乎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麽,眼神時不時瞥向這裏,就好像是在八卦。
“三皇子,請自重。”
“我這不是在擔心你的安慰嗎,我自重什麽?”
“三皇子,出事的是六公主,不是我,我有暗山保護,不可能出事。”
“咋不可能出事,暗山那小子不托底。”
暗山:……
此時暗山心裏這個冤枉,他辦事真的是盡心盡力呀,對於許流光的話,他隻能從旁協助,因為他見識到了許流光的狠。
但問題是他和墨嚴晨說了那麽多,墨嚴晨隻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幹得漂亮以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試問,哪家嫡女能下手這麽黑?這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