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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卿笑笑,將酒杯推到她的麵前:“喝一口,就不迷糊了。”
“真的嗎?騙人的吧!”餃子半信半疑。
“真的。”
陳少卿說的是實話,酒精這東西,很奇怪,喝下第一口的時候,隻覺得辛辣,可是回味無窮,第二口的時候,會習慣這種苦澀,甚至會覺得興奮不已。再喝多的時候,卻又逐漸迷離,神誌不清,胡言亂語。
當然,也不乏那些困倦的。
就比如餃子。想是她從未喝過這樣的烈酒,舉起杯子一口就幹掉了,杯子剛一放下,倒頭便睡。
陳少卿拍拍她的頭,餃子轉了個方向,一張小臉微微的潮紅,陳少卿無奈地歎了口氣:“讓你喝一口,誰讓你全部喝了。”
鬼臉也笑,道:“你跟她說什麽,她都會信的。”
“你很了解她?”
鬼臉不說話,隻是淡淡地看著她睡著的樣子,嘴角柔和地扯起了一個弧度。
台後的木棉看著他的臉,隻覺得眼睛像被照進強烈的光,刺得睜不開,有些酸脹。
他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原來的他隻對她一個人有這樣寵溺的目光,原來的他不會眼睜睜看著她鑽進日本人的車子,原來的他……
林嘯東走到鬼臉他們幾個身邊,看了看笠原和正在表演魔術的marry,道:“我找人打探過了,日本人和王大帥的一切交易細節都隻有這個笠原少佐一人掌握,唯一的一份計劃書,就在他的保險箱內。不過日本人的地方戒備森嚴,防守嚴密,一般人根本無法入內。”
鬼臉無畏地把玩著手中的火柴,一下一下,照著他的臉,明明滅滅。
石佛始終一個人喝悶酒,並不說話。
陳少卿問道:“那他有什麽弱點?”
林嘯東搖頭,“沒有弱點。”
“沒有?”陳少卿隻覺得不太能相信。
“嗯。”林嘯東點點頭,若有所思,沒多久,又接著補充道:“不過……”
鬼臉的眼皮一跳,抬起頭看著他。
果然,陳少卿立刻問道:“不過什麽?”
“不過,他最近倒是常常來看我們這邊的一個歌女……”
“歌女?你是說,季木棉?”
顯然,以季木棉的名氣陳少卿不可能不知道。
“嗯。”
“那好辦啊,隻要對美色有所動搖,那任何問題都不成問題了。”陳少卿拍手。
林嘯東的臉卻有些為難,想了想,才道:“她已經對他下過功夫了,除了那份在保險箱內的這一消息以外,其他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