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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三天。她每天都能看到笠原坐在台下,聽她唱歌,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似笑非笑。
她隻當做並未看見。即使她每次看到他的臉都會想起那一夜的屈辱,可她盡量壓製著。
就在第三天的晚上,夜總會如同往日一般輕歌曼舞。
她剛化好妝,準備上台。小李走過來,在她耳旁輕聲道:“木棉姐,今兒晚上有一場魔術表演,你唱一首就可以,不論大家喊不喊安可,你都將舞台交給魔術師。”
木棉有些錯愕,雖然不懂其中緣由,但還是應了。
“那個魔術師叫什麽?”她問。
“聽說是叫什麽marry的,之前來為林老大表演過幾次。”
“哦。”
木棉沒再理會,徑直上了台。
和往日一樣的熱鬧激烈,無論何時,隻要她上台,台下就總有人為她喝彩的。
她目光清淡,看著台下第一排貴賓座的笠原。然而稍一轉眸,兩個身影頓時刺傷了她的眼睛,她正在歌唱是聲音突然的一個停頓,很多人奇怪今天的木棉是怎麽了,然而也隻是一瞬,她又恢複了從容的樣子。
一曲終,下麵的舞也停了。木棉聽到有人介紹MARRY出場,然而,MARRY卻並未上台,而是直接來到了笠原的麵前,獨自為他一個人表演。
她見過這個女人的。
濃豔的妝容,性感飽滿的嘴唇,以及胸前誘人的光澤。
她下身著一件超短洋裙,輕扭蠻腰,一雙黑色過膝絲襪中穿著金色的絲線,伸出纖長的手指,在笠原麵前輕輕晃了晃,空空如也,然後摸向大腿,突然就從半透明的絲襪中掏出一支撲棱棱的鴿子來。
笠原撫掌大笑。木棉站在後台的門口,悄悄看著這一畫麵。
不遠處坐著的鬼臉和石佛還有另外一個女子正在飲酒作樂,目光不時地投向笠原。
陳少卿歪在一邊的沙發上,把玩手裏的酒杯。一名服務生走過來,他招了招手,服務生走近,問道:“請問先生有什麽需要?”
“來一杯威士忌。”
“好的。”
不多久,酒就端上來了。
“喂,在想什麽?”陳少卿拿著酒杯在餃子麵前晃了黃。
餃子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繼而又轉過頭去,看著MARRY的魔術。
“說句話嘛!”陳少卿又道。
“沒什麽,就是沒精神。”餃子睜著兩隻惺忪的睡眼,她昨天拿著鬼臉給的錢去交了房租,高興的回來和孩子們玩了大半個晚上,折騰到很晚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