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姑娘們
“你？”鬼臉轉頭看著百合。
百合扭著楊柳蠻腰靠近他，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桌子上的銀元，“鬼哥……我愛你。”
鬼臉還是搖了搖頭，把桌上的銀元扔給她一個。
百合不情不願地走開了。
“鬼哥，”茉莉湊了過來，纏著他的脖子，對著他的雙眼，深情款款地說著同樣一句話：“我愛你，最愛你了！”
鬼臉似乎已經不耐煩，看也不看他，隨手又抽了一個銀元給她。
最後，輪到一直未開口的胭脂了。
“到你了。”鬼臉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誰知胭脂並沒有動。
“到你了。”鬼臉又重複一次。
這一次，胭脂才慢慢地開口，眼睛卻並不敢看他：“我……我……我愛……你。”
說完更是將頭低了下去。
她的臉都紅了起來。她知道，鬼臉要玩的遊戲就一定不是一般男人喜歡的那一種。
“哈哈哈！”鬼臉突然大笑了起來：“好！你說的最好。”
鬼臉用手指輕輕抬起胭脂的下巴，看著她嬌俏窘迫的模樣，不禁笑得更加厲害了：“胭脂姑娘，你說的，一定是最真的。”
說完，將桌子上的一大摞銀元全部賞給了她。
點了一支雪茄，又拿了一摞銀元堆放在桌子上，指著它們對她道：“再說一遍，說的好了，這些就全部都是你的。”
胭脂抬眸，看了看他，伸出纖細手指，撫上鬼臉剛剛飲過的酒杯，帶著些許幽怨的感情輕聲念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用性命可以換得的東西，又豈止是錢可以換到的。”
“哈哈哈！好，非常好！”
說完，將桌子上的另外一摞銀元全部都推到了胭脂的麵前。
“謝謝鬼哥。”胭脂接過，立即換了一副職業笑容。
其他幾位佳麗見了，不禁一個個的撅起了嘴，扯著鬼臉道：“鬼哥，您偏心，您不能這樣啦……”
鬼臉拿開她們的手，向後一靠：“你們倒是說說，我哪裏偏心了？難道胭脂姑娘說的不好麽？”
“好是好，”百合看了一眼她，說道：“可是，她也未必就是真心的啊，您知道，她的心都在景家二少爺那裏了，哪裏會說什麽真話呢？”
胭脂默默坐著，並不說話。
“真也好，假也罷，至少，她是有真心的，不論是對誰。”鬼臉道。
“這……”
“姑娘們！想玩的都過來！隻要讓鬼哥我覺得舒服，銀元就在這裏。”鬼臉看著一旁早被吸引過來的姑娘們。
“鬼哥，我來，我來！”排在第一位的姑娘趕緊衝了過來。
她的身後，早已經排了長長的隊伍。剛才老鴇說的，都有約的姑娘們這會兒竟然一忽兒地全都冒了出來，一個個的等著對鬼臉說真心話，隻要一句話說好了，那銀子比伺候幾天的客人都要賺得多了！