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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溫宜嘴角抽了一下,笑起來,“這好像是我的事情吧。”

“如果我沒說錯,你們應該是剛剛才認識的。季小姐很少喝這麽多的酒,這是第一次,所以我們要保護她的安全,如果您真的是她的朋友,等她醒來我們會好好向你道歉,但是現在,真的不好意思,不能把她帶走。”

“什麽?”

顧溫宜顯然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狀況,一時間還回不了神。

而他不動,那個保衛也沒有放他走的意思。

良久,顧溫宜才問:“她很重要?”

“可以這麽說。”保衛禮貌的點頭。

顧溫宜又想了想,問道:“真的不能帶走?你確定要攔著我麽?”

他雖然是笑著說出的問句,表情也一慣的柔和,可是那眼神中卻凜冽得想要殺了人似的。

那保衛明顯被他這樣的神情震懾住了,可也隻是一瞬,想到林嘯東曾經交代過的,不惜任何代價確保季木棉的人身安全,如果不是她自願,什麽人都不能擅自帶她離開。

有上海灘龍頭老大林嘯東做主,他還怕什麽。

於是點了點頭,斬釘截鐵地道:“是的,很抱歉。”

顧溫宜的表情冷了下來,但也隻是一瞬,忽然大聲地笑了起來,把木棉往保衛的身子上一放,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那交給你了,麻煩。”

說完,轉身,大步踏入夜色裏。

司機阿南在剛剛他下車的路口等他。

見他走過來,掐滅了手中的煙頭,連忙跳下車來,給顧溫宜開車。

顧溫宜一坐進車子,就打了個冷戰。

阿南連忙從車的後備箱裏拿出一襲毛毯,遞給顧溫宜:“顧哥,冷了,蓋上點吧,小心著涼。”

“沒事,”顧溫宜將毛毯扔到一邊,看了看外麵的夜色,“比北平要暖多了。”

“也是,不過,比北平要潮濕得多,我就覺得啊,在北平,隻要穿的多一點,就不會冷了,可是在上海,不管穿的多少,總是從心裏往外的冷,”說著,阿南搖了搖頭,“相比較起來,還不如在北平過的舒服。”

“你喜歡北平?”顧溫宜微微側了個身子,舒舒服服地斜靠在後麵的座位上。

“嗯。”阿南點頭,接著回過頭來,要說什麽,想了想,卻又沒有說出來。

“有什麽事,說吧。”

阿南跟了他那麽多年,他的脾性顧溫宜早已經了解了,這樣吞吞吐吐的樣子,一定是關於她的。

見顧溫宜已經看穿了他的心事,便也不再遮掩,於是直接說道:“今兒早上靜小姐來電話了,問您什麽時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